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190)

2025-10-29 评论

  景遥尝试理解,“daddy不想给别人当爹,对吗?”

  话底是在求属于自己独一份的认可。

  徐牧择反问:“当爹是什么好事吗?”他从来不想当谁的爹。

  景遥嘀咕:“那daddy就不要给别人当爹,daddy不要允许别人随便攀附。”

  景遥觉得自己很无耻,他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他很清楚,他不允许别人也混到和自己一样的地位。

  他明明都要离开了,无所谓徐牧择会这样对待别人才对,也无所谓什么竞争了才对,这句话没来由的,景遥并未察觉不妥。

  徐牧择答应他说那是一定的。

  二人正起兴地挑选围巾,景遥给徐牧择也挑了一条,跟自己一样的,他把两条围巾并在一起,正要问徐牧择呢,忽然徐牧择的手机响了。

  徐牧择低头看了眼来电人,景遥也看到了,是徐牧择家人的来电,景遥还是第一次看见,徐牧择对他说:“你先看着。”

  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景遥正逛着,对比着两条围巾是否完全一样,耳边突兀地传来一声呼唤:“惟惟?”

  景遥一愣,身上的血液陡然一冷。

  “惟惟?是惟惟吗?”声音更近。

  景遥放下围巾,没有回头,转身就走,徐牧择看见小孩仓皇逃窜,后面有个陌生的女人跟着他,徐牧择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孩的手腕。

  景遥愣住,抬头看见徐牧择,徐牧择神情严肃地盯着后方靠近的女人。

  那女人见徐牧择气质不凡,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看着他有点眼熟,像以前老家边的一个邻居。”

  女人试探地问:“惟惟,是你吗?”

  景遥头也没回,“不是,你认错了。”

  徐牧择抓住小孩的手,对女人说:“那您可认错了,他是我儿子,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什么老家。”

  女人愣了愣,后知后觉道:“哦,那抱歉啊,打扰了。”

  女人歉疚地离开。

  徐牧择掌心里的手腕绷紧,小孩连肌肉都在用力,他抬头看向自己,眉眼是心虚的,徐牧择温声说:“去拿东西,我们回家。”

  景遥逐渐平静下来,拿起在超市里买的东西,跟徐牧择离开了服装店,围巾也没买。

  上了车后,小孩的神情依然紧张。

  徐牧择倒是对服装店发生的插曲闭口不提,说道:“我下午要回家一趟,很久没去看我父母了。”

  景遥耳边一阵轰鸣,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嗯。”

  徐牧择把车窗关上,挡住了冷风,“严文宾把你的工作都推了,没什么事就在家里休息吧,想直播还是想睡觉都随你,天渐渐冷了,少出去,你身体不好,别生病。”

  景遥依然呆滞:“嗯。”

  徐牧择没再说什么了,车子一路往回开,他把小孩安全送到家,嘱咐孙素雅好好照顾他,他有点事,要回去处理。

  孙素雅忧虑地问没大事吧,徐牧择说没有,孙素雅清楚,一般没什么大事,徐牧择是不怎么回徐家的,她很忧虑,而徐牧择只嘱咐他好好照顾小孩。

  景遥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孙素雅就发现他脸色不大好,没有出去前活泼了,孙素雅以为是两人发生了争执。

  徐牧择一离开,孙素雅就来问景遥,是不是吵架了,景遥说不是的。

  “我瞧着你心情不怎么好,”孙素雅说:“出去前还好好的呀。”

  “没有不好,”景遥撑起一个笑容,反问,“daddy已经走了吗?”

  “嗯,他要回家处理点事情,徐总很久没回过家了。”孙素雅说:“很快就回来了。”

  景遥盯着窗户,说不忧心是假的,他本来可以好好计划离开的步骤,可以由着不舍在徐牧择身边混一天,再混一天,他有点太恣意了,服装店遇到了老熟人,这么一个插曲毁了他所有的计划。

  他明白,再迟疑就要出事了。

  徐牧择那么精明,一定察觉了他那会的猫腻,他很害怕,一旦徐牧择先一步抿清了他的身份,他就再也走不掉了。

  “雅雅姐,您能给我做一碗莲藕汤吗?”景遥突然提出。

  孙素雅没有防备,“嗯?你想喝吗?好,我现在给你做。”

  “谢谢。”景遥说。

  “你等我一会,很快的。”孙素雅下楼去,景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拿出手机,景遥一再犹豫,最终果断地拨通了在宴会上混到的名片电话。

  大人物都是需要时间等待的。

  景遥耐心地等,眼睛时刻关注着房门。

  “哪位?”电话通了。

  “是我,”景遥着急地说,后又冷静下来,具体地自我介绍起来,“成先生,您好,我是徐牧择的儿子。”

  景遥这个名字入不了对方的耳,唯有跟徐牧择有牵扯才能引对方的注意和尊重,景遥耍了个心眼,电话那头的男人果然答应了他,愿意跟他见面。

  “现在可以吗?”景遥焦急地说,“我有急事,拜托您。”

  下雨了。

  乌云压顶的上空,落下细密的雨珠,闷雷携带闪电撕开昏暗,上海的繁华区灯火通明,连雨滴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味。

  细密的雨珠砸在车窗上,雨刮器左右摇摆着,擦去雨珠的痕迹,窗口钻出一缕又一缕的浓烟,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在自己从小出生的地方待了很久。

  徐牧择早就到了。

  但一直没下去。

  他从成年之后就独居在外,徐家这个地方说起来是他的家,但他跟家人的关系和正常人不一样,客套,生疏,处处透露着算计,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失去对他的掌控时,彼此就更少联系。

  徐牧择早就被打上了六亲不认的标签,那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一句批评,他受国外教育的影响,和中式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对家族观念有些许不同,那些许不同在中式教育中就是大逆不道,例如他当初创业,要剥离出去,后来侵吞自家产业,关系网利益链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一度让他跟家人的关系闹得不可开交。

  徐牧择对自己年轻时的做派不做粉饰和辩解,功过都有,他那时心确实狠,不管是谁,触碰到他的发展他不会给面子,就连父母说和也没用。

  这让他在徐家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提醒年轻一代,后来他大权独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徐家的风向才又变了,不过徐牧择却很少跟家里联系了。

  他现在功成名就,牺牲了青春,精力,以及很多的亲情,才换来今天的一言堂。他年纪越来越大了,人有个通病,就是年纪越大越恋家,越爱反省自己。

  徐牧择开始反省年轻时的做派,看见父母的白发时,他也不再狠得下去心,他斗累了,得到了他想要的地位,难免就要去追求其他精神上的东西。

  他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和家里人缓和了关系,一直相安无事,虽很少回来,彼此倒也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问候对方一句,徐牧择年轻时连问候都是身边人代发的,亲自上阵也不过是近两年才开始的事。

  他的父母也是聪明人,意会到了他的意思,双方配合,关系逐渐近了,前不久徐家还有小辈结婚的事情请徐牧择过去,徐牧择没去,当时还在深圳出差,赶不回去,包了个厚礼过去,草草了事。

  再一次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徐牧择有的不是放松,而是厌烦,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他抽完手上这根烟,才动手下去,雨淋湿了他的肩膀,徐牧择冒雨走进那栋自己本该最熟悉的别墅里。

  室内一片寂静。

  是常有的状态。

  徐牧择先看见的是自己的母亲,她早就在等着了,所以并不意外他的回来,徐牧择没称呼对方,疏离地问:“父亲呢?”

  母亲说:“在里面。”

  徐牧择例行公事一般,“天气凉了,加件衣服吧。”

  母亲点点头,“你也是。”

  徐牧择来到父亲的卧室,敲了敲房门,父亲的声音更显苍老,他的父母算是保养的很好了,但也已见了白发和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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