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总不死怎么办,人外(26)

2025-10-30 评论

  陈夏着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很担心,思来想去给符仓打去了电话。

  “如果人类被污染了怎么办?”

  大半夜的,符仓打着哈欠,被问的脑子一懵,开玩笑:“趁早吃了,或者试试烧香拜佛,祷告上帝,保佑他快点好起来,没准有用!”

  他说完,那边沉默了会儿,把电话挂了。

  符仓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又继续睡了。

  .

  好难受,路薄幽呼吸越来越重,身上忽冷忽热,喉咙也干涩的厉害,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

  他像被禁锢在狭窄寒冷的地方,动不了也暖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陈夏手机上看到的那条发货信息。

  1.5米冰柜……

  他该不会把我藏冰柜里了吧?

  而且身上这股束缚感……他难不成还很严谨的把我捆了起来?

  发烧让脑子变得混沌,路薄幽越想越觉得是,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庆幸还在,还好是被完整的放进来的,不是分尸。

  但过了会儿他又开始怀疑,这不太像是在冰柜里,因为他闻到了檀香的味道。

  小时候在雾平镇那边,有定期施斋的寺庙,他每次都会带迟昭和乌今雨去填饱肚子,那里的味道和现在这个香味一模一样。

  除了这种檀香外,他还能听到一点很微弱的歌声。

  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丧葬习俗,这种更符合路薄幽家乡的习惯,他拧着眉在难受中诧异,这么快就进行到葬礼部分了?

  难不成我是在棺材里?

  “咳……”香味越来越重,路薄幽被呛的咳了声,茫然的睁开眼。

  好像已经天亮了,晚上入睡前的蜡烛熄灭,窗帘还拉着,透进来一部分柔和的阳光,不刺眼。

  路薄幽缓缓的扭头,看到窗户边多了一张木桌,上面摆着四五个香炉,每一个香炉里都插着一大把点燃的香。

  青烟袅袅,在不透风的房间里肆意弥漫。

  木桌前陈夏背对着这边坐在那儿,抬着肌肉紧实的手臂,似乎还在点香。

  正在点的香烟气最大,他好像被熏到了眼睛,过一会儿就要歪过头去用肩头的衣服擦眼睛。

  “……”

  ???

  路薄幽一时有点愣住,没搞明白这是在干嘛,但烟气飘过来,他本就干涩的咽喉瞬间痒得要命。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陈夏赶紧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高兴,快步走过来。

  “老婆,你还好吗?”

  他抓着一把香在床边蹲下,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因为被烟熏过,眼眶通红,看起来温柔不少。

  但路薄幽迎着他这目光,半点温柔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先被他手里那把香熏的眼睛酸痛。

  “咳……咳咳咳咳陈十九……”

  被老婆叫名字,陈夏拿着香凑的更近了些,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烟气把他的面容都模糊了,路薄幽被呛的脸通红,杀心噌噌噌的往上冒:“咳……你再点你那破香咳咳……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陈夏蹲在床边,没什么反应的看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他忽然反应过来,离开床边把香插到了香炉上,又转过头来看路薄幽的表情,以此判断自己做的对不对。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路薄幽闭了下眼缓解不适,耳边很轻的歌声飘来,他睁开眼一看。

  房间另一个角落里,照得到一部分阳光的地方,摆着一个颜色很艳丽很俗气的莲花,塑料制品,上层的花瓣会转,边转变放歌。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吉帝烁钵啰耶……”

  充满圣洁的歌曲,很小声的飘荡,路薄幽眼前一黑:“这个莲花太阳能音响哪来的?”

  “店里的,有些客人会专门来买,我就进了些货。”

  棺材店店主老实的回答。

  “……”路薄幽一口气上不来,被气的。

  陈夏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走过去拿起花:“你不喜欢这个?”

  “请问,我该喜欢吗?”谁一睁眼看到自己床边又是点香又是放大悲咒的,能喜欢的起来?

  妻子用了“请”这个词,他记得这是礼貌用语,说明他没生气,陈夏做出判断,嘴角一咧,颇有耐心:“没事,它还能换。”

  他在莲花底座上按了下,旋转的花瓣一停,开始往反方向转,原本低声唱诵的歌曲也忽然一变,成了美声唱腔:“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路薄幽:“……”

  空气死寂了长达一分钟,只有激昂的音乐在响。

  漫长的一分钟过后,带着病气的人露出个虚假充满杀意的笑,声音轻轻的问:“能把它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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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路:陈十九,给我死!!

  陈十九:在上老婆和上医院之间选择了上香

  在求医和求助网友之间选择了求佛

 

 

第20章 分尸还是活埋

  对于一个发烧的病人来说,路薄幽没有被这音乐净化心灵的感受,只有被吵到剧痛的脑袋。

  陈夏趴在床沿边的腕足们突然打了个哆嗦,出于怪物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他不理解为什么妻子明明笑的这么好看,却让他的大脑发出警报。

  但他很快速的反应过来老婆这是生气了,赶紧低头在莲花底座上又是一阵捣鼓。

  可是除了音乐换来换去外,没什么变化,音乐还在继续,而且不知道按到什么开关,这音乐声音越来越大,响彻整间屋子。

  陈夏停下来,有一丝局促的抬起头,看向老婆幽黑漂亮的眼睛:“好像……关不掉。”

  隐约记得进货的时候,那个吊儿郎当的进货商信誓旦旦的和自己保证过,说这玩意儿超持久。

  说是太阳能款的,和别的便宜货不一样,它在室内怎么说也能放一个月,在室外有阳光就可以续航更久。

  要想关掉,只能等它自己放到没电。

  路薄幽太阳穴突突的跳,彻底气笑了:“所以,你在我发烧的时候搞这些乱起八遭的东西,是想等我醒来好气死我吗?”

  “发烧??”

  陈夏拿着响个不停的莲花音响,有些呆住。

  也就是说,老婆不是因为被自己污染了才滚烫,而是因为发烧?

  这对怪物而言是个陌生的词汇。

  他先是记下了这个词,才想起摇头否认:“不是气你,符仓说上香有用。”

  而且好像确实有用,因为自己烧了香老婆就醒来了。

  “……”他真的不是在坑你吗?!

  路薄幽这次烧的厉害,人到现在还是烫呼呼的,头又沉又痛。

  他捂着滚烫的额头缓了缓,勉强撑着床坐起身:“算了,楼下边柜里有医药箱,你去给我拿上来。”

  是把陈夏分尸还是活埋,都得等他恢复了力气再说。

  发烧过后的眼睛清澈水亮,像两颗上好的宝石珠子,陈夏每次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听话的准备下楼,又在门口被叫住,路薄幽指了指那一桌子香炉和音响,还是有点来气:“把那些都给我拿去扔了!”

  “……好。”

  门口高大的身影又折回来,一只手就拎起实木的桌子,特别稳当的下楼。

  他一走,连带着那些缥缈的烟气吵闹的音乐也飘走,路薄幽靠在床头,病恹恹的看了眼四周。

  看来昨晚记忆没出错,淋湿雨后被陈夏带到了他的房间,衣服……

  他抬手摸了摸浴袍的衣襟,陈夏说他好吃的话慕然从脑海里闪过,让他本就被烧红的脸愈发滚烫。

  还有点不爽。

  “啧,”在外人面前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跟个不近人情的变态杀手一样,不该说的时候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专门来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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