南辉很配合地提拎着饭盒、颠起脚尖在狭窄的座位缝隙里大跳天鹅舞,还时不时地朝近旁大惊失色的无辜观众抛抛
眉眼--只吐得傅博趴了又起、起了又躺!
凤皇欣赏够了,纵身一跃,张开双臂、很娘娘腔地冲南辉呼喊奔去:"爸~~爸~~~~哦~~~~"
方鹤蹙眉凝神、努力回忆社长的动作细节,终于灵感大冒,温情款款地横到凤皇和南辉中间,紧紧搂住凤皇的肩膀和脑袋,一本正经地念‘台词':
"就当我现在说的是他们社长曾经说的吧!唧唧、吱吱、谬谬、喵喵......"
"注意了、注意了!各位尊敬的、亲爱的观众朋友,请认真盯住我的眼睛!"
凤皇窝在方鹤怀里,一边儿吆喝、一边儿挣扎探出脑袋,流光四溢的迷人眼眸缓缓瞟向沉超,可惜人家沉超甩都不甩他,只默默地瞄着冰场中的昏死人--梅歌!
凤皇也不介意,只顾自己电眼飞扬:
"各位尊敬的、亲爱的观众朋友,重点就要到了,看仔细了,在下只表演一次......"
他对着沈超冷冷拽拽的侧脸眨巴一下眼睛、放一次电,然后再眨巴一次眼睛,边放电边"哦"两眼一闭、两腿一登,颓落昏倒!
"呀!原来如此!!"
傅博瞅瞅淡定而坐的沉超、望望昏倒在冰场的梅歌,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冲装昏的凤皇拱手作揖:
"不愧是凤皇,看问题够深刻、够透彻!"
"啥、啥米?"南辉和方鹤这两位出色的‘配角'还一脸茫然!
傅博挂上"俩笨猪'的轻蔑神色,不耐烦地解释:
"没注意到凤皇昏倒前刻意冲沈哥抛‘眼色'吗?这就是我们所忽略掉的信息--梅歌冲动上场喊恬恬‘爸爸',
本来这出人意料的闹剧会毁掉整个演出,他们社长、或者是梅歌自己为了使舞剧顺利进行,准备即兴表演。这时,沈哥刚好到场,梅歌注意到‘丈夫'那灼热而深情的视线,害怕自己昏倒会使深爱自己的人信以为真,特意远~~~远
地冲该男人示意‘爱的眼色'!"
南辉和方鹤一边儿吐、一边儿顽强地将傅博的‘倾情解说'听完:
"凤子,强,傅博这么强烈的‘恶心语言'攻势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别‘昏'了,起来看好戏!"
凤皇一骨碌跳起,拍拍身上的尘土笑咪咪地自言自语:
"梅歌的即兴演出......该不会就是‘昏'着被抬下去吧......"
沈哥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终于带上了人类的色彩:黑线黢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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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上,除了沉超帮在等着看好戏外,其它看客全部幸灾乐祸地起哄!
"不会吧~~那漂亮妞再小十多岁,极有可能是宁恬的私生女!"
"你个猪!脑袋转得也太变态了吧!那女生一定是宁恬私下女友,现在被恬恬甩了,精神失常来搅场!"
"是恬恬疯狂的FANS才对!"
"梅歌那不要脸的......男、男生,居然又纠缠上我超级霹雳无敌最爱的‘冰王子'恬恬~~~PS:你果真、十分、确认他不是女生吗"
--最后一句是萧幻义愤填膺地吼出来的!
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到:[X大]的这场冰舞剧--也许可以说是:几乎要以闹剧收尾的冰舞剧--将有一颗光芒遮月的"星星"......出现!
52
宁恬和智敏深知境况尴尬窘迫,不动声色地以华丽的急速滑行一次次在社长身边交穿而过,在贴近彼此的时候悄悄地探讨,谋求解决方案!
智能‘嗖'滑近了:"就让他昏着,直接派一些演'植物'的把他抬下去吧!"
‘嗖'滑远了!
宁恬悠然滑近,在‘昏迷'的梅歌身边若即若离地‘徘徊',不温不火地吩咐:
"和其它角色打招呼太困难,梅歌你努力诠释一个被邪教利用的人,本来试图摧毁‘沃特'残存的善良与天真,却最终被‘天使'微弱的光芒温暖晦黯的心境,以自杀的方式洗脱自己满手的鲜血和沉重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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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梅歌真的‘昏'了,总觉的胸口压抑的东西沉重得令他窒息!
他是脸皮厚,可是并不代表不要脸皮--文雅点说:不是不要尊严!
季楠的话、陈叶的教训以及社长冰冷轻蔑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痛他的心脏!
"......‘花样滑冰'对于你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
这种说法太可怕了!"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不是,才不是!这种说法完全抹杀了他对花样滑冰十多年的追求,侮辱了睡梦中父亲牵着他的手、溺爱而期待话语!
如果‘花样滑冰'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无聊时候的一种休闲运动',那么他就成了一个轻浮而卑劣的......连垃圾都不如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