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屏住了呼吸,直到窒息感快要了他的命的时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又猛烈地吸入新鲜空气:
“小小彤……我恐怕真的……惹出大麻烦了……如果我被……灭了……你们……希望你们多在坟墓前陪陪我……最好都搬到坟墓旁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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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凤皇笑眯眯地回来了!
而傅博此刻,身穿满清的一品文官服,规规矩矩地躺在茶几上,听着人家回来的脚步声,心酸地长叹:
“我们家,最引以为傲的人,是我的曾祖父的曾曾祖父的曾曾曾祖父的曾曾曾……咳、咳……祖父!我这个做重孙子的重重孙子的重重重孙子的重重重……孙子,就这么垃圾地挂了,万一真的有阴曹地府,我小人家见到他老人家……哎,面子上实在过意不去!希望他能被我身上的朝服给懵住,一看——诶,你小子还行哈,宰相还是尚书啊?凭我的口才,‘当个尚书’还是有戏的……”
肖晓彤做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早就‘傻’到猴年马月去了!两眼睛和他那俩鼻孔一样呆!
“诶,你哪儿刨出来的衣服?”
凤皇拉拉扯扯地摆弄傅博胸口藏蓝色的衣襟。
“我刚去求陶小叔,他弄了一套戏服送我……”
傅博眼睛紧紧闭着,生怕俩眼一睁,人家刚好挥刀割他脖子:
“陶小叔没直接撕了你、还送你戏服?”
凤皇酸溜溜地‘吃他的醋’:
“斧子哥,你果然强!换了我,别说送戏服了,不被他扒皮做衣服穿都万幸了,呵呵……”
“撕?扒皮?”
傅博开始觉着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儿窜到手心儿:
“凤、凤子,好歹是N多年的好兄弟,别太狠毒了啊!给我留个全尸吧啊!”
“馁,斧子,陶小叔果然、果真、当真、真的不生我们的气啦?”
凤皇似乎特在乎目前陶小叔对他们的态度问题。
“其实吧……其实吧……说实在的吧……陶小叔他还特恨咱们,见到我‘八拳十二脚’就上来了!这不,小肚子上、胸口、脊梁上还有拳痕脚印嘞!”
傅博回忆起刚刚遭受到的‘暴力冲击’,两行委屈的热泪骨碌下淌:
“哎,要不是梅歌那段‘惹火的内衣秀’陶小叔很看得上眼,别说送我戏服了,‘十六拳二十四脚’都得砸过来!”
凤皇同情地拍拍他的胸膛,哄小孩儿入睡一般温柔,突然又猛地扑他身上嗷嚎大哭:
“哥!皇皇为了你,用‘肉体’帮你搞定车翔那边儿的麻烦,看,残暴的吻痕遍布人家柔弱肌肤的每一寸……哦!还必须让他们每个人都‘玩儿’爽了,哦~~斧子哥,皇皇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挽救了你的未来,而你却丝毫不爱惜皇皇为你保住的性命,把人家小梅子的露屁屁写真又外流到陶小叔那儿!哦~~~~~~~人家现在不止身体痛,心更痛!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明早替你收‘尸’了!皇皇会向沈哥求情,肢解的块儿数尽量少一些……”
肖晓彤干呕着钻WC里不敢出来了!
“你……真的搞定那边儿啦?”
傅博撑圆了鼻孔,没法不怀疑:
“赫连悦他们不是把你亲戚请过来了吗?”
“呵呵,其实吧……说实在的吧……我用你送的‘凶器’,虽然很掉身价儿,但是,掉价儿有掉价的好处哈!我一亮‘凶器’他稍微那么一愣,然后就被我抓住了死角、剪了他个措手不及呗!喀嚓、喀嚓、咔嚓……”
“那个和你同姓的……真的不是你爹本人?”
“如果是MY爹来了,ME早跑路了,虽然皇皇比较善良,但还不是十分善良……”
“日的~~~~你咋米不早说呢~~~啊~~~凤大哥、凤大叔、凤大爷~~~去把陶小叔的电脑也毁了吧~~~”
“傅~~博~~~~~”
轮不到沈哥亲自出马收拾他,衣衫褴褛、头发草窝的方鹤,青着眼、肿着脸,踢门而入,拎了把椅子就砸了过来:
“你个没人性的~~~~~”
由此可以断定——傅博这两天,果然、果真、当真、真的严重地犯了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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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干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嗯……哼、哼、哼……”
梅歌的意识渐渐回到身体上,强烈的疲惫袭击着懒惰的神经,他觉着一切都是软趴趴的——除了脑袋下方很有力量感的手臂!
他挣扎扭动扭动脖子,朦胧的视线在那手臂的末端瞧见一个‘白色的补丁’!
“诶……”
他哼出软软的诧异声。
“‘诶’什么‘诶’!那么卖力勾引我上你,还咬这么凶!养只狗也没这么跟主人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