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神经病嘛,神经病突然笑一下似乎也正常?
谢折衣只稍微思考了下,就懒得再去想。
神经病的想法,不需要在意。
但他下一秒忽然想起之前在楼观鹤识海当中所见的那个不知名姓的少年,莫名其妙的在意。
算了,还是在意一下吧。
谢折衣看着身前少年,扯了下他的衣摆,“喂,楼观鹤。”
楼观鹤回头,看他一眼。
谢折衣:“三清殿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
先迂回问一下,不过三清殿那个时候,谢折衣确实疑惑过,索性一次性问个清楚。
楼观鹤:“帮你什么?”
啧,还非要他说个明白。
谢折衣挑眉,“你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拆穿我?”
“你觉得我是在帮你?”
出乎意料的,楼观鹤似乎被他这个问题逗了一下,唇角勾起笑容。
等等,经他这么一提醒,谢折衣忽然想起,分明当时掌门就快答应燕溪山的请求了,若不是楼观鹤出声打断,根本没有后面的事情。
再想到这个人当时分明已经发现他在装死,还故意朝他脸上摸。
谢折衣蓦地想明白什么,“你故意吓我?”
楼观鹤:“你若这么想……似乎也没错。”
毕竟在最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谢折衣看着楼观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一时无语气笑,“耍我很好玩?”
楼观鹤看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那刚才在主峰大殿你什么意思?”
谢折衣这次已经对楼观鹤的神经质程度认知更深一层,哪怕他再说出什么奇葩言论,也势必能做到心如止水。
楼观鹤:“我们既然达成了合作,我自然帮你。”
居然这么正常??!
谢折衣不信,“那你最后笑什么?”
楼观鹤又看他一眼。
谢折衣这次居然明白了楼观鹤这个眼神的意思,“……又是故意吓我?”
虽然不知道楼观鹤所言几分真几分假,但谢折衣第一次发现,楼观鹤居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果然他就不该试图了解神经病的想法。
但说这话的是楼观鹤,谢折衣隐隐竟习惯了。
最后的问题才是谢折衣最在意的,他似乎是极其随意地,走着走着无聊问了一句,“楼观鹤,听说你十三岁之后就经常出去历练?”
楼观鹤:“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折衣:“就是觉得你长得很眼熟,我好像曾经见过你。”
楼观鹤:“在什么地方?”
“一座雪山……雪很大,那个人很像你,不过他的头发是白的。”
谢折衣盯着楼观鹤的表情,试图看出有什么不对,可楼观鹤的神色十分平静,“那你看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果然,什么都问不出。
谢折衣对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算了,不过只是无意间窥见的记忆碎片,甚至跟他毫无干系,他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当务之急还是之后的云阳一行。
谢玹既然是由楼观鹤负责,自然也是跟着楼观鹤前往莲山一队。
依掌门命令,以各山、峰为类别分十一队,本来该有十二队,但青山由于谢山主的原因,掌门担心青山弟子意气用事,所以刻意避过了青山……除了谢玹。
因此,谢玹一个筑基修为的青山弟子跟在楼观鹤身后,大咧咧走到莲山队伍中时,几乎是在场所有弟子全都投过来了注目礼。
尤其是听见楼观鹤开口,说要和谢玹同行的连山弟子更是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玹朝他们不要脸的打招呼,似乎完全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这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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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十万字了!又迈过一大难关[撒花]
感谢林七、who's 和一个不知名宝宝的营养液
感谢爺毁天下的雷[红心]
第34章
宗门广场。
因着谢玹的存在, 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将视线落在了莲山这边,只是碍于楼观鹤在,都只是打量怀疑的看过来。
若寻常人过来, 早该无地自容, 羞愧难当, 不过谢折衣是谁,谁看他, 他全都一个个看回去, 顺便挨个挥挥手打个招呼。
被他“招呼”到的弟子登时一愣,没想到这人还能这么操作,“这家伙谁啊?”
立马有人回道, “这你都不知道,青山谢玹啊, 那个草包。”
宋听雪到的时候,就看见四周十峰弟子全都奇怪地看着正中间,他跟着望过去,就见他莲山弟子个个芝兰玉树、气度不凡,偏生其中混进个谢玹, 如青玉堆中出了块粗粝烂石。
而现在这块烂石, 还肆无忌惮蹭在他最看好的美玉身边, 宋山主见状,瞥了一眼极其不要脸的谢玹, 转而看向谢玹身前的楼观鹤。
“观鹤, 你过来一下。”
楼观鹤就这样被宋山主叫过去, 谢折衣一时没了挡箭牌,莲山弟子见楼师兄走了,纷纷冷冷看过来。
好在凤朝辞这个时候见状, 连忙把谢折衣拉到了一旁,避开了其他人。
“你怎么会跟在我师兄旁边??!”
凤朝辞早在谢折衣跟着楼观鹤露面的时候就憋了满肚子疑惑,眼下楼观鹤暂时被宋山主叫了过去,可算让他找着机会了。
偏偏谢玹此人还不着调地笑道,“这事儿还得多谢凤小公子你呀。”
凤朝辞疑惑,“?”
跟他有什么关系?
谢折衣:“若不是你过来给我报信,我也赶不及去掌门主殿,正巧,在殿里撞见你师兄,楼师兄面冷心热见我可怜,就在掌门面前答应护着我了。”
凤朝辞:“???”
怎么每个字分开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他甚至还愣了愣,思索了下,不过还没待他想出结果,谢折衣见他还真思考起来,直接笑道,“凤小公子,你还真信啊?”
“你师兄可是真正的铁石心肠,面冷心也冷,怎么会有同情心这么稀罕的东西。”
这话一出,凤朝辞就知道谢玹这家伙又在满嘴胡话,鬼扯呢。
他极度看不惯谢玹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冷笑两声,“我师兄怎么样,还轮不着你来这里多嘴闲舌。”
“说吧,你这次又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伎俩逼得我师兄带上你的?”
谢折衣闻言立马诧异看他,“什么叫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天地可鉴,我对你师兄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分明就是你师兄自愿的,我可没逼他,我哪有那么大能耐逼得了你师兄。”
凤朝辞呵呵:“清白?在三清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这么一提,谢折衣也想起了在三清殿时他为了套凤朝辞的话随口胡说的什么瞻仰来着?
哦,瞻仰楼观鹤。
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师兄,没办法,所以才使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不需要谢折衣再去想,凤朝辞已经模仿谢折衣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在三清殿时他是怎么说的。
凤朝辞瞥他一眼,“你自己亲口承认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谢折衣:“……”
他不过胡乱鬼扯的话,他说完当时就抛到了脑后,没想到这人居然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还真信到现在一点没有怀疑。
谢折衣打量了眼凤朝辞,见他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索性应了一句,“哦,行。就是我用歪门邪道逼的你师兄,你现在知道了想怎么样。”
凤朝辞眉梢一抬,得意道,“你终于承认了!我就知道是你用些旁门左道逼迫我师兄不得不同意!”
谢折衣听到这儿,以为他又要开始骂他小人,没想到凤朝辞话风一转,突然看向他,“你也不想其他人知道这种事吧?”
谢折衣:“?”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