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改良版治疗药剂。”迷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说出了不得的话，“我即兴改良的，效果还不错。”
尼科尔握住迷你一只手：“恩人啊，我差点就被大哥的崽们治死了。”
“谁的崽？”迷你奇怪道，“我们是函函的崽，函函不叫大哥！”
“你也是大哥养出来的？”
尼科尔抱头，大声感慨：“大哥的崽们，简直可以称作所向披靡的‘江函战队’！”
“江函？”
这两个字像扔进水里打窝的鱼饵，引得实战场上学生们一齐看过来：
“江函又出去实习了？”
“你没听说吗，他去魔兽森林救下了精灵族，又去矮人族山脉和矮人族谈妥了贸易往来的事。”
“神呐，果然没有种族能难得倒他！”
“我要去膜拜一下，他在哪？”
“我听见尼科尔叫了他的名字，尼科尔肯定知道！”
学生们嘴里喊着“江函”，一窝蜂涌了过来。
尼科尔摆着手示意自己不知道，但他那点声音被人群淹没，学生们以追星的冲势跑向他。
尼科尔求救地看向迷你：
恩人，你能救我一次，就能救我第二次，对不对？
“迷你拦不住这么多人族！”迷你惊恐道，“而且迷你的个子矮，会被他们挤迷路的！”
小骷髅赶紧抱起迷你：“我也经不住挤，挤散架的话，骨头会被他们踩来踩去。”
“那怎么办？”龙宝喉咙里憋着龙炎，“又不能伤到这些学生。”
几只崽默契地看向崽崽小队的队长——
艾尔果断道：“打不过，就加入。”
她带着崽们混在学生堆里，跟着大家一起跑向尼科尔：“江函！江函！”
“……不是吧！”尼科尔拔腿就跑。
第90章
江函回到魔法学院, 被学院门口守护结界的魔法师拦了下来。
“我有学号牌。”江函展示自己的学号牌，“为什么不能进？”
魔法师焦头烂额：“学院里现在乱套了，几乎所有学生都在疯狂地找你！”
“找我？”江函听着结界里隐隐传出自己的名字, 颇有追杀的气势, “我没做什么惹他们生气的事。”
“生什么气啊，你现在是全学院的偶像！”
“……”江函还是小看了以强者为尊的西幻大陆。
他要是现在进学院, 一定会被团团围住, 耳边将三天三夜充斥“你怎样提升实力的？”“那些种族好相处吗？”“江函同学可以指导我战斗吗？”
“教师们会尽快维持秩序，在学生的热度散去之前, 你还是先避一避吧。”魔法师劝道。
“我知道了, 谢谢您。”
江函用传音魔法给龙宝传了个信, 转身去了魔法图书馆。
“学士大人，好久不见！”魔法图书馆的管理者热情地迎上来, “最近怎么没见您来图书馆？”
“出去做冒险任务了。”江函看着管理者清闲自在的样子, “图书馆里雇了帮手吗？”
“嗯, 精灵们在这里帮忙！”
在书架旁整理的花精灵听到动静, 朝江函打招呼：“函函，你好。”
“叫我江函吧。”
花精灵点头，走了过来：“我代表精灵族, 感谢你培养艾尔, 也感谢你召集各族救了生命之树。”
一股柔和的木元素之力飘荡在江函周围，将精灵们的谢意传达给他。
江函浅笑：“您客气了。”
“对了, 我记得艾尔说过, 因为时间差, 她当时还不能去找你。”
“没错。”
“那真的很奇怪。”花精灵蹙眉，“就算是魔法天赋最高的精灵族，也无法使用能改变时间的魔法, 人族为什么可以？”
花精灵对着图书馆管理者眨了一下眼，管理者识趣地离开。
等这场谈话只剩两个人，花精灵压低声音：“江函，你是神族吗？”
“不是。”我是地球人。
花精灵纳闷：“看来是我猜错了。”
“精灵族了解神族吗？”江函微微前倾，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神族的主要能力是改变时间？”
“不，准确地说，神族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
江函眉间一凝：“规则？”
“神族能改变某些既定的事实，比如说时间、空间，还有赐予能力。”
江函穿越到天赋觉醒仪式时，就听霍尔说过：‘我们人族在神的庇佑下，体内潜藏着各种天赋。’
江函原以为这只是一句凸显仪式感的说辞。
“所以人族觉醒的天赋，真的是由神族赐予？”
“对啊。”花精灵理所当然道，“人族应该有记载才对。”
江函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他找霍尔和大学士确定过，人族没有关于神族的记载，与有关魔族的记载一样，简直像被专门抹除，一点儿线索没留下。
江函追问道：“除此之外，您还了解与神族相关的事吗？”
花精灵沉吟片刻：“神族能帮人族突破实力极限。”
“？”江函向上指了指，“传说级以上？”
“不，人族的实力极限是魔导师或大剑士。”
江函想到霍尔和优娜，更加迷茫：“但人族中存在传说级实力。”
“在神族的帮助下就可以升上去了。”花精灵像是想到了讨厌的事，皱着鼻子，“不过，听说魔族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人族只有在神族或魔族的帮助下，才有机会具备传说级实力？”
花精灵笃然颔首。
江函默默询问：‘APP，是你帮了霍尔老师和优娜老师提升实力吗？’
【除了你，我没接触过其他人族。】
江函喃喃：“诺里斯王国里，有其他神族……”
“就是你们的国王吧？”
江函眼角一抖：“什么？”
“我就是猜一猜。”花精灵耸肩，“如果我是人族，我肯定将能提高我实力的神族奉在高处，比如说让祂当国王。”
……
花精灵的话萦绕在江函耳边，无法散去。
现在想一想，诺里斯王宫的存在，显得有些鸡肋。
每当人族遇上大事，基本都由大学士主持的会议决定应对方式，国王从不参与其中。
就算保护人族的骑士团听令于国王，但更多时候，骑士团按照团长的命令行事。
国王对于人族来说，像是个看样子的摆设。
但如果国王真的是赐予人族实力的神族，又怎么会近百年都没有传说级出现？
诺里斯王宫里，一定藏着秘密……
‘APP，你真的不准备告诉我吗？’
【我只是个养崽APP，不清楚这些。】
‘国王很可能是你的同族，你们神族之间多少有点交流吧？’
【我说最后一遍，与养崽无关的事情，不要问我。】
祂态度坚决地销声匿迹，连APP主界面背景画面都换成了硕大的“勿扰”。
江函：……还能设置背景图？
神族也有程序员这个职业？
江函按下“陪伴崽崽”功能，进入虚幻空间。
他的“特殊崽崽”正独自坐在桌前，对着棋盘发呆，背影寂寥得仿佛随时要飘走。
“卡西安！”江函快步走过去，搭上对方的手臂。
手里感受到真实的触感，江函才松了口气：“卡西安，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下棋吗？”
卡西安转头看他，瞳孔上层的灰质比上次更重了。
“没有人和我下棋。”卡西安身上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