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霁：“同修……”
姬兀争：“是的，我们的实力确实有所提升，这位小友知道得挺多。”
袁清韵：“诶，出门在外，就得多多打听，广结善缘。”
秦承霁：“所以你们双修……”
褚清钰：“纠正一下，我们是三修。”
他还特意指向隔壁，又指了指姬兀争，“一，二。”
末了一指自己，“三。”
秦承霁感觉自己心口被扎了好几刀，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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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屋子。
方凌仞用鬼火烧了一遍，姬兀宁用几条长尾卷着扫帚，对着屋内一通乱搅，再给方凌仞用展开的翅膀扇了扇风，便把大部分的脏东西都吹出了窗外和屋外。
清理干净之后，方凌仞便把此前放在乾坤袋里的床被和桌椅之类的大件小件搬出来，稍微归置归置，就勉强有了一个房间的样子。
秦岁连连道谢，一句“我儿平日顽皮贫嘴，有劳二位照顾我儿”，直接给姬兀宁钓成翘嘴了。
“哪里哪里，朋友嘛，互相照顾，应该的，应该的。”姬兀宁扶着她去床榻上坐下。
秦岁：“他呀，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肯定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我看你就是个乖巧的，你也别太迁就他。”
姬兀宁真想说一句，“不愧是亲娘，太懂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真在别人亲娘面前说坏话不太好，于是忍住了，“没有没有，我们是互相迁就。”
方凌仞从乾坤袋里翻找出了一些干粮，发现种着灵果的储物戒指还在褚清钰那里，正打算去拿，就听秦岁招呼，“方公子，你也过来坐啊。”
方凌仞微讶，因为他这会儿正习惯性的站在一片阴影里，魂体与阴影几乎融为一体。
姬兀宁看过来时，都有一瞬间的懵，“我的天，我差点把你忘了，你简直就是躲猫猫的神。”
方凌仞拿着干粮走过去，“夫人若是饿了，可以先用这个果腹，我现在出去买一些吃食，夫人可有什么想吃的？”
秦岁忙道：“不必劳烦，我现在还不饿，你们也都先歇歇，别累着。”
姬兀宁：“不累，我们精神好着呢，倒是夫人你，看起来脸色苍白，可有哪里不舒服？”
秦岁：“这倒是没有，许是睡得长了，还有些没缓过来。”
方凌仞：“您可还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秦岁：“这……我就像往日那般卧床睡去，再醒来，就见到了你们，或许，你们知道得比我更多，有许多事，我可能还得问你们呢。”
姬兀宁嘀咕：“他们抓人倒是会选时间。”
秦岁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方才我儿说的一句话，我有些在意。”
姬兀宁下意识道：“哇，他说的话，那可太多了。”
一看对象是秦岁，连忙咳嗽几声做掩饰，“哪句啊？”
秦岁：“一家，三口？”
方凌仞：“……”
姬兀宁：“啊？这话有什么不对吗？”话说，楚羽有说这四个字吗？那两人加起来话太密了，他都没仔细听。
秦岁指了指自己，“我。”又指向隔壁，“我儿子。”竖起两根手指，“两个人。”
面对一个温婉柔和，看起来脆弱无害的美妇人，姬兀宁毫无防备。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方凌仞。
于是，秦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方凌仞。
方凌仞：“……”现在把姬兀宁的头扭过去，把姬兀争换过来，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
而且姬兀争和秦承霁那厮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褚清钰正挟持着秦承霁，可不敢让姬兀争与只是普通人的秦岁，以及鬼力还没恢复的方凌仞共处一室。
方凌仞脑海里闪过无数种说辞，末了一咬牙，破罐子破摔，抬手一指自己，“三。”
罢了！反正都要知道的，早晚的事！
秦岁猝不及防，被方凌仞一击直球砸懵了。
第630章 可以有
秦岁懵了，姬兀宁也懵了。
他的视线在秦岁和方凌仞之间徘徊，从秦岁的满脸震惊，和方凌仞那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中，品出了一丝微妙的气息。
他多嘴，哦不，是多眼……也不对，他就不该扭这个脖子！
谁能知道啊！那家伙和这只鬼成日厮混在一起，如胶似漆，身上总会出现新的痕迹，再看这一人一鬼的性子，竟然还没有告诉家里人？！
姬兀宁默默往后挪步子。
方凌仞努力斟酌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用词，“阿娘。”
秦岁：“你等会儿！”
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方凌仞：“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秦岁一时竟不知作何表情，“可是，可是你们……”她想说，你们都是男子。
可现在似乎还有一个比男女更紧要的问题，那就是人鬼殊途。
不，等等！
她很快想起，方才在清理这间屋子时，她身边这个人马头人冒出了五条尾巴，而眼前这只鬼冒出一对翅膀。
所以，这不仅是男女，人鬼的问题，还是人和兽的问题！
老天爷！她莫不是在做一场梦？
可她确实清楚的记得方凌仞这张脸，那是在很久之前，在她才刚搬出楚家的时候，就见过这只鬼了。
或许，那时就已经有了预兆，只是她当时心绪不宁，并未看出来？
方凌仞：“娘，我们都是慎重考虑过的，不是儿戏，至于旁人眼光，我俩都不在意，也不需要那些不相干的人认可，我们一路相伴，早已互相依赖，不可分离。”
秦岁即将问出口的话，直接被方凌仞提前答了，噎了一下，才想起一个关键，“可你们这样，不会有子嗣啊。”
方凌仞：“孩子？”
秦岁：“对！没有子嗣，如何传宗接代？”
方凌仞：“这个有！”这个可以有！
秦岁：“无后……嗯？”
方凌仞：“有一个，改日带给您瞧瞧。”
他一指姬兀宁：“他还抱过。”
姬兀宁也是在这一瞬间，想到了那只总爱贴着这一人一鬼的赤鳞兽人。
“确实，抱过。”
方凌仞见秦岁主动提孩子，料想她应该会喜欢这样的话题，自觉找到了一个绝好的话口。
他搬着椅子坐到秦岁身边，“那孩子还不太会走路，扶着他就能走一阵，一放手就摔，好在他皮实得很，伤不着他，只是那双手一贴地，爬得飞快，就是不想学走。
我们跟他说的话，他都能听懂，但不爱学，到现在都没能说句完整的，只会追着我们喊爹爹。
哦，对了，他生得很像他，像到你在路上远远看到就能认出来……”
秦岁被一记又一记的劲爆消息砸得石化了。
姬兀宁忍不住想：那已经不是像了，那是照着模板刻，幸好还有脸上的红鳞能作为区分。
方凌仞：“……有一次，有人将他掳走，要拿他当人质威胁我们。”
石化的秦岁瞬间崩裂开，“啊？还有这样的事？后来呢？”
方凌仞：“小家伙福大命大，那群人才将他掳下山，正撞上准备回去的我们，被我们暴揍一顿。”
秦岁拍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姬兀宁：“……”
他敢打赌，秦岁心中幻象出来的大胖孙子，和他抱过的那条撸直了蛇尾能高出一个他的兽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奈何方凌仞这张脸有先天优势，他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说话，非常容易获取信任。
另一间屋子里，在秦承霁口中诈出一堆话的褚清钰，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间屋子还没来得及清理，脏乱差，灰尘大，打喷嚏也不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