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琳冷冷地打断肖晓彤愠怒的斥责,将行礼丢到床上,转身出了寝室。
"考前忧郁症?哈......这种搞笑真够冷的,两天不见就变成凤皇第二了!"
方鹤手搭南辉的肩膀,斜着身子安抚肖晓彤受到戏弄的纯纯感情。哪知他不提凤皇便罢,一提肖晓彤更火大,哼着鼻子嗤道:
"人家从小泡到大的朋友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任我们找遍天涯海角,陶琳楞是没个影子,凤皇一出马,他立刻回来!朋友做到这个份儿上,超没劲......"
"安啦、安啦!小小彤,你又不是不知道陶琳的冷脾气,想当初他和凤皇刚刚加入我们的时候,可是一句话也懒得说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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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不能在上的楼顶,走到不能在走的边缘,坐到凤皇的身旁,望着下方郁郁葱葱的大树,整整齐齐的篮球、网球场,用很冷却很轻柔的声音宣誓:
"凤皇......如果你敢跳,我会立刻跟着你跳下去!"
"呵呵......你是说,你陶琳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吗?你这样会很吃亏的......"
凤皇隐藏在长长的发丝下面那张笑兮兮的脸,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羁。
但是,那怎么看都显得异常"勉强"的笑容,继续研碎着陶琳的心!他低咽一声,扳过凤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纠缠在一起,唾液和泪水混杂的唇瓣一刻不停地吞吐:
"凤皇、凤皇、凤皇......"
第005节
从元月六日开始,一场接一场的考试将连翻轰炸而来。
在迎接考试的元月五日,段非又跑了一趟学校东边不远山上的[佛隐寺],虔诚地拜好了佛祖,出寺门的时候死死地盯着在门旁解签的方丈,盯了好久都没见方丈起身拦他,说什么"自己要努力,不然佛祖也帮不了你"的深刻禅语,这才扶着胸口春风满面地哼着小曲儿回学校去了!
"Only
You......哦......哦......亲爱的佛祖......哦......哦......饿滴考试全靠您老人家呐......哦......哦......"
人家超级优等生刘克加这种时候最仙儿了,居然放下了厚厚的课本儿、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悠闲地往床上一躺,开了MP3听着郭德刚的相声,笑得张牙舞爪!
"你个Y的,成心气死你爷爷不是?"
戚黎将《化学》摔得啪啪响,冲刘克加又叫又跳。
"啊?"刘克加狂笑着取下耳塞,还以为室友有问题请教哩!
"我是说磷化氢是不是有剧毒......"
"啊!"刘克加做了肯定的回答,又堵上耳塞大喘气去了!
"他Y的!要不是还指望你在考场帮爷爷一把,早削死你了~~"
戚黎那个气呀,胖乎乎的小手儿捏得咯吱吱直响!
"啊?笑死?"
刘克加耳朵变尖了,戚黎赶紧给人家考场的大爷赔笑鞠躬:
"啥耳朵嘛你,呵、呵呵,我说呀,有那么好笑吗?"
"啊哈哈......是......哈哈......和、和超人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超人将内裤穿外边儿......哈哈......笑死我......"
戚黎恶寒,浑身抖着冰喳儿,夹起《化学》、《化工概论》、《高数》、《大学物理》......哆嗦出去了!
戚黎刚闪,梅歌便顶着乌青嘴、毛青眼回来了,一头自然卷仿佛刚刚被炸弹给袭击过,好好的一个美少年,越来越不成个样子!
刘克加嚣狂的笑声"嘎"地卡死在喉咙里,咳嗽了半天才顺过来气儿!
"喂,霉哥,又挨揍了!实在不行干脆跟辅导说了吧,有老师撑腰,沈超他们多少会收敛点儿......"
梅歌刚同沈超干过架,正在气闷头上,往床上一倒蒙头就睡,刘克加见人家根本就不甩他,嘴巴抽了抽,冷哼道:
"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到底的,马上就要‘火烧眉毛了',连‘临时抱佛脚'都不肯!你真的觉得‘期末考试全挂'一点儿都不难堪吗?"
下铺的梅歌除了烦躁地翻了个身,再没半点儿动静!刘克加紫了脸,怏怏地继续听他的"郭德刚",好几个段子之后,他才又渐渐找到好笑的感觉!
"哇~~苍天啊~这是什么景象,啊?明儿就要‘上刑场'了,我们寝室竟然有一半儿人躺床上享受,啊?"
段非拜佛祖回来,一进门就心跳加速,他扑到梅歌床边儿推推晃晃:
"霉哥,人家书记是考场大仙儿级的人物,咱不能跟人家书记比,赶快起来复习!
你看我,虽然已经求了佛祖,可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今夜坚决要去公厕‘挑灯夜读'!隔壁寝室那几个小子早就商量好去底楼通宵供电的厕所占位子了,再晚就抢不到亮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