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容芽急忙改了口。
“不对。” 严冽叼着他耳垂细细捻磨,“你再想想。”
可能是酒精作用,让严冽也生出了些幼稚,非让小孩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昵称。
容芽真的认真想了想,先生叫他崽崽,那他该叫先生……
“爸……爸爸?”
严冽动作顿了顿,脸埋在小孩脖颈间低低笑起来。
“你要喜欢在床上这么叫,我也可以接受的。”
容芽嘤咛了一声,脚踝被人握在了手心,严冽偏头落下了一个吻。
“我今天喝了很多汤。”他说这句时一直盯着容芽雾蒙蒙的眼睛。
小孩果然不懂什么意思,只答一句:“嗯……喝汤身体好……”
“对,身体好。” 严冽笑了笑,“所以你今晚可以哭大声点。”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室内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水声渐止,浴室门“咔嚓”从里面打开。
严冽脖子上搭着毛巾,手里抱着沉睡的小鱼,小家伙累坏了,也很听话地差点把房顶哭掀翻,到了最后声儿都快没了。
严冽自知昨晚有些过火,这会儿动作轻缓了许多。
小家伙一沾着床垫,就朝被窝里拱,阳光透过窗帘间隙投射了进来,在鼓起的小山包上拉起了一道光带。
严冽看了看时间还早,他下楼吃了早餐,又端着燕麦粥回了房间。
哄着小朋友多少喝了些,这才回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
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严冽的书房门被人推开。
容芽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眼睛肿眯成了一条缝。
“先生,吃饭啦~” 小朋友软软叫他。
严冽注意到小孩今天穿了件大长T,两条雪白的腿儿在衣摆下晃悠。
他记得,那是他之前扔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孩捡了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穿在身上。
严冽从书桌后站了起来,走近小朋友时,问:“为什么不穿裤子?”
一提到这个,小朋友的脸就皱在一起,看起来又快哭了,“屁股痛,太痛了,可能坏掉了。”
严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安慰道:“没有坏,只是还不习惯,多做几次就可以了。”
容芽小幅度后退了几步,这回也没顾上礼貌,捧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跑掉了。
严冽哭笑不得,说要的是他,现在被吓跑的也是他,小鱼的心思太难猜了。
吃过午饭,容芽去了泳池泡水,严冽依照约定准备去贺子骄家。
他没有带容芽去,怕贺子骄又想逮容芽做研究。
出门的时候他给小孩打过招呼,让他乖乖在家不要乱跑,回来可以允许他多吃两颗糖。
容芽点点头,还说等他回家一起吃糖。
车子驶进贺家别墅,贺子骄早就等在了门口。
两人一路除了些客套的寒暄,几乎没怎么聊别的,也没有人提那天的不愉快,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旧是熟悉的地下实验室,这次似乎又多了许多别的仪器。
严冽做检查已经轻车熟路了,他脱掉了西装外套,站在投射器下。
头顶传来熟悉的“轰隆隆”声,贺子骄紧盯着屏幕。
“你能让它出来吗?”贺子骄问。
严冽点点头。
下一刻,小狼王就从他身体里跳了出来。
它懒懒看了严冽一眼,又看向贺子骄。
屏幕上的数据一直无变动。
贺子骄眉头轻蹙,精神力无消耗?还是说消耗得太少了,并没有波动显示?
小狼王拖着尾巴在实验室走来走去,目光被角落里露出小屁股的拉米斯吸引了去。
拉米斯的保温箱被撤走了,现在只有一个软绵绵的小窝在那。
它看见小狼王的时候整只兔都快被吓疯了,掩耳盗铃般把脑袋埋在小窝里,毛绒绒的小屁股却没有地方藏。
小狼王一步步靠近,严冽唯恐它像上次在训练室欺负人鱼那般去欺负拉米斯,于是低喝道:“站住,你吓到它了。”
小狼王转头看了眼严冽,就地坐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真的没动了。
严冽:“过来。”
狼崽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临走前“嗷呜”一声,吓得拉米斯“啪”倒下,四条腿蹬了蹬。
贺子骄赶紧上前查看,嗤笑了起来,“你还学会装死了,行了,别怕,都是自己人。”
说话间,小狼王已经回到了严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