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权限上来研究所顶层的虫屈指可数,诺维应声慢慢走进去。
作为帝国最高级别的科研者头衔虫,雄虫先生拥有一间规模惊虫的超大独立办公室。
雌虫一眼扫过,即使在其中并感受不到太多雄主气息,也瞬间便意识到这房间肯定属于科恩——因为个虫风格实在是太明显了。
出于保密考虑,研究所周围一公里范围内都不允许有超十层的建筑物。灰色的屏蔽外墙最大限度地保证着安全,楼之上设禁飞区,楼之下也只允许飞行器贴地运行。
再嚣张跋扈、视规则于无物的雄虫在此都不能幸免,帝国律法以难得强硬的姿态拒绝性别特权。
可雄虫先生却迥然地拥有一整面大落地窗,类似于家里客厅的设计,饷午的阳光洒进来,照得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整体装修也保持了雄虫一贯的黑白灰简约喜好,几本带有帝国研究所标识的文件夹七零八落堆在茶几上,俨然是某次回来时顺手扔的;沙发靠背上更是从薄到厚搭了多件外套,横跨春夏秋冬若干季节,明显是想到哪穿哪。
“如何?”
科恩带上门,从后面超过他,一边把实验室带回的报告砸进茶几的文件堆里,一边解着外套扣子准备给沙发的衣服堆添砖加瓦,一边大言不惭笑问道,“也没有很乱吧。”
诺维摇摇头,目光在那堆格外摇摇欲坠的文山上扫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走过去,附身为雄虫收拾起茶几来。
科恩插诨打科脱衣服的动作一滞。
雌虫垂眸,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停顿,只专心致志做着手上的事。
因为文物核桃缘故他依旧不能合拢嘴,走起路来姿势也还是有些别扭,但这样的他在做整件事时认真极了,长睫毛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极了一场黄粱美梦,让科恩单单看着就禁不住在无声处勾起唇角。
茶几上显然是雄虫若干次偷懒后的结果,按照时间顺序,诺维分门别类地捋好后,便一起抱在怀里向办公桌走去。
然而他刚迈出没几步就突然顿住,下一刻整个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科恩不明所以地跟着望过去,在循着诺维的目光看到那个东西时忍不住笑出声——
前一天他在办公室写实验报告来着,走之前懒得收拾桌子,因此那另一支帝国研究所同款入职纪念钢笔此时此刻就正放在桌面上,接受着日光洗礼。
阳光闪过金属笔身,将上面刻的“科恩·尤塔里”几个大字照得格外熠熠生辉。足够闪光,也一定能让虫联想到什么。
“嗯。”
科恩掩唇笑咳声,擦身而过僵直的虫,率先走过去,将钢笔拾起,置于手间把玩。
原位的虫无法控制地慢慢红了脸,于是科恩又是一声轻笑,当着他的面,自桌上的储物篮里翻出一包独立包装消毒湿巾,然后撕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中,慢条斯理地用它给钢笔消起毒来。
他认认真真地擦着笔身上自己的名字,用仿若对待绝密实验的态度专心给每个凸起棱角消着毒。这下雌虫羞得连眼都不敢抬了,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好地停留在原地,无措地等他结束。
“喏。”
可算停下,科恩靠站在桌边,一只手向后撑住桌面,另一只手伸前,将笔递向雌虫。他甚至还贴心地将刻有名字的那一端冲外,抬抬下巴示意附带的卫生间方向,脸上的揶揄怎么都掩盖不住。
“去吧。”
雌虫登时更加面红耳赤,顾不得在意身后的不适,埋头快步走过来,把怀里的文件往桌子上胡乱一放,伸手从科恩手里接过钢笔,便闷着头疾步向卫生间走去。
科恩轻笑,留在原地一边翻着光脑消息一边侧耳等待,约莫十分钟后,才终于等回步履蹒跚的虫。
大概真的非常磨虫,即使依靠唇齿间的文物核桃咬住了喘/息,雌虫灰蓝色眸子的眼角也已被逼成通红,踉踉跄跄地走着,到科恩身旁时还差点因为没站稳而整只栽倒。
科恩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接住。
这一触碰不知又波及到什么,微不可查的闷哼挤出,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示弱。科恩勉强将虫扶站好,又对着他怎么都止不住颤抖的站姿蹙起眉,想了想,礼貌询问道:
“是没放好吗,我给你重新放下?”
诺维呜咽一声,把脸重重藏进科恩肩上,用行动代表回答。
科恩担心他含着核桃又这样憋会喘不上气,一边耸起肩膀示意他抬起脸,一边用力揽住他的腰将他凌空抱起。
雌虫猝不及防,左右两只手赶紧抓住离得最近的雄虫衬衫两只袖子以保持平衡。
这正合了科恩的意,他带着诺维一起回转身,将整只雌虫抵在办公桌和他的大腿/之间,让他稍稍悬空于办公桌之上,腿/根与桌面平齐,呈现出一个似坐非坐、又并非是完全站立着的依赖姿势,既抵住雌虫的腿,又将雌虫的整个臀部送到桌面以上。
回过神的诺维登时羞红了脸,这个姿势更方便动作,以至于雄虫的手轻而易举地就能探过来,用一个完全并不会被阻拦的方式覆到他的裤腰上。
阳光透过身后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暖照耀在身上,却只带来发至灵魂深处的阵阵战栗。
一览无余的大落地窗模糊了感官,让一切变得明目张胆,即使知道重兵把守的研究所一公里内外都不可能有虫窥探到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诺维还是控制不住仿若被围观的心悸,胆战心惊地垂下眼,惊心动魄地攥紧手中雄虫的衣摆,颤着睫毛等待速战速决。
裤子褪到大腿根,身后和身后含着的东西顷刻间便裸露于办公桌上。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强忍着害羞在心里祈祷道,只要再摸索着进出一会,就能——
突然的,原本在后面肆意打转的那只手毫无预兆地收了回来。
雌虫愣了愣,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一声轻笑,雄虫那只四处惹火的手掌便伸了过来,整只摊开在他面前,用异常平稳的语调宣布道:“我还没洗手。”
诺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一会是想不明白他都这幅样子了雄主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提这个,一会是参悟不透他都已经这幅样子了雄主提这个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不过很快接下来他就知道了。
因为雄虫先生一边眨着眼示意办公桌上的置物架,一边指挥道,话中难掩笑意:“拿湿巾过来给我擦擦手吧。”
他顿了顿,“就像我刚才给笔消毒那样。”
没想到雄主居然能这么无耻的雌虫整只都懵了。
裸在外的臀峰已经开始微微泛起凉意,横在腰上的雄主手臂也同样意有所指地收紧些许,诺维深吸口气,避无可避地抓过来一包湿巾,颤抖着手撕开。
雄虫当即配合地伸出两根手指,还特意凑到他面前别有深意地弯了弯。雌虫顿了顿,完全没有办法应对,胡乱拽过眼前的手指随便擦过就算。
“不合格。”
雄虫不满道,“不能厚此薄彼,钢笔都好好消毒了。”
可这比擦钢笔羞耻太多了啊。诺维心里弱弱反驳着,别无选择地重新抓住雄虫的手,一根一根仔细擦过。
微凉湿意一点点攀上温暖干燥的手指,他擦着擦着,突然开始荒谬地想到:
钢笔和雄主手指差不多粗细,现在是两支在里面……雄主手指擦两根,那就一共是四根……
“想什么呢?”科恩好笑地看着诺维突然红到能滴血的脸颊,打趣道。
诺维摇头,继续不声不响地擦着,只是含着核桃的鼓囊颊边始终浮着一抹诡异的红。
害羞的雌虫依旧听话又认真,眼看差不多,科恩笑笑,挣掉他的手,用刚刚擦拭过还带着酒精凉意的手指迎向那个等待多时的部位。
今天早上才第一次和真的雄主手指正式打交道的地方立刻传回反应。
太剧烈了,诺维身体前倾瘫软在科恩怀里,第一反应是庆幸下半身有被提前限制住,第二件事便是忍不住确定地想,四根原来真的很多很胀。
尤其当它们动起来,就只剩下头皮发麻的战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