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陈斯尤起身站到了闻听野身后,淡淡香水味飘来。
闻听野又哎呀。
第23章
瞿越刚要发表重要讲话,闻言抬手看表,气得头疼:“九点还没到,你睡什么睡?”
闻听野说:“哎呀最近体虚,网络问诊人家大师让我早点睡觉。”
“网络问诊是找算命的问吗?”瞿越没好气:“待会儿睡,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讲。”
“明天再讲?”
瞿越正待发飙,闻听野往后一侧,把尤老板搬出来:“我得送我老板回去啊,都这么晚了。”
“……”瞿越跟陈斯尤的视线对上。
陈斯尤冲他点了下头,配合着抬手看表:“确实不早了。”
“……”瞿越顿了顿。
闻听野过去作为他们俱乐部的明星选手,直播间粉丝百万,老板队伍庞大。
庞大老板队伍中还脱颖而出的榜前几大老板,瞿越当然不会不知道。
过去俱乐部年会或者团建,都会邀请选手榜前几个大老板来参加,逢年过节助理还会特意给这些大老板统一寄礼物,来帮选手维系和老板的关系。
闻听野的几个老板他都见过,另外几个老板之前每年俱乐部年会,都雷打不动地会过来参加。
就这个榜一没有来过,今天勉强能算得上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几年前,在旧金山大通中心球馆。
总决赛结束当天,闻听野一个人在宿舍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起床,衣服帽子扣在脑袋上,双手插兜晃出酒店。
瞿越正好撞见,喊住他,观察了会儿他,再问他睡这么长时间,这会儿又是干什么去。
闻听野懒洋洋地,张口胡说八道:“我倒时差啊。”
瞿越被气笑:“来了一个多月,过两天就回去了,才要倒时差?”
闻听野嗯哼。
瞿越想伸手掐他后脖颈,又犹豫要不要先散发点慈爱气息,闻听野唉一声:“好啦,我去见我榜一大哥,他说他正好在这儿。”
瞿越不信,跟着一起去了。
见到是个中国人,能正常沟通,不会把倒霉孩子拐卖走,不过没想到看起来年纪竟然跟闻听野差不多,就哥瘾发作把人一起邀请回酒店聊天了。
聊到对方还在读书,这次正好有空过来看一下,再聊起老家、美食、回国有空来俱乐部参观啊,下次年会来你参加啊……
聊了大半个小时,榜一看一眼手表,说不早了,我得走了。
闻听野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榜一起身。
瞿越唠叨闻听野:“你不是睡一下午了吗,怎么还在这打哈欠?”
闻听野仰头继续打哈欠,瞿越起身送榜一,顺便推推闻听野:“你老板要走了……”
话没说话,老板自己接过话:“你送送。”
闻听野哈哈两声,回好哦,还是没睡醒似地站起来走过去。
他抬手冲瞿越摆两下,两人肩并肩地走远了。
跟此刻场景差不多,老板讲完时间不早了,闻听野嗯嗯点头,两人就前后脚转身往外走去。
瞿越也不能说先把老板放下,关心下俱乐部的未来。
毕竟这个老板给闻听野打赏的钱,是俱乐部几年工资加起来的不知道多少倍。
他无可奈何,只能喊了声:“那你出去顺便帮忙把小益喊回来,我再跟他聊两句。”
闻听野回身,两手指了指自己耳朵,假装失聪地摇头倒退走,撞到身后人,踉跄两步,又被身后人拽住衣服,他笑嘻嘻地转回去,抬手摆两下,两人肩并肩走出宴厅大门了。
瞿越重重叹气,无奈掏手机,自己联系祝益。
逃飞快的祝益正跟宁北桥走在回训练室的长廊上,本来钟奇也跟着他俩,且像个麻雀似地叽叽喳喳,走到一半想起自己特意留的小蛋糕忘拿了,又跑了回去。
宁北桥终于得空,趁周围没人,立刻快刀斩乱麻、一不做二不休地开口问:“我哥是包/养了小野哥,还是暗恋小野哥?”
祝益靠了一声,人都麻了:“你从哪儿得这种结论?”
“你肯定知道吧,中午讲的那个话就是这意思。”
祝益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你哥或者闻听野。
宁北桥一脸严肃。
祝益有些无语:“他俩的关系就不能是恋爱关系么,暗恋和包/养是什么。”
虽然他不确定也没问过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两人相处时那副样子,肯定是恋爱的吧?
宁北桥认真思索了会儿:“小野哥不是直男吗?”
祝益怀疑:“你能分得清直男和基佬?”
宁北桥抬手比划了起来:“小野哥跟谁相处都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没看过他直播切片吗?”
“……”祝益,“我为什么要看那玩意?”
宁北桥继续面色冷静地讨论起来:“他还直播跟人讨论过漂亮姐姐。”
祝益脑袋嗡嗡:“你到底看过他多少直播切片啊,而且——”他顿了顿,张嘴嗤笑说,“你哥看起来就不直男了?”
宁北桥张嘴说我哥,又停住。
祝益继续问:“你哥看起来更奇怪吧,他从小到大喜欢过什么东西吗,有过什么强烈的情感波动吗?”
祝益说到这儿,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宁北桥:“你哥家不会是那种,爹妈不管他平时私生活怎么玩,但玩玩后还要跟女的联姻结婚的家庭吧?”
祝益停住脚步,双手环胸,他本来就比宁北桥高,臭脸低头看宁北桥的时候,感觉像个路边拦人“借钱”的混混:“不然你怎么第一反应竟然是包养?”
虽然他当时知道的第一反应也是包养,但对方弟弟都这么觉得了,那肯定就有问题!
祝益侧抬头,用眼尾看宁北桥,也提出疑问:“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宁北桥没有回答和反驳祝益的话,抬头冷静反问:“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哥,为什么?”
两人的哥并不知道,发生在不远处的这场严肃讨论。
进了闻听野的宿舍门后,陈斯尤就侧过头咬上了闻听野的嘴唇。
闻听野反手关门,再伸手脱陈斯尤大衣,唾液交融着连宿舍灯都忘记开。
昏暗房间内呼吸声和滋滋水声此起彼伏回响。
闻听野两个胳膊轻轻压在陈斯尤后脑勺上,吻从嘴唇落到下巴上,含糊开口:“刚刚你蹲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他乐滋滋说,“亲一口。”
陈斯尤抬手,把他低下去的下巴抬回来,让吻重新落回自己唇上,舌头再纠缠在一起。
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扣子和衣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吻到喘不上气的两个人,嘴微微分开,唇贴着唇轻轻吐息,不过两个吐息后,陈斯尤把舌头又伸了过去,他轻/舔了两下闻听野唇内侧,舌尖往闻听野牙齿下送:“咬一下。”
闻听野牙齿往下轻轻一压,轻磨两下,而后抬手捏了捏陈斯尤的脸颊,后撤脑袋,结束了这个吻。
陈斯尤脑袋追过来,舌尖在自己牙下快速扫一下。
闻听野侧头亲他脸颊,手掌抓到他衣服下/摆,喜气洋洋道:“我帮你脱——”
话没讲完,陈斯尤突然低头,嘴唇覆盖到他说话时滚动起来的喉结。
闻听野仰着脖子,喉结滚了一圈。
陈斯尤舌头跟着上下扫动。
闻听野嘶嘶,下一秒又乐道:“好痒。”
陈斯尤脑袋重新挪上来,唇贴着唇:“只痒?”
闻听野在昏暗光线下,跟他对视一眼,眨一下眼:“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陈斯尤去摸。
手掌隔着布料才碰到,身后门突然传来叩叩敲门声。
很礼貌,频率规律。
“咚咚、咚咚。” 敲两下,停一下。
陈斯尤没有对敲门声给出任何反应,手掌还开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