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裤下也不是残缺的空管了,而是结实的腿的形状。
李师傅顿时眼都直了。
就在这时,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儿跑出路中间追皮球,有轿车从岔路口拐出来,车主没注意看见她…
眼看就要撞上,只见赵东东突然迈步跑了起来,一把抱过小女孩儿,带她脱离险境。
路人们都为赵东东鼓掌,赵东东笑得很阳光,抬头看见李师傅,便快步跑过来,与他打招呼。
“你的腿…”李师傅实在忍不住惊讶。
“噢,是钟师傅替我修好的。”赵东东大方得撩起裤管,现出里边铁制的义肢,“我练习了整整一个星期,现在能跑能跳了!”
李师傅眼里的光慢慢暗下去,他没想到,钟氏竟然有这等本事。
“现在钟氏那边门庭若市,每天都可热闹了。”赵东东说,“他还让等不及、住的远的客人到您这儿…”
赵东东话到一半,心知说漏了嘴,顿时不太好意思地看着李师傅。
李师傅自然明白了,没说话,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羞愧感,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到底是输给了那个年轻人。
-
钟氏维修铺内,白淼抱着一束玫瑰花进来。
“邱煜不在。”钟樾从维修的电视机前抬起头,言简意赅道。
“他到哪里去了?”白淼问。
钟樾想了想,实话实说:“他给启蒙学校当体育老师去了。”
白淼眨了眨眼,点点头道了谢,正要抱着花出去,就和进店的李师傅撞了个正着。
“啊,白玫瑰小姐!”李师傅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您好,李师傅。”白淼礼貌道。
“上回弄丢你的剑,实在很不好意思。”李师傅道歉,“那剑铁定很贵重吧,我还在派人给你找,要不…这剑值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白淼露出一个很甜的笑来,“不见了就算了,可能是剑长腿跑了。”
“啊这哪儿好意思…”李师傅说。
两人在门口说了一圈车轱辘话,白淼走掉以后,李师傅才踏进店来。
看见钟樾的那瞬间,李师傅顿时认出了他来这是那个徒手把他三轮车扳正的年轻人。
若是他有这等巧手能工,那实在是不足为奇之事。
李师傅连忙上前来,虚心拱手道:“钟师傅,久仰大名。”
“您好。”钟樾冲他点了一下头,未等对方开口,便直接问道:“容我冒昧问一问,刚才你们说的剑,是什么剑?”
李师傅愣了愣,回道:“那是白玫瑰小姐半个月前,交予我修理的一把古剑。”
他正想向钟师傅讨教一下如何修剑,便不自觉说得详细了点儿。
钟樾也是抱着碰运气的心,问道:“那是把怎样的剑,您还记得吗?”
“血红色的,有这么长。”李师傅比划了一下,“看上去有千年历史了,生满铁锈,剑身上满是划痕…”
钟樾听见血红色,即刻皱起了眉。
“啊,剑穗倒是新的。”李师傅说,“剑身看着很残旧了,剑穗却好像是新做的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此时,大宝剑还在无忧无虑地吃香喝辣。
在他不知道的瞬间,钟师傅悄悄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盯
第25章 又像是意犹未尽。
送走李师傅,维修铺内仅剩钟樾一人。
他拣了几把木凳修理,心里想着李师傅刚才说的话。
一把锈迹斑斑、满是划痕的赤色古剑。
这是他和邱煜从未考虑过的方向,他们一直以为,既然朱鹭剑拥有灵力,那剑一定还维持着崭新的模样。
但事实上,经历过这么多战乱摧残,留存至今的朱鹭剑,也许就只是一把残旧的铁器。
钟樾深深皱起了眉。
李师傅嘴里说的剑,真会是朱鹭剑吗。
不仅如此,他还下意识地将这把剑,与白鹭联系在一起。
原本他早已不觉白鹭可疑,但剑上伤痕,与白鹭身上的伤痕实在太过相似。
除此之外,还有李师傅口中那“崭新的剑穗”,前不久,他才刚给白鹭做了一个新剑穗,用来替换那个被撕碎的旧剑穗。
钟樾的整个思绪都沉浸在寻剑上,一不留神,木凳边缘尖锐的木屑擦过了他的指腹。
鲜血淌下来时,疼痛感才传来。
钟樾将木凳放下,身后店门在这时被推开,牵动起挂在门上的铃铛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