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猝不及防的,对上人群后那个“大佬”的双眼。
熟悉的暗绿色瞳孔,叫罗荔瞬间石化。
发愣的间隙,阿伽门农已经大步走上前来。
后面跟随的人诧异道:“少将,警戒线——”
显眼的警戒线被他一下子拉起来,这位少将居然堂而皇之地无视了秩序。
等到阿伽门农走到罗荔身前,男孩心里竟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本以为身旁的混血青年已经很高了,没想到阿伽门农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好逆天的身材。
青年磕磕巴巴道:“……首长。”
阿伽门农没看他,“你的监护人呢?”
罗荔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没办好手续呢。”
他好像听见阿伽门农啧了一声,“没用的家伙。”
旁边的混血青年为罗荔辩解:“首长,这个小弟弟只是迷路了,您别这么说他。”
阿伽门农:“我说的是陈晤。”又皱了下眉心,“手。”
青年正疑惑着陈晤是谁,同伴猛地拉了他一下,他与罗荔绕紧的手指不得不分开了。
阿伽门农垂眸望着男孩:“我送你出去。”
身后保镖很快领悟了他的意思,不等罗荔推脱,人群已经迫使着他跟上了阿伽门农的步伐。
这一路上堪称风光无限,不知道有多少闪光灯齐齐对准这支队伍,而阿伽门农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机场也早已安排妥当,让他走的那条特殊通道罗荔连见都没见过。
……他的小脑瓜晕晕的,等到再次清醒过来,就是“砰”的一声。
门在背后关上的声音。
等等。
阿伽门农不是要送他离开机场吗?
怎么,怎么把他带到这里……
空旷无人的贵宾休息室,陈设奢华,隔音极佳,居然还有独立卫浴。
罗荔感觉自己被骗了。
他猛地回头,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阿伽门农打横抱起。
“喂……!”
对方直接把他按在了房间深处的真皮沙发上,压着他的膝盖亲吻起来。吻他的小腿肚,膝弯,到大腿根。
罗荔的幼圆瞳孔难以置信地震颤着。眼前一身军装笔挺的冷峻少将,就这么跪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双手捧着他的脚踝,压着眉峰用力嘬吻。
罗荔完全搞不懂状况了。
他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靠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地打开双腿,让对方肆无忌惮地亲。
鼓鼓的腿肚陷下去,腿肉从男人的指缝中溢出。罗荔想抬腿挣脱,阿伽门农就用手撑着地面,脸颊贴在他的大腿内侧,高挺鼻梁完全抵上来。
灼热的吐息混合着不稳的喘:“宝宝。”
罗荔耳根都红透了,“你,你,你起来。”
阿伽门农那双深邃的眼瞳注视着他。
如果这时候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那么整个国家的媒体都会看到他痴迷的神色。这个一贯铁血手腕的军官,正在掰弄亚裔小男孩的大腿,爱不释手地舔舐着。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他和那个陈晤坐在一起,等待被罗荔挑选的时候,他就很想像现在这样,跪下去,乞求他,求他选择自己。
罗荔羞耻得要命,终于并紧膝盖,狠狠挣开他的手。
“你,混蛋。”
“我知道。”
阿伽门农俯身,魁伟的身形将他完全笼罩在臂弯下。
罗荔感觉他想强吻自己,赶紧别过头去,“你说要送我离开机场的!”
“是啊。可是宝宝,你会坐车吗?你找得到家吗?还是你要给陈晤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罗荔无力反驳。
他只能愤愤掏出手机,“打电话就打电话。”
打开通讯录,一眼瞄到上面被置顶的联系人,猛地把手机扣上了。
阿伽门农已经看见那串号码,笑意深深:“你怎么把我的手机号置顶了?”
“我……”
那个号码是雷迦留给他的号码。
雷迦就是阿伽门农。他们是一个人。
可又……有些不同。
罗荔红着耳根,慢慢把手机打开。那串从游戏里带回来的号码,仿佛在提醒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再次抬眸,阿伽门农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
“是我。”
罗荔轻声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你是神吗?”
阿伽门农笑了:“可以是。不过从今往后,只是阿伽门农。”
他已经不想再做神了。
罗荔卷着自己的发尾,轻声说,“那我的病是你治好的?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阿伽门农点头:“我对这个宇宙做了一点更改。”
这是希望你幸福的宇宙。
“哦。”
罗荔有些感动,但他不想表现出来,“那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阿伽门农说:“也许会。”
罗荔立马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离开了,就再开飞机回来。或者买机票也可以。”
罗荔绷紧小脸,很不高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荔荔。当神的时候可以不工作,现在不行了,你今天也看到了。”
阿伽门农看了眼腕表,“我还要继续赶飞机。”
好半天以后,罗荔才说:“你真的要走……?”
“本来特地回来,是想来应聘某人的监护人的。没想到见光死了,没被看上。”
阿伽门农揉了揉他的小脸蛋,“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老了?”
男孩满脸的胶原蛋白,漂亮得无法无天,再加上那一抹羞耻的红晕,让人不想欺负都难。
阿伽门农等了许久,才听见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喃喃。
“我、我听说,监护人和被监护人之间,是不能结婚的。”
阿伽门农顿时怔住,“什么?”
罗荔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沙发,“没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结婚?”
阿伽门农一下子将他抱起来,焦急而失控地揽住他的肩膀,“……你想结婚?”
“我只是说我听说的,不是……”
话音未落,唇瓣便被彻彻底底地堵住了。
阿伽门农按着他的后颈,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他的齿关。男孩反抗得并不激烈,坐在他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颈,缓慢张开唇肉,方便接受他的激吻。
第一次,如此真实的,吻上了他的babygirl。
此时罗荔并不知道这间休息室的用途。
有一些疯狂的政要高层,刚下了飞机就会和情妇在机场交接,就在这种休息室里宣泄欲望。
阿伽门农此前从未使用过这种休息室。他也知道出去以后自己禁欲冷血的形象就毁了,从此他只是一条重欲的腐朽军狗,一个为了漂亮小男孩神魂颠倒的混蛋老头。
但他完全不在乎。
可能,这就是事实。
而罗荔只是浑身瘫软地倚在阿伽门农胸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化掉了……
……
之后陈晤又见到了罗荔。男孩穿着一身天价的奢牌高定,从一辆加长版宾利上走下来,软软地对他说对不起。
陈晤不怎么吃惊,但有点失落和担忧。
“还是小心点吧,小朋友。”
罗荔甜甜一笑:“谢谢你叔叔,我会的。”
他现在很幸福。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原来配偶也是可以当监护人的。
陈晤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小心什么。
手中是一张从军工集团寄来的照片,落款是阿伽门农。
照片上,是一只穿了华贵钻石高跟鞋的脚,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