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昏睡四五天的人,还敢这么疯!小心把嗓子吼坏了进医院挨刀子......来,喝药!"
"呜、呜......"
梅歌吐出奶嘴儿哼哼:
"怡风哥,大过年你就咒我~~~咳、咳~~~咳~~"
楚怡风笑意浓浓地晃晃奶瓶继续哄:
"乖,把药喝干......"
梅歌眉眼儿揪揪地盯死了奶瓶嗡嗡:
"奶瓶是用来喂奶的......换了牛奶我就喝......"
"喝干药给你换牛奶!"
梅歌眉眼儿苦苦地瞅了奶瓶里黑乎乎的药剂,突然‘噌'地一跃而起,跳回茶几上,对着麦克风继续斯吼:
"......哼!说不喝就不喝,哼哼哈兮~~~~换牛奶也不喝,哼哼哈兮~~~~嗷~~我这个恶童领来的狂潮,无知的愚蠢的想逃想躲躲不掉~~~嗷~~~~"
"干嘛呢干嘛呢~~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啊~~~杀鸡呢还是砍猪呢~~~大半夜两、三点还这么嗥,我们家老人心脏病犯了你养老啊,啊????"
得,桌上发疯的梅歌还没搞定,外门又被邻居踹得"叮~~咣~~"直响--楚怡风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苦笑了自言自语:
"新年快乐......"
然后将梅歌夹到胳膊底下、连拖带拎地丢回卧室,仰面压床上,晃着奶瓶威胁:
"用这个喝,还是要我用嘴巴喂你!"
梅歌仰望楚怡风有些发火的面孔,静静地眨了一下眼睛,伸手捧了奶瓶,乖乖地吸了个菁光,然后双目一迷一迷地......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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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风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少年困了累了才睡得这么久!直到大年初三这孩子还不肯睁开眼睛,楚怡风他才发觉:出大问题了!
于是他抱着昏睡不醒的少年跑医院住过了初四、初五......初七、初八!在初九的时候,主治医生告诉他:这孩子没啥毛病,就是身体虚弱,睡得久了点儿!
楚怡风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苦笑了自言自语:
"......住院费......啊......"
初九晚上时候,梅歌总算睡过了瘾,晃晃悠悠坐了起来。他盯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儿足足一个小时,然后才对盯着他看了一个小时的楚怡风软软地喃呢:
"饿了......"
楚怡风特发愁:这孩子啥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啊~~啊~~~
感叹了好几下,熬了一锅洗粥,冲奶瓶里,照看着弱弱的孩子躺下慢慢喝!
"梅歌,我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值得珍爱的人......"
梅歌钻在厚厚的被褥里,捧着奶瓶一点一点地吸取温温热热的夜体,良久,鼻音浓浓地应了一声: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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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得有点奇怪--楚怡风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眺望远方那忽闪忽闪彩色烟花的残光,细细地琢磨复杂的心绪!
多少个春节没有人陪了!照顾伤心的少年虽然苦闷了些,可是,房子没那么空了,心也没那么空了......
"怡风哥......心里......有点难受!"
少年忽悠悠贴了过来,没什么神采的目光中又挂上了浓重的伤感!
"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楚怡风将他的脑袋揽胸口,温温地揉了揉。
"汤圆吃多了......大概......"
梅歌懒懒地偎依在暖暖地怀里,轻轻地嘀咕。
"那别吹风了,回去喝点热水。再晚些时候,熬些热汤给你喝......"
楚怡风拥着软软的肩膀往内屋带。
"怡风哥......狗......没有主人......流浪......会死吗......"
楚怡风哑然失笑,用掌心揉了揉梅歌的胸口,温温地说:
"安心啦,我把它送给一个特喜欢小猫小狗的朋友照看了,它在那里比呆这里‘幸福',呵呵......"
"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对它......想‘它'了......"
不知怎么得,楚怡风突然觉得心口酸酸的!
70
总之,一个怪怪的春节过去了!
总之,[X大]又开学了!
总之,梅歌得回学校参加复试、搞定自己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楚怡风是‘好心眼儿'的,梅歌是赖住人家的!
他无包一身轻,打算晃学校写写报告、办办手续,继续住人家家里有吃有喝、不亦乐乎!
"喂,此路是我开,此门是我盖,要想打此过,留下色和财!"
肖晓彤很流氓的声音从校门口里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飘了出来!
梅歌心不在焉的心思刷地被拉回了现实!他抬头望瞭望,发现人家肖晓彤并不是在‘调戏'他!
他闪到人流密集的大门外边缘,冷冷地观望,试图等待肖晓彤、以及和他一伙的死没正经的损友们耍够了,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