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城知道他在反驳自己刚刚那句话,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十一点多的时候,小小鱼被他爸从水里捞了起来,他不满意甩尾巴哭鼻子,兰特不惯孩子,板着脸说,芽芽叔叔有重要的事要忙了,现在不能只陪你了。
小小鱼不听,呜哇哇大哭,杜新城心疼接过他,带着他去吃小蛋糕。
时间慢慢走动着,容芽换好衣服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五,四……”
容芽依偎在严冽怀里,跟着大声喊:“三,二,一!”
“砰!” 屋外绚烂多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老公,新年快乐!”容芽转头和严冽对视。
严冽俯身亲吻他,含糊道:“新年快乐,宝贝。”
被亲得迷糊的小鱼在新的一年里偷偷许了新的愿望,那就是:和眼前这个人永远永远这样去吧。
无名指突然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上,容芽侧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这是……”
“虽然先套上了是我犯规……”说着,严冽拉着他的左手单膝跪,“嫁给我吧,崽崽。”
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这四个字就像屋外的烟花一样,在容芽的脑海中不停炸响。
“你……愿意吗?”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这是他刚刚在烟花许的愿望啊!
容芽不懂人类求婚的礼仪,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先生单膝跪在他面前,向他行了非常大的礼,他应该回过去的!
于是容芽双膝一软,“咚!”整个人跪在严冽面前,哽咽道:“我愿意……”
一旁凑热闹的亲朋好友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杜新城连礼花都忘记拉了。
严从文一口酒从嘴里喷出来,他若有所思碰了碰身旁的阿加娜,问:“你们人鱼这么讲究的?”
阿加娜一手扶额,说:“我弟弟那是单纯!”
严冽惊讶过后随即反应了过来,他难得那么开怀的笑,把容芽抱了起来,说:“我爱你,崽崽。”
容芽擦了擦眼泪,吸着鼻涕说:“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哦霍!”杜新城终于后知后觉拉响了礼炮。
“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拍手起哄。
“嗷呜~” 狼崽子跟着大喊,它的头上趴着被舔得湿漉漉的胖兔子。
楼的年轻人在热闹喧嚣,楼上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安静地听着音乐,着棋。
“时间过得真快,你都有孙媳妇儿了。” 贺舟山感叹道。
严谨学吃对方一个“车”,说:“是啊,现在想起来,阿冽哭着要妈妈的样子,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一转眼,他都讨老婆了。”
“你怎么还是扣扣搜搜的?没给孙媳妇儿送个大礼什么的?”
严谨学瞪了他一眼,说:“谁说我没送?我把阿冽奶奶的玉坠送给他了,那可是传家宝。”
贺舟山撇撇嘴:“得了吧,那不是你老婆的嫁妆吗?你怎么总是一毛不拔!”
“你懂什么?这叫仪式感,这叫意义,你老了,跟不上潮流了!”
“你就是抠!这要是我家子骄讨媳妇,我定会花大半个身家出去……”
“去去去……”
……
新的一年,好像大家都在朝新的方向发展。
*
和容芽订婚后,严冽计划着购买格尔斯小岛。
当年切尔西斯说要带阿弥莎去那里定居,可惜他们没能去成,严冽想弥补这个遗憾。
在严冽准备买岛的时候,有人先他一步,是他爷爷——严谨学。
严冽打电话过去询问他,为什么和他争这个岛,严谨学一本正经道,这是送孙媳妇儿的礼物。
严冽:“您不是送了吗?崽崽很喜欢,每天都戴着。”
严谨学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是你奶奶的,这个才是我送的。”
严冽:…………
严谨学:“手续办好了,我再通知你。对了,这个岛要不要以芽芽的名字重新命名?我看你们年轻人挺爱这样耍浪漫的。”
严冽揉了揉眉心,说:“不用……”
两爷孙又聊了些别的,才挂断电话。
和严冽通话结束后,严谨学立马给贺舟山又去了一个电话:“老贺啊,哦,没啥,就是给你说,我前两天买了个岛。”
“买岛干啥?送给我孙媳妇啊,嗨呀,也不是太贵,小几千万吧……”
“你知道我孙媳妇是人鱼嘛,那个地方风景优美,气候也不错,适合他们时不时去度度假,到时候也邀请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