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薄幽身上的睡衣是宽松款,他瘦,只在臀上有肉,其余的地方白瓷般薄薄的肌肉匀称的分布,肚子薄薄的一片,胯骨稍稍凸显,睡裤便略显松垮的挂在上面,露出了些很好钻入的缝隙。
方便了陈夏的手。
他在路薄幽肚子上来回摸了摸,手指捏也捏不出什么肉来,又轻轻按了按,摇头:“老婆,肚子都没有鼓起来,还能吃得下。”
“……”什么歪理?!
跟肚子有什么关系,退一万步说难道不该是胃吗?
“来,老婆,啊~再来一口……”陈夏继续喂饭。
路薄幽冷着眸子扫了眼他递过来的瓷勺,头一偏,凶巴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去死吧陈十九!!
-----------------------
陈十九的新婚日记7:
老婆又咬我了!上次是脖子,这次是手~
天呐,我好幸福!
他一定是想吃了我,他真的好爱我!!
只是我的笨蛋老婆怎么咬人一点也不痛,牙齿白白的,小犬齿也不锋利,都没有办法把我的肉撕下来。
连皮肤都没能咬破,只在手上留下了几个小红印,这太可惜了。
要是能把这可爱的牙印一直留在身上就好了~^^
(啊啊啊被审核麻了[爆哭]求放过)
第45章 当众训夫
路薄幽再次醒来时已经天亮,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盯着绘制着精美花纹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回想起昨晚,脸突然滚烫,又烦躁的咬紧牙。
陈十九,算你跑得快,竟然敢趁着自己虚弱的时候对他做这么多过分的事!
洗澡喂饭他都忍了,可后来他竟然不要脸到说要抱自己去厕所,看着他尿,在他不愿意的时候甚至一本正经且理所当然的按压他的肚子,说什么“老婆,不要害羞,你这样子也很好看~”
啊啊啊有病!
死变态!
他绝对不正常!
路薄幽扯过被子一把捂在脸上,被气得脸红,胸口在被子下起伏加剧,呼吸变的急促,却又忽然一滞。
随后他皱起鼻尖,在被子捂出来的空间里四处嗅了嗅,闻到了那种很淡很淡的白鼠尾草气味,和入浴剂的花香。
前者是陈夏身上的,后者是他身上的,如今这两种气味在被子里变得明显,难分彼此,就好像丈夫在紧紧拥抱他一样。
昨晚被抱着洗澡的记忆又变得清晰,他唰的一下又把被子掀开,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恨不得立马失个忆。
怎么结婚前都没有发现这人问题这么大,顶着那样一张干净英俊的脸,那么优越的身材,他怎么说得出这么变态的话!
以前让他脱个衣服都像被欺负了一样,木讷老实的抓着衣服边,连拒绝的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现在倒好……
呵,比我还会装!
坏东西!
“呼……”他躺在床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瞬又想起电梯失坠时他焦急的样子,扑过来抱住自己时发抖的身体……
一口气呼到一半,变成了叹息。
早餐的时候也没见到人,手机上也没有收到陈夏的消息,他有些纳闷。
迟昭和乌今雨陪他一起吃早餐,他要来了轮椅,方便在房间里活动。
因为腰伤的缘故,几人得在这边滞留几天,吃过饭后,三人受到小咪邀请去他家玩,路薄幽不太方便行动,就让迟昭作为代表去了。
并反复告诉他别顺人家家里的东西。
迟昭来这里融入的迅速,今天已经换上当地的民族服饰,一件薄薄的白色上衣,棉麻材质,用绿色和金色绣了花边。
下装是深绿色纱裙,一片式的长布,上至腰部,下到脚踝。
它有特殊的穿法,从腰部环绕,将上衣摆裹住,再用各种亮闪闪的腰饰做点缀,最后穿好时会在一侧的腿边开出一条到膝盖位置的叉,方便行走。
女性的则是大大的裙摆。
这种服饰在当地人眼中很常见,迟昭却是第一次穿,他觉得好玩,转着圈儿在两人身前晃荡,又把昨天从陈夏那里顺来的东西交出来:“放心吧,除非是特别好玩的,不然我不会拿的~”
“而且这衣服也不方便我动手~”
“……”路薄幽一看枪怎么还在,头疼,让他带出去处理掉。
迟昭身形轻快的出去玩了,酒店自带的宽敞阳台上,剩下两人挪过去喝茶。
清晨的风凉爽,空气里都是花香。
“昨天那座天文楼后来有警方去过,不过他们到的时候楼已经空了,只有一具尸体和一个吓坏了的男妓。”
茶是当地人爱喝的一种冷萃花茶,有很独特的气味,乌今雨一边拨弄冰块一边递过来一份当地的报纸。
死掉的那个是被陈夏开枪打伤的,路薄幽记得昨天他们离开时,那人还在喘气,不应该死的这么快,倒像是后面有人补刀。
这人在尼牙加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富豪,但他的死亡并没有被大肆报道,只在报纸上占了一小格,贴着讣告。
“那个男孩呢?”他边看边问。
“被警方带走保护起来了,我昨晚易容去警局打听过,他们定性为嗑药过量致死,那个男孩的口供也是这么说的。”
乌今雨话语一顿,猜测:“他应该是被下命令让他这么说,刻意留在的现场,不然早就该被灭口了。”
可惜剩下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全被带走,不然说不定警方赶到,还能有机会把他们一并解救出来。
室外的光略微刺眼,路薄幽在鼻梁上架起一幅银边眼镜,垂着眸子把讣告看了遍,没什么特殊的。
一切都掩盖的很好,看来S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放下报纸,转而拿起小圆桌上的一张照片看起来。
那是乌今雨打印出来的监控里的截图,他做了技术修复,但画面依旧模糊,而且S还带着面具,通过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很难判断他的样子。
谨慎到这种地步,却又会在昨天派人出来对他出手,好矛盾。
路薄幽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庄译那边发去消息:
——S是不是在耍我?
——我辛辛苦苦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他竟然面都不跟我见,还害得我受了伤
——当初是你们说赢家能获得生命循环体验权的吧,这样耍人有意思?
他佯装生气,将自己摆在一个无辜受害者的身份上,那边的消息回复的很及时:
——路先生,邀请函只有一张,我们认为你应该一个人来赴约。
——另外,S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面还没见着,就开始要钱,”乌今雨看着回复消息轻嗤了声,语气不善:“他那么多有钱人客户,几时变得缺钱了?”
不过过去十几年,中间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很难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而且,他都开始做起了色情交易,这在从前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或许说明,他目前急需大量的资金。
路薄幽指尖在屏幕上点的飞快:
——钱我有的是,但诚意是相互的。
他回完便把手机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今天还有别的客人要见。
从得到第一笔遗产开始,路薄幽就雇了国际金融理财师为自己提供服务,也成立了慈善基金会,为有需要的人群提供帮助。
尼牙加这边恰好有他捐助的学校,今天是这边的负责人和学校校长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