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40)

2025-10-29 评论

  黄惕转了转椅子,说道:“来,坐下。”

  景遥看了看直播室的门,犹豫。

  黄惕弯腰启动电脑,流畅运行的速度秒杀景遥那台总装死的机器,景遥馋得厉害,他可以想象这台机子的手感了。

  “这些东西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懂得多,”黄惕直起腰,拍了拍椅背,“坐下感受感受,合不合心意。”

  景遥不再顾忌其他,他太馋那台机器的手感了,于是慢吞吞来到电竞椅前坐下,将双手放在了键盘和鼠标垫上,滑溜溜的触感,灵敏度也没得说。

  “可以吗?”黄惕说:“不行我给你换。”

  景遥控制不住的激动:“这机子好好,椅子也很舒服……键盘也很好,都很好。”

  他想过星协的设备一定是最顶的,真正摸在手里这一刻,景遥被那份丝滑的手感震撼了,他确实没享受过什么好东西,显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黄惕笑了声,说道:“你可是咱们徐总的宝贝儿子,想要什么说一声就行。”

  听到这句话,景遥内心的喜悦烟消云散,正对着屏幕的眼睛心虚了几分。

  “我先来看看你,看你有什么需要的,这儿的事具体的得听这儿的负责人安排。”黄惕的特殊照顾,让景遥受宠若惊。

  他不能问,为什么这么照顾他,这不是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问题吗?因为他是徐牧择的儿子,这就是被特殊照顾的理由。

  景遥抿抿唇,低声问:“我用哪个号播呢?”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

  这牵扯许多是非。

  黄惕没有给出明白的答案:“账号的问题先等一下,昨天丰逊没给你说吗?”

  “没有。”

  “那等他过来吧,我来看看要不要给你一个新的号。”

  景遥自己的账号处在封禁状态,黄惕知不知道他和KRO的事呢?知道的话他应该问他啊,有不知道的可能吗?

  想不明白。

  那就继续浑水摸鱼。

  景遥没胆子现在犯险,还没做出成绩来,还没有谈判的筹码。

  闭口不提自己账号的事了。

  黄惕问起他的私生活:“跟妈妈说自己在上海定下来的事了吗?”

  妈妈。

  那个不存在的妈妈。

  景遥持续表演,有理有据,比昨天的心理素质提高了不少:“嗯,说了,妈妈为我高兴,再等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接她过来了,黄总,谢谢您。”

  “谢我干什么,”黄惕说:“我喜欢有孝心的孩子,争点气,在这儿做出成绩,能走得长远。”

  景遥和黄惕对视,慈眉善目的眼睛有着精明的风采,仿若洞悉了一切,言语也似某种暗示,知道了吗?玩弄他吗?不会吧,他看起来很和善。

  “黄总。”助理追到了这儿来,站在门口,一脸的惶恐,气喘吁吁地说:“徐总找您。”

  四个字,如平地惊雷,黄惕的表情当时就变了。

  陡然严肃起来,眼里闪过瞬间的惊惧,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做戏做全套,景遥听到这个人不能没有反应,他轻声唤道:“daddy……”

  他装的真像不被待见的私生子担心权势父亲发现的惊慌。

  黄惕低头看电竞椅上的小孩,眼里的风暴归于寂静,“好好干,我先走了。”

  黄惕转身出去了,那背影果决笔挺,颇有种昂扬赴死的魄力。

  要暴露了?

  景遥害怕。

  可黄惕去见徐牧择了。

  他会跟他说起自己吗?能糊弄过去吗?会帮他糊弄吗?自己该不会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赶出去吧?

  景遥冷静思考对策,局势所迫,地位压迫,他脑子翻了几翻也没结果。

  对直播室满分的配置而升起的激情归于死寂。

  黄惕随着助理来到了徐牧择的办公室,接到消息的那一刻,黄惕就知道走漏风声了,预感强烈的惊人。

  在进去前,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玩的就是信息差,他也能玩,只要他挺得住。

  徐牧择不再是锦绣山庄时的打扮,他换上了职场那一套,此时正坐在桌子前沏茶。

  黄惕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笑容满面地说:“徐总。”

  徐牧择是老狐狸,老狐狸的眼睛最精明,也最有压迫性。

  “进来,门带上。”徐牧择端起沏好的茶,放在了对面。

  黄惕把门带上,转身看见Boss的动作,连忙上前道:“徐总,不用。”

  徐牧择不搭理他,亲手沏茶奉上,才坐回去,姿态慵懒地叠起腿,一个随意的动作,就使黄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坐啊,跟我客气什么?”徐牧择自顾自品茶,态度让人捉摸不透地说:“雪茄香烟火机都在你面前摆着,抽什么自己拿。”

  黄惕拘谨地坐下,两手交叉在一块儿,谨慎非常:“不用,您对我有什么吩咐?”

  他嗅到了火药的味道,战战兢兢。

  徐牧择蹙了蹙眉,两人之间茶香四溢,围着桌沿转,“还想关心下黄总最近的生活顺不顺遂呢,一开口就把我堵住了,行,那就不绕弯子了。”

  黄惕精神高度集中,静等。

  徐牧择切入主题:“杨番要发展新业务,看上了几个小主播,最近在联系招到麾下,都挺顺利的,就一个小主播怎么都找不到,原因是我把人给封杀了。”

  黄惕注视男人的眉骨,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他今天找到我,求我高抬贵手,毕竟是自己的侄子,我允了,结果电话一打,平台的人跟我说已经收到消息了,昨晚星协联系过他们了,正在处理解封的事,我是失忆了么?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昨晚交代公司的谁去办了这件事?”

  黄惕正要开口,徐牧择继续道:“哦,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我一大早就被通知多了一个私生的儿子来投靠,正巧的是,这私生的儿子和我亲手封杀的那个小主播是同一个人,黄总知道怎么回事吗?”

  黄惕捏了捏手指,半弯腰,扯了一下嘴角,笑着说:“是有这回事,徐总,我正想着今天来向您转述呢,确实是有这么个人,说是您的儿子,我这也不敢怠慢啊,把他弄进来了,不过徐总您说的这些弯弯绕绕我不是很清楚,我一听是您的儿子,就先给安排了。”

  徐牧择的眼睛是最有风情味的狐狸眼,但因常年被权利滋养,风情消减太多,浓厚起来的是不加掩饰的攻击性。

  他很少露出那样的眼神,今时非同往日,没人敢跟他唱反调,也没人顶得住他那样一个眼神,黄惕是职场老油条了,此刻心里也一阵兵荒马乱。

  他收敛了笑意,彻底醒了。

  黄惕低声道:“抱歉。”

  徐牧择的手搭在扶手上,姿态慵懒,神色凌厉,“人死不能复生,我理解黄总身为人父,爱子心切,但是不是父爱有点太过泛滥?”

  徐牧择没有深入下去,点到为止。

  黄惕的神色平静,难让人看出心虚,但徐牧择能,一下就能。

  黄惕被勾起了伤心事,沉默不语。徐牧择会往敌人的胸口扎最狠的刀,黄惕不是他的敌人,他把分寸拿捏得正好,一针见血,又不深挖下去,给他自己琢磨回味的时间。

  “那是个很好的孩子,徐总,”黄惕望向徐牧择的瞳眸里,有着某种堪称伟大的东西,“很讨喜的孩子,您会喜欢他的。”

  这话在别人听起来,会质疑他黄惕疯了,徐牧择这种冷血无情,血雨腥风里爬出来的上位者,更会嗤笑他神经质的说辞。

  可是他没有。

  徐牧择说:“我知道。”

  很值得琢磨的三个字,以黄惕对徐牧择的了解,这三个字太过诡异了。

  容不得他多思,思绪被话语打断。

  徐牧择问他:“小孩在哪?”

  黄惕说:“……在直播部门。”

  徐牧择站起来,走向办公桌。

  黄惕不明所以,紧跟着站起来,在徐牧择面前,每个人都显得有点呆板弱智,像行动迟缓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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