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腿也被亲软了。
这像话吗?!
他还有没有点被我杀了的自觉?
哪个被害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压着凶手亲?!
太侮辱人了!
路薄幽气的胸膛起伏,红肿着嘴,抬眸低嗔:“陈十九,跪下!”
他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陈十九却没太大反应,愣了一下就听话的岔开腿跪在他脚边。
充满爆发力的大腿肌肉把睡裤撑满,上身微弓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被亲的亮晶晶的唇,看起来意犹未尽。
“……”
猛兽被绑起来了也还是猛兽,即便他乖顺的跪在你脚边,路薄幽忽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陈夏太有压迫感了,不管是体格还是外貌,这么喘着气盯着你,就好像要把你吃掉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愤的脱口而出,因为小时候在福利院犯了错就会被这么责罚,这下对方真跪下来了,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夏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一步指示,便趴过来将脸枕在路薄幽腿上,上抬着那幽红的眼珠子问:“老婆,这样就可以继续亲你了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好难受……”
你以为我见到一具尸体在说话就不难受了吗!
“这里也很难受……”
陈夏边说边顶了下胯,正好碰到路薄幽的小腿。
他被烫的整个人打了个颤,想从沙发上跳起来,可大腿被陈夏的脸压着,完全动不得。
而耍流氓的人懵懵的眨了下眼,突然开始顶着不自觉的蹭起路薄幽的腿来。
“老婆,我可以碰碰你吗?”
“好热……老婆你帮帮我……”
平时寡言木讷的男人,此刻麦色的皮肤变得通红,喘着粗气可怜兮兮的向老婆老婆寻求疏解。
被吓懵了的路薄幽:“……”
呜呜呜滚啊,你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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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陈十九的新婚日记2:
我很坏,我要忏悔,我今天没控制住,用播小怪物种子的地方去蹭老婆的腿了。
老婆的腿又白又软,我怎么能让它碰到老婆。
还蹭了那么久,差一点点就要把脏东西弄老婆腿上。
老婆气的眼睛都红了,我明明很自责的,可看着老婆这样,我又不受控制的想弄的他全身都是,还想弄进他嘴里。
我实在太坏了,我就是个坏东西,我要向老婆忏悔。
第11章 老公不在家,你快来吧
清晨,路薄幽已经在自己的卧室窗前站半个小时了,刚看到陈夏穿着身雾蓝色的西装,提着公文包从楼下离开。
一个木匠,穿成这样确实奇怪,自己之前光顾着打扮他都没想到这一点上,不过这个现在也不重要了,在经历昨晚的那些事后。
昨晚事情到后面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不确定的方向狂奔去。
他就那样被陈夏困在沙发上,由着他蹭自己,耳边全是他沉重的喘息。
说实话这个男人沉迷在情欲中的样子非常性感,有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鲜活。
他的下颌绷的很紧,一道道青筋像蜿蜒的闪电,劈开伪装般显现。
过程中话也很少,只有粗重的呼吸随着胯的挺动一下一下的往耳朵里钻,快到临界点的时候才会从喉间溢出几声低吼,咬着路薄幽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喊“老婆”。
路薄幽之所以像个漂亮玩偶一样由着他,完全是因为他那时候受到的惊吓太多导致的。
以至于当陈夏哑着嗓音边喘边含着他的手像吃一款最新款糖果时,他都忘了把手指抽出来。
小腿被蹭的通红就算了,手指上也全是湿哒哒的口水和发红的牙印,到现在都没有消。
包括陈夏湿滑的舌头留下的触感都还在,像蛇一样又滑又灵活,舔的他浑身发麻。
竟然敢拿我的腿当疏解工具……
“啧!”心烦,当时太慌张了,竟然傻乎乎的等到陈夏差点要*了才想起来把人打晕。
他早该动手的,陈夏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又是个跪在自己身前脑袋搭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弄晕他简直不要太顺手。
他后来费了好大劲把陈夏拖回房间,解开绳子,伪造他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又费好大劲去把沙发那儿也收拾干净,才累得冷静了下来。
期间陈夏的身体一直都很烫,但路薄幽完全不管死活,毕竟,他本来就是要对方死的。
结果对方活的好好的,扔床上后还睡着了。
倒是他一整晚无法入睡,中途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的毒药被掉包了,还半夜爬起来去找装牛奶的玻璃杯。
有没有毒检验一下杯子里的残留就知道了,可杯子他昨晚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现在看来,他十分确定是陈夏事先调换了自己的毒药。
两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没准他趁自己不注意翻看过自己的行李箱,这样就解释得通他喝了那杯牛奶为什么没死。
而且他昨晚那样吻自己,要是真喝了带氰化物的牛奶,自己也早就死了。
嘶……这个陈十九,手段竟然这么高,到底什么来头?
之前倒是小看他了。
路薄幽脑子里突然回闪过自己丈夫被麻绳勒的鼓鼓的胸肌,和压在小腿上那一大坨……
倒也没有小看他。
不过他一没欠债二没有任何走得近的人,三无不良嗜好,婚前的人际交往生活轨迹一目了然,当初今雨发来的调查报告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多么老实无趣的男人。
婚后更是处处表现的很听话,除了自己昨晚下药弄死他之前,他也只是没吃自己给的三明治和吃了个塑料袋而已,既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也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要知道他过去结婚的每一任丈夫,没有一个不觊觎他的身体的,他知道自己好看,也很会利用这一点,过往甜言蜜语没用时,他就会用镇静剂贴片放倒那些想占他便宜的人。
本来以为和陈夏结婚后,也要花心思应付这些,可他从头到尾都很规矩,就连昨晚那种状况,他也只是……
路薄幽想不通他究竟想干嘛。
这男人城府这么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唉……”
想得脑袋疼,他叹了声气,又在窗前站了会儿,确定陈夏已经离开后,拿起手机给迟昭发消息。
——老公不在家,你快来吧。
他发完便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换好衣服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坐着两个人。
一个有着一头浅茶色的短发,皮肤白皙,有几分异国血统,高眉骨深眼窝,眼瞳是漂亮的棕绿色,浑身是挡不住的少年气。
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有朝气,米白色的休闲长裤和印着简笔画涂鸦的T恤,外面叠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看起来清清爽爽。
只是坐没坐相,整个人歪七歪八的窝在沙发里。
他对面的人倒是坐的很端正,留着稍长一点的黑发,五官清秀,有一双好看的凤眼,鼻梁上架了副无框眼镜,是越看越耐看的长相。
穿着相比迟昭而言,要显得沉寂的多,深灰色的衬衣搭黑色牛仔裤,周身都带着一种安静的氛围,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这两人和路薄幽同龄,跟他一样都是雾平镇福利院的孩子。
本来昨天晚上接到路薄幽的电话后,他俩就连夜赶了过来,但后来又被告知明天再说,就巨木镇上住下了。
今天一早就按照昨天说的,偷偷从后院溜进来,没走正门。
路薄幽在楼梯上看到他俩时还有些诧异,距离自己发消息才过多久,他俩竟然就到了?
“吃早餐了吗,我给你们做点。”
他挽着丝质衬衣的袖子下来,话音刚落就看到迟昭从沙发上一个弹射起步,像只热情的大金毛狗狗一样扑过来。
“路路路路~我要吃你做的发面早餐饼~”
迟昭抱着人撒娇,被路薄幽嫌弃的用手挡开:“以前吃了那么多,还没吃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