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孟然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举止文雅的说道。
“陈姑娘的芳名,让在下想起了一个故事。”
“哦?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事?”
陈雪儿果不其然,露出一脸的好奇。
“这个故事是从一名朋友那听来的......”
孟然一本正经的倾述着。
却不知,坐在车间外的那车夫,嘴角一抽。
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似有寒光一闪,仿佛恨不得冲进去打断那满口蒙人的甜蜜话语!
星辰璀璨,晚风拂过。
马车行驶而过,停落在黎昌城中。
意犹未尽的陈雪儿挥了挥手,那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让孟然微微一笑,他拱手告别。
“陈姑娘,日后有缘再见......”
说罢,他徒留一道身影,挥袖离开,不带走一丝云彩,向那黑夜中迈去。
见此一幕的陈雪儿,脸上流露出一丝新颖的情绪,嘴中喃喃细语道。
“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奇人。”
一旁的车夫,眼角一颤,肩膀的伤口默默流下一丝殷红,他不禁心中叹道。
“完了,处世未深的小姐被那浑小子洗脑了!”
“谁说书生都是呆子的!”
陈雪儿回眸望去,盯向车夫那流血的伤口,连忙关心道。
“舒伯,你流血了!没事吧?”
车夫捂着肩膀,摇头叹息。
“小姐,没事,我们回家吧!”
陈雪儿点了点头掀开帘子,坐回那舒软的白狐坐垫上。
马车再次行驶,而车间内传来一声轻语。
“舒伯,明天帮我打听一下那书生,黎昌城内竟然有如此人物,难得难得!”
车夫手脚一抖,一鞭子抽在了那骏马身上。
宁静的夜里,响起马儿的嘶吼。
“是,小姐!”
......
黎昌城内,某处宅院。
孟然推开门走进家中,灯火阑珊,母亲还未睡下。
“孟儿,你回来了?”
满头白发,面容老迈的母亲举灯望来。
“娘,孩儿回来了!”
“你这一身灰土的模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母那慈祥的面容,眼眸露出担忧的神态,看着孟然问道。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的身体便日渐虚弱。
定居黎昌城中时,他还小,母亲为了养活他变卖首饰,日夜织衣,为生计而奔波劳累。
十年过去了,他长大了,凭借自身才华考取了状元,官从七品。
而见到这一幕的母亲仿佛松了口气,疲惫的身体终于放下了负担,仿佛回到了从前,可那老去的面容却回不去了。
“没事,娘。”
孟然连忙上前接过灯笼,随后搀着母亲回到房间。
“孟儿,你爹已经逝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为娘并不希望你复仇什么的,那只会让你深陷危机中。”
“既然在燕国为官,那就好好过完这一生,安稳平凡一些也是一种幸福!”
孟母坐在床边,悉心的劝说道。
虽然孩子长大了,作为父母不该去干涉他的路,可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害怕有一日,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
“娘,放心,孟儿心中自有定数。”
孟然点了点头,随后退出房间。
见此一幕的孟母,不由叹息一声。
她的孩子,她又岂能不知,这一番话他终究没听进去。
而回到自己房间中的孟然,洗漱一番后,躺在了床上。
脑中想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想着,想着,入梦而眠。在梦中。
孟然感觉自己的世界放大了。
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掠过眼帘。
他看到,一名黑发男子抱着尸体痛哭,质问苍穹为何如此,后来他历经千万年,端坐在帝位之上,挥手一道赤火湮灭百万天兵天将。
最终那男子看着无尽的尘埃,露出一脸的无趣,懒散的盯着苍穹,似乎对他而言,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看到,荒野之外一名放羊的牧童误入洞穴,化为一只不死不灭的阴鸦,历经万古岁月,不断培养着仙帝对抗那天地中最可怕的存在。
最终那只阴鸦取回了自身,手握乾坤,斗战苍天,坐在一张藤木椅上,回想着曾经的一幕幕,自己的羊,去了何方?
他看到,一名天生至尊遭亲人计算,重病垂死,经历一番波折后走出石村,爱喝兽奶的熊孩子纵横九天十地,不信轮回只信当世。
最终这位至尊的亲人一名名陨落,他含泪杀向上苍之地,只身一人独断万古,自时间长河内拉出曾经陨落的亲人。
但他也不再是那爱喝兽奶的熊孩子,背负一个世界的他,站在了最前线,守卫着完美世界。
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