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但有满级daddy(95)

2025-10-29 评论

  他宁可睡公园长椅。

  景遥忧虑的不是地板太硬,让他无法入眠的是这儿处处透露着独属于的徐牧择权利气息,他找不到安全感。

  一遍遍地,景遥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再想了,无法控制的思绪吞噬了他的冷静,景遥坐着缓了会儿,拿出手机,给飞仙发了消息。

  【在干嘛?】

  飞仙没有及时回复。

  景遥更加心烦意乱,他给熟人发消息又有什么用呢?飞仙能帮他什么吗?他现在的困境,是他自己胆大妄为一手造就的,多一个人知道,只是多拖一个人下水,景遥想到这里,把手机也扔开了。

  他重新躺下来,活跃的大脑久久不能平息,他只能祈祷,祈祷明天快点到来,祈祷黑夜赶紧过去,祈祷自己适应这里,适应属于他的黄金之笼。

  外头的天暗了。

  夜幕彻底降临,四周陷入黑暗和无助中,整个庄园散发出寂静而肃穆的气息,车子碾过地面,缓缓驶进。

  徐牧择是晚上一点左右才回来的。

  他掐着时间,每一分都精准计算。

  应良还守着没休息,徐牧择的车灯没有开,应良是听见声音才动身出去。

  车里走下的身影踏过黑暗,徐牧择朝客厅的方向来,应良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此刻看到人,庆幸自己没提前休息,他走上去。

  “弄好了吗?”徐牧择问。

  应良朝徐牧择的身后看了一眼,陈诚象征性地对他招了招手,车子复又离开。

  “人已经来了,”应良说:“徐总要吃饭吗?”

  “不吃。”徐牧择回头说:“都回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应良对孙素雅等人摆摆手,跟随徐牧择进了屋子:“我正打算呢,因为担心小少爷有什么需要,没敢直接走。”

  “担心?”徐牧择询问。

  应良说:“是啊,他看起来情绪不大高涨,我担心他刚来不熟悉环境,想着再守一会儿。”

  徐牧择抬头看了眼楼梯的方向,他把脱下来的外衣搭在了沙发上,若有所思。

  应良低声转述说:“他看起来不太适应,需要时间,这时候应该睡了,进去后没出来过。”

  徐牧择摘掉手上的腕表,扔在桌子上,头也没抬,脸上毫无反应。

  应良事无巨细,像个监管机器,仔细报备:“对了,他带了一只鸟。”

  徐牧择追问:“什么鸟?”

  应良说:“一只麻雀。”

  年轻人有点什么样的爱好,徐牧择丝毫没有兴趣,他拿出手机,看明天的行程安排。

  “没你事了。”徐牧择说,没回应什么鸟不鸟的事。

  应良点点头,收拾着离开。

  徐牧择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超负荷的一天,他静了会儿心神,才抬步踏上楼梯。

  来到楼上,房间里寂静无声,听起来人已经睡了,徐牧择隔着房门,手搭在门把上,思虑了下,还是拧动了它。

  里头的人没睡着,景遥瞬间就发现了动静,他从地上坐起来,再仔细一听,什么动静也没了,景遥打开手机灯光,朝房门照过去。

  直觉告诉他刚才不是幻听。

  景遥站起身,朝房门走去,等来到了门口,他轻轻地摸上门把手,隔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心跳如雷,犹豫了很久,景遥大胆地拧开了房门。

  他看见一个正准备离去的身影。

  室内光线微弱,手机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徐牧择还没走开,景遥抬头一看,魂都要吓飞了,他胡乱地按了一通,把手机背在身后,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徐牧择早已习惯对方在他面前畏缩的样子,低头看过去,小孩全身上下都穿戴的整整齐齐,动作看起来和窃贼无异,卧室里关着灯,穿戴整齐的人随时可以跑路。

  徐牧择察觉,勾唇低笑了一声。

  景遥分辨出那笑声不太真心,有某种讥讽或者说无奈的意思,他扶着房门,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daddy回来了。”

  徐牧择真是懒得计较了。

  懒得计较对方在他面前缩头乌龟的样子,懒得计较对方的毕恭毕敬,以及那拒人千里,无论如何能无法破冰和消解的气氛差异。

  “睡觉了。”徐牧择恼火,却又不想深夜里发火,只有抬步离开才能保持和谐,徐牧择转身就要走。

  景遥刚要说话,转而一想,又闭嘴了,徐牧择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冷漠果决,似乎再也不会回来。

  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徐牧择面前做错了什么,但无论如何,那肯定都是他的错,猜不透大人物的心思就是他的错。

  徐牧择的脚步很快,片刻已经来到了楼梯口,不过突然地,他又停下来,一整天超负荷的运动量使他的神经处于活跃的地带,他不满,想着那小孩的全副武装,徐牧择心里有个疑问,他转而又走了回去。

  推开门,徐牧择借助大厅的光,看见室内杂乱的场景,他不会设想到眼前这一幕,这一幕也将永远停留在他的心尖上。

  激起阵阵的涟漪。

  他先是看到一些杂物和一个背包,随后才是床边的人,小孩半个膝盖已经贴在了地板上,正在低头整理那所谓的“床铺”,徐牧择蹙起眉头,对眼前的一幕生了极大的情绪。

  本该睡在床上的人没有睡在床上,而是歇在床边的地板上,他腿边铺着杂乱的衣物,像是一只幼鸟勉强筑起的临时的巢,房间里其他被防尘罩套上的东西也都一并落入徐牧择的视线,小孩的全副武装有了原因,徐牧择的眼睛比夜幕还要暗沉。

  景遥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眼睛,往房门的方向看去,刚回到床边专心整理衣物的他,没想到徐牧择会杀个回马枪,景遥提着衣服,愣住了。

  他很快从地上站起来,有些尴尬,两手都不知放在哪里,唇张了张,又紧闭,把手里的衣物攥得死紧。

  即使光线没有那么明亮,景遥也能察觉徐牧择的视线有多火热。

  徐牧择站在门前,一言不发,脸色十分严肃,好半晌才抬起头,直视床边手足无措的小孩,眉眼里盛着风暴。

  景遥紧闭双唇,手迟疑地丢开衣物。

  徐牧择不发一言,他把灯打开,刺目的灯光照在小孩煞白的脸上,照着室内一片狼藉,精美的卧室被防尘袋紧紧遮盖,沙发,床铺,衣柜,凡是能用防尘罩遮盖起来的,全都没能逃过。

  景遥顺着徐牧择的视线,知晓了他的意思,慌乱地解释说:“我刚刚在收拾房间,所以……先把它们挡住了。”

  这理由特别烂,收拾房间,需要把小摆件也遮住么?

  徐牧择紧盯着小孩的脸,克制着自己不去撕碎他的谎言。

  景遥在徐牧择的注视下逐渐丧失了定力,声线越来越低:“我知道房间是收拾过的,很干净,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怕碰坏了您的家具。”

  室内摆放的任何一个物件,都有可能使景遥赔得倾家荡产,他权衡利弊之下,决心不触碰这些东西,他是打算偷偷地进行的,却没想到第一天就被徐牧择发现。

  原本就糟糕的关系更糟了起来,景遥怕徐牧择说话,又怕徐牧择完全不说话,他为自己这个讨人厌的动作三番五次地解释:“对不起daddy,是我的生活习惯不好,对不起,我马上就把这里复原。”

  他说着就要去揭开防尘袋。

  彼时,徐牧择撒开门把手,对景遥丢出两个严厉的字眼:“出来。”

  徐牧择抬步离开。

  景遥本能就是跟上去,此时脑袋也有点迷糊,不管不顾,他立马去行徐牧择的指令,从房间走到外面,徐牧择没有停,继续把人向另一个房间里带。

  徐牧择推开一扇门,率先走进去,景遥停在门边,徐牧择说:“把门关上。”

  景遥这才走进去,这也是一间卧室,和他待得那间完全不同,风格成熟,色调暗沉,整间房透着冷冰冰的高雅之气。

  徐牧择脸色十分严肃,好半晌才抬起头,直视门边手足无措的小孩,眉眼里盛着风暴,语气却稀松平常,不见半点的波澜,他反问对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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