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说话吧!"
梅歌吓了一跳,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脑袋,想了一会儿,问出发自内心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赫连悦的过节很深吗?他好象特别恨你诶!"
沈超努力思考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是说那个何兰月吗?"
梅歌吊了眼角:
"人家叫赫连月,不是荷兰月!"
"是吗?"
沈超不以为然地歪了歪嘴巴。
"他好像是你的大仇家,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梅歌想到自己背上挨的那一刀,有些气愤!
"仇家?"
沈超皱了眉头思考很久,才烦烦地回问:
"什么仇?"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梅歌真的生气了,不明不白地挨一刀,不气才怪!
他想起那天凤皇和莫志翼说过的话,忿忿地喊:
"你是不是跟人家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
沈超楞了,他盯在梅歌脸上的视线越来越火热,梅歌在黑暗中也忍受不了热度,扭头躲开。
下一刻,沈超捏死梅歌的下巴扳向自己,眼睛眯成细细长长的缝隙,在浓密修长的睫毛遮挡下,和着月光深邃的要命!
"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他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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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怎么,你怀疑我的人格么?"
沈超的声音很沉,低缓得几乎和梅歌的心脏同频率,引发出强烈的共振......
"嗡......咙咙咙......嗡......咙咙咙......"
沈超和梅歌同床互望的气氛正浓烈得要命,一阵刺耳的机械鸣响急速飘到了正房顶上空。
紧接着傅博的声音当空炸开了:
"亲爱的沈哥和梅歌小朋友们,你们已经被我军层层包围,赶快出来投降吧!
要知道,‘抗拒从严听话从宽'是我军一贯坚持的人道主义原则!
请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挣扎,逃跑路上的艰辛你们不是没有偿过!
只要你们乖乖就捕,美好的生活就会重新回到你们的面前......"
"呕~~~~~~~~"
是方鹤的声音--沈超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因为方鹤那小子一向晕直升机晕得厉害!
"日的!你别在这个时候呕好不好!太伤自尊了!"
傅博顿时失去了灵感,酝酿良好的劝降词忘得光光!
梅歌心脏绷紧、砰砰乱撞,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终于可以回学校去了,就是被扔在人家寝室的桌子当猴子看,也比跟着沈超漂泊流浪的好啊!
沈超迅速套好衣服,低低吼道:
"被跟踪了,我们走!"
"不要!"
梅歌很坚定地拒绝,看到希望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沈超似乎早料到梅歌会"背叛",似笑非笑地斜了斜嘴唇,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扔到肩膀上,一手拎了老头儿儿媳妇送来的衣袋,不紧不慢地晃到客厅,爬上二楼,拍拍墙上蒙娜丽沙的额头,一根吊梯"刷"地垂了下来!
梅歌对折掉挂在人家沈超的身上,目瞪口呆地欣赏这一系列动作的进行,
直到沈超顺着吊梯爬上阁楼,逼迫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惊讶地"哇"出声音!
"哇什么!给你5分钟时间穿衣服!"
沈超斜了梅歌一眼,离开了阁楼。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出口堵死!
还怕我逃跑吗?真是的!
--梅歌闷闷地嘟囔!
其实他确实想逃跑,沈超前脚离开,他紧跟着就开始围绕阁楼四壁敲敲打打。
无奈暗乎乎的空间是全封闭的,连风都吹不进来
风都吹不进来、风都吹不进来......
这个念头在梅歌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不大会儿他便琢磨出一个结论:
没有空气,我会窒息身亡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梅歌受到很强烈的心理暗示,顿时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他蜷曲身体、侧歪在衣袋旁边,"呼哧、呼哧"喘息的厉害,头脑中开始草拟留给母亲的遗言:
亲爱的妈妈,我从小就很乖,而且一直保持现在。
我有生以来只做过一件违背你的意愿的事情,我知道你会伤心,可是那是我唯一的梦想
--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梦想!我本来想隐瞒你一辈子,可惜只有十二年便被发现了,
我抗拒不了你的眼泪,因此丢掉了自己的生存的目的!我想象不到没有梦想的这一年时间是怎样度过的,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甚至想堕落、不良给您看。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在乎您的眼泪。妈,我快死了,除了你,没有太多要牵挂的。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你在我的墓碑前说一句话,真心的说一句话--小歌,飞吧,靠自己的力量飞吧!妈,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我真的很想飞,真的很想、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