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股痛楚霎时自胸口传来,天皇竟是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中了一掌,口中砰然吐出口血雾。
“一掌够么?不够再来一掌?”
那变成与他一般无二的身影神情带笑,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他遍体发寒。
果然,话落天皇就见面前那恐怖身影又是再朝自己胸口攻去,这次非是掌,而是并指如剑,一点点的刺进了血肉之中。
几在同时,天皇就觉胸腹处一股刺痛传来,那刺痛不断深入,痛的他额头冷汗连连,可衣袍之下却无半点血液流出,皮肉无伤无损。
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天皇心神震撼,忍痛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笑声中,只见那身影又在变化,变作一陌生青年。“这大自在天魔真经的滋味如何啊?倒是由你首试了。”
应该算是青年,只因天皇无法看清其面目,那张脸被一层光影覆盖,唯有一双妖邪诡异的眸子露在外面,似是妖魔化身。
风一动,青年亦是如风聚散。
“本座,天魔!”
……
“砰!”
酒杯碎裂的声响下,天皇蓦然惊醒,他猛然起身,却见自己原来不知何时睡着了,手中酒杯脱手,碎了一地。
再看自己,浑身衣衫尽湿,一身冷汗。
“原来是一场梦!”
天皇长出一口气,毕竟梦中所见太过匪夷所思,也唯有梦境才能合理解释。
但他还是喃喃道出两个字来:
“天魔!”
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心一点七彩光华如昙花一现,一闪而逝。
但令他不解的是,胸口竟隐隐传来未散的痛楚,目光投向外面,风声依旧,潮起潮落,烟波浩渺。
真耶?幻耶?
不得而知。“你在哪里?”
“出来!”
愠怒的低吼响起,天皇神情惧骇有之,他披头散发那还有往常半点沉稳的仪态,一双眼睛满布血丝,几欲崩溃。
那个声音,那个他只以为是梦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是梦,竟然不是梦。
他紧捂双耳,奈何仍是听的到那声音,初时听像近在耳畔,可细听之下却又远在天边,飘忽非常。他已久未曾合目了,但凡眼睛一闭,总能看见无数人凄惨的死状,那其中有许许多多是他杀过的人,亦有他的仇家,还有他的亲人。
“父皇,儿臣死的好惨啊!”
恍惚间,他眼前陡然多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影。
“滚!”
神情扭曲,天皇双手一压,澎湃气劲刹那席卷开来,幻象如烟散去。
“你到底在哪?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可敢现身一战!”
“我便在你眼前啊,你却看不见我!”
天皇身子一震,却见无数七彩光点自他七窍中冲出,落在眼前,化作那个梦里所见的神秘人,天魔。
“受死!”
厉啸一声,早已不堪忍受折磨的天皇碎天绝手再起,这东瀛所传的无上绝学,此刻因怒而尽显能为,他飞扑而至,朝着面前虚影攻去。
一掌之下,但见精致清雅的亭台瞬间无声无息碎散开来,木石粉碎,簌簌坠落,竟是皆为丁点大小,这份恐怖劲力倘若落在人的身上,绝难留有全尸。
“怎得这般沉不住气?你的模样可是有些狼狈啊!”
可就是这么恐怖的一掌,却落空了。
天皇就见掌下虚影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如虚如幻,不似实质。
“想杀我?世人皆有情欲,情欲不灭,本座不死,你心底欲望可是深重的很啊,灭的尽么?”
天皇身形隐隐颤栗,任他如何不可一世,但眼前所见早已超出认知,委实匪夷所思,他紧紧盯着面前如在闲谈的人。“你到底想要如何?”
“唔,神州中原,何物为最啊?”
不想对方不答反问,且这问题更是莫名的紧。
天皇既为霸者,向来以权为重,这问题一出他神情变幻不定,开口欲言又止,好一会才下定决心沉声道:“自是以龙脉为最,此乃神州中原的凭依,无与伦比。”
他说着却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骤凝,心底自起疑问。
难不成眼前这个古怪存在也欲图谋龙脉?
“有何不可?”
他心思一起,耳边再起声音,仿佛真能窥得人心。
“你既欲取龙脉,不如顺便将它送给我可好啊?”
天皇神情沉凝,不发一言。
瞧见他如此反应,虚影也不恼,只是笑。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话语一落,散去无踪。
正自这时。
行宫中,一条身影急来。
那人行到天皇近前单膝跪下。“陛下,绝无神已死,无神绝宫将灭,东瀛即将一统,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