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怎么盗我图网恋(151)

2025-10-24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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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毯结束,典礼转入内场,之后依次展开的是室内表演、颁奖环节。

  这种盛大的颁奖活动,嘉宾并不止于各位主播,还有为平台贡献惊人音浪的部分神豪、与颤音有合作往来的企业高管、以及其他受邀参加的媒体人和各界名流。会场座次依照近乎严苛的等级划分,身份与地位,从座次的前后便能窥见一斑。

  郁宁和徐星沅一进内场,也无暇四处打量,就被催着赶往后台:两人有一个合作舞台《八音盒》,被定为整场典礼的开场表演,时间卡得非常紧。

  他们要迅速从红毯上的贵气优雅风,切换到《八音盒》所需的男团打歌风格——整个舞台基调是活力明媚的多巴胺色系,妆发、服装都得跟着大变样。后台一时忙作一团,堪称争分夺秒。

  当灯光洒下,八音盒升降台旋转上升,郁宁匆忙收回帮徐星沅拉上背带裤的手,徐星沅也迅速捻掉指腹那抹来自郁宁眼角的亮片。

  舞台上巨大的LED屏幕渲染开棉花糖般梦幻的渐变色,色彩鲜亮的气球被丝线系着,点缀在舞台各个角落。一座缀满繁复雕花的大型八音盒缓缓上升,晶莹剔透,宛如糖霜浇筑。

  “Don't stop the music/别按下暂停键

  为何你还停驻不动呢

  像起舞般旋转吧/人生苦短,尽兴此刻

  ……”

  歌曲以晶莹剔透的八音盒音色为基调,糅合了温暖的贝斯线条,再配上两人各具特色、交织在一起又层次丰富、清亮动听的声线,共同编织出仿佛一个悬浮于时光之外的透明世界。

  郁宁沉浸在表演之中,唱完属于自己的第一小节,目光习惯性地扫向台下。而当视线掠过第一排中央时,却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一瞬。

  就在那里,两位穿着简约却难掩气场的女士,一左一右陪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只一眼,郁宁便认出了那两张与他有着微妙相似的面孔——郁采萱和郁佩兰。

  那么,中间那位老者的身份……几乎不言而喻。

  这瞬间的失神极其短暂,却被近在咫尺的徐星沅捕捉到,他不动声色靠近,借着舞蹈动作轻轻握了握郁宁的手,投来一个带着询问眼神。

  郁宁倏然回神,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用力回握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他迅速调整好状态,恢复无可挑剔的表情管理,跟上节拍,精准踏入之后的舞蹈部分。

  “即使什么都不做/时间依旧在继续向前

  就那样流淌而去

  嘿 DJ 请切下一首歌/苦恼都到此为止吧

  就在此刻沉醉/哪怕只有这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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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本章引用歌词来自NCT DREAM的《八音盒》,那啥,就当他们唱的是中文了(

  感谢宝宝萌支持[狗头叼玫瑰]

 

 

第104章 

  郁家这一代的家主郁项禹向来低调, 外界鲜少知晓他的消息。不过他的长女郁撷芝今年已经三十七岁,这么一推算,郁项禹本人确实该是六十上下的年纪。

  他倒是没有郁宁想象中的盛气凌人, 舞台表演完毕, 郁宁回到后台卸妆, 郁采萱笑盈盈捧一束花过来, 恭贺他演出顺利、并邀请他前往贵宾席第一排落座。

  ——难怪表演时, 郁宁一眼扫到郁采萱她们旁边还空出两个位置, 他还想着这么好的位置,是哪位大佬姗姗来迟,或者干脆爽约了?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第一排中央位置,这的确是个体面的邀请。

  郁宁却没急着答应, 视线往旁边一转,郁采萱立即会意,笑道:“请徐二公子……啊不, 现在该叫徐家主了,也请您一起过去。”

  自从徐星沅正式接手徐立集团大部分股份,徐庚就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不过这位始终放不下一辈子出名的执念, 拉着益芫华做起了自媒体,账号标签就是“前百亿集团董事长的退休生活”。

  徐星沅没给他们留太多钱, 尽管够维持温饱,再想过从前那种奢侈生活是不可能了。老两口干脆走街串巷做起了探店吃播、体验打卡,有多年豪门生活经验积累打底, 倒也吸引了不少感兴趣的网友观看。

  徐庚成了“前董事长”,徐星瀚做完手术后,便从公司辞职、出国销声匿迹,徐星沅自然就走马上任变成“徐家现任家主”。

  “宁宁, 你想去吗?”徐星沅浑身却一点儿都没“家主”的架势,偏头笑了笑,声音低而温柔,“我听你的。”

  郁采萱闻言,难掩惊异地朝他望了一眼:她初见郁宁,对方就是为了探听徐星沅的下落才找上门来。再加上郁宁尚未得到正式承认,以两人的身份地位而论,她还以为徐星沅才会是这段感情里的上位者。

  可现在看……这何止不是上位,简直就是被她弟拿捏得死死的啊?

  郁采萱不由略带敬佩又自豪地再看一眼郁宁:他们家的基因果然不一般。

  郁宁总算明白那些“出门在外要给男人面子男人才会更疼你”的娇妻心经,都是怎么流传开来的了。

  他现在就很想回去“疼疼”徐星沅,谁懂……!

  就算实际姿势可能有点偏差,但精神他真的完全领会!

  *

  走到郁项禹近前时,郁宁发现他比想象中看起来更年轻一些。

  尽管头发已然花白,却还依稀辨得出昔日的英俊轮廓。他一身熨帖中山装,身姿笔挺,皮肤质感像某种高级皮革,纹路间沉淀着岁月痕迹。周身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由权力与时间共同浸润出的味道,郁宁知道,这是久居上位者所独有的气息。

  “您好。”郁宁走到他身前,低声叫了一句,没有说多余的。

  郁采萱主动给他让出位置,郁宁便在郁项禹身侧落座,徐星沅安静地坐到他左手边。

  郁项禹转过头,目光静静落在郁宁脸上,像要靠视线描摹出他脸的轮廓似的。半晌,他才叹了口气,声线低沉:

  “这次我来得确实唐突。只是人上了年纪,总会下意识寻找自己与这世界的联系,妄图留下一些痕迹……我也没能免俗。”

  郁宁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是初中那年春节,容薇薇在姨妈家打牌喝醉了酒,他去照顾她,趁机套出来的话。

  “就是一张脸好,年纪都能当我爸了,还是个冷心冷肺的……”容薇薇闭着眼睛喃喃,“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替小梅走错了包厢……”

  所以生父在他印象里,几乎就是和“衣冠禽兽”四个字画等号的。这样的父亲,他自然从未想过相认,这么多年也对他没什么情感寄托。

  “……当时我以为,你母亲是竞标公司安排的人。包厢里光线太暗,我又醉得厉害……罢了。”郁项禹也看出了郁宁的冷淡,试图解释当年,没说两句却又止住了话头,似乎是不想被认为自己是个推卸责任的人,

  “总之,那次我失察,的确是我的错。”

  “离开后我意识到不妥,派人想找到你母亲补偿她,却因为KTV人事变动、高层想侵吞款项,而屡次欺瞒,你母亲又始终没有将你记在她户口上……那时我常驻A市,没能投入太多精力,这也是我的过失。”

  “直到你五岁那年,我才找到你们。”

  “那时你母亲带着你来A市,而我忙于工作、无暇分心。鸣麒当时太幼稚,对你们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听到这里,郁宁才稍稍提起了精神:这关乎他记忆中缺失的那段往事。

  郁鸣麒,郁家曾经的继承人,那年已经十五岁,想要给外来无依的容薇薇和年幼的孩子使些绊子,实在再容易不过。这些郁宁都能想象。

  只不过,郁宁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那时候我回郁家,住在哪里?哪个城区,哪个街道,您记得吗?”

  郁项禹微微一怔,但还是如实作答:“在郁家祖宅附近。若我没记错……应当是景山区东四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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