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73)

2025-10-29 评论

  省钱就是这样,景遥不选择正规酒店,而是窝在这个地方,为了省点钱,遇上住宿环境问题在所难免,他没有太发作下去,说了声不用了,我自己挪,就回去了。

  景遥来到楼上,把桌椅都朝里推,最后去推床,往窗口的方向推,可惜房间面积统共就那么大点,他还能怎么推?床铺推到了底,已经完全没有空间再给他挪动,景遥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就此罢手。

  什么样的地方他都睡过,桥洞底下,公园长椅,甚至于垃圾桶旁边,这点漏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景遥并不放在心里,他知道,他这一身的劲头并不是因为房间漏水。

  是他生活的太紧张了,是前途未卜而惶惶不安,是做贼心虚的后遗症,景遥在床铺边坐下来,扯开湿了的被子,发呆。

  今晚,只能这样对付了。

  天花板在漏水,很久才掉落一滴。

  床铺挪动之后,水滴掉在床沿,景遥靠一侧睡,醒着时没事,睡着了无意识,身体的动作他不可控制,水滴落在他的脚腕上,像夜里有人偷偷抚上他的脚腕。

  景遥惊醒,隔壁传来说话的喧嚣声,景遥缩了缩脚踝,耳根到脖颈都滚烫。

  仿佛徐牧择还在握着他。

  徐牧择手心的温度,徐牧择的力道,被控制的感受,延伸至他的潜意识里,织成一个羞愤的梦。

  景遥在焦虑中睡去,下半夜,耳边才彻底安静,他的心却不静,他梦到了一场荒唐而又耻辱的春梦。

  梦里,他骑在徐牧择的脸上,感受到他硬挺的鼻翼,他的双脚被锁链牢牢地铐住,徐牧择的手指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攀附,青玉色的尾戒在景遥的眼里模糊。

  “daddy,快点……”

  他的嘴里念出黏糊的字眼。

  景遥的身体瞬间蜷缩,他从梦中惊醒,大脑如同被斧子劈过一般。浑身潮热,脊背却冷汗淋漓,从脚踝向上传递的湿润令他耻辱,他伸手握住自己的脚腕,后又把被子攥紧,脑袋狠狠埋了进去。

  他的耳朵要滴血。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他在梦什么?!

  从未有过的梦境撕扯着他的神经,景遥感到无地自容,为什么他会梦到这种事?为什么会梦到是跟……

  这不对啊,这太不对了!

  景遥感到羞愤。

  身体上的异变使他抬不起头来,景遥想,是最近这两天跟徐牧择接触的太多了,是徐牧择长得太犯规了,是徐牧择不按套路出牌,是徐牧择的错。

  都是他的错,都是。

  是因为自己想成长为徐牧择那样的男人,是因为徐牧择是所有男人心目中对自己的最高标准,是自己向往成熟,向往徐牧择的权利,向往他的成功,才会梦到徐牧择,梦都是相反的,梦的内容不重要。是因为他太恐惧徐牧择了,也太迷恋徐牧择的权利地位了,他发春的是对徐牧择的成就,而那些向往和成就的具象化表现就是徐牧择本人,所以才会这样。

  他没有意淫徐牧择,他意淫的是权势,徐牧择只是权势的代名词,毕竟权势是无法具象化成为一个物品呈现出来的,所以才会以徐牧择的形象呈现,对,就是这样……

  景遥紧紧闭上眼睛,手里的被子也揪得更紧。

  令他难堪的梦境还没过去,更难堪的事情是在这个时候收到徐牧择的电话。

  床头的手机响了,景遥迟疑地去接,当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他竟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委屈感。

  景遥接听电话,却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的声音撩拨心弦,从听筒里传出来,质问的语气:“怎么不讲话?”

  景遥羞愤的脑袋要砸进枕头里去,连眼尾都是湿润的,他的眼睛雾气朦胧,盯着窗帘一角,口吻毫无底气:“……在睡觉。”

  “今天睡得很早,”徐牧择说:“打扰到你了,那……”

  “daddy,”景遥第一次打断了徐牧择,他揪紧被子,歉疚地说:“我梦到您了。”

  徐牧择那边沉默了下,随后语气一如往常地说:“是吗?”

  景遥说:“……嗯。”

  徐牧择问:“听起来不是很高兴?”

  “daddy允许我梦到您吗?”景遥胡言乱语,他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徐牧择那样宽宏大量地回道:“那是宝贝的自由。”

  是吗?如果徐牧择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他会杀了他吧。

  景遥感到可耻,就像徐牧择说的一样,他畏惧这个男人,他在星协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在高压之下,他的潜意识里是对徐牧择权势的敬畏,他始终惶恐着事态爆发的那一刻,他是个偷了别人尊贵身份的阴暗小老鼠,他会被一脚踩死,弥天大谎之下,他惴惴不安,夜不能寐,因此潜意识也跟着混乱,那就是他神经高度紧张造成的原因。

  然而听到徐牧择的声音时,景遥有着莫名的安全感,恭维也好,真心也罢,他出于极度的惶恐,迫切地向对方示好。

  景遥攥着被褥,心虚之下,奉承之心又起:“daddy,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第37章 

  像是喝醉了一样。

  景遥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的关注点不在自身这里,他也有点儿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急切地示好之下是极度的恐慌, 来自梦境的, 来自现实的, 他察觉不出自己的胡言乱语。

  徐牧择低笑了一声, 有几分溺爱的味道,双方都未曾注意。

  “那就永远跟daddy在一起。”

  “宝贝, 你该休息了,晚安。”

  似乎是察觉出了小孩的不对劲, 徐牧择没再延伸话题, 把电话切断了。

  景遥的下巴仍埋在被子里,一双眼睛迷蒙地望着窗帘, 手机躺在枕边,他对着窗帘静静地发呆, 很久才睡去。

  这个插曲在景遥眼里是一场梦, 清晨之后带着恍惚全散了出去。

  旅馆里没有全身镜, 只有卫生间里的一张梳妆镜, 景遥把新衣服拿出来,换在了身上, 从未穿过高奢的他, 压根察觉不出什么不同来, 他对新鲜的东西接受很快,可贴身的东西,他更喜欢旧的,因为熟悉会带来安全感。

  徐牧择送给他的这套衣服可以穿,说不上很合身, 略有点宽松,景遥不介意,他喜欢宽松的款式。

  试了之后,景遥又把衣服脱下来,拿在手里,犹豫着穿还是不穿,上衣和裤子没有品牌logo,穿上的话应该也不会太引人注意,主要他在徐牧择那里已经不受待见了,最好还是别惹他,私生子就安安分分的,少跟人作对。

  景遥想了想,还是把衣服换上了。

  小麻雀一夜未归,总算离开了,景遥望着天边的白云,祈祷着它不再来,它不属于这里,适应蓝天的东西,何必跟他蜗居在一起。

  景遥回过身,准备出门,低头看见湿润的被褥,他下楼时顺便找了老板理论,说自己昨天一夜没有好睡,老板答应他,今天回来一定给他修得好好的。

  景遥说,那你可得修好了,不然我要闹了。

  老板打包票,叫他放心。

  在星协安定了下来,按理说,景遥不应该再住在旅馆,他该去星协附近找个房子,长久地租下去。目前看起来他的身份没有起疑,瞒天过海能混一段日子。

  他当下缺少的是时间,以前住的地方东西还没搬完,景遥想等培训期过去了,他在星协彻底稳定下来,徐牧择那头也不再关注他,新鲜感全散了之后,他就可以在星协和别人一样当个小主播了。

  那时候再去搞房子的问题,听起来比较合理,否则他房子刚租下,没能混得下去,押金就白交了,上海这地方的房子本就不便宜,他可没有白白送钱给人的资本。

  首次在上海看到了早晨八点钟的太阳,景遥拍照留念。他今天没有忘记联系那位司机,为了给徐牧择交代,他硬着头皮,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位置。

  那司机来接他的时候,开的是一辆景遥不知品牌,但非常引人注目的车,金山区的富人少,位置较为落后,还没大刀阔斧开始整改开发,旅馆所处位置和乡下没太大的差别,于是对方来接他的时候,景遥不必知道车子的品牌,从身侧路人的感慨中就能大致得到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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