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间匹配度很重要,这是生理层面决定的,不仅是alpha这样选omega,omega也会这样选alpha,匹配度高于双方都很好。
裴溪皊思索片刻:“你这是个假设,我还是看感情,匹配度对不爱的人也是种拖累。”
“你能这么想最好,我也觉得灵魂契合大于生理冲动。”
“嗯,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动过切除腺体的想法。”
“切除?”
“只是想想而已。”
顾则熠又想起什么:“对了,最近封骛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不会管这些的。”
“真的不会吗?那天我和你就吃顿饭他都闹成那样。”
“封骛只是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裴溪皊对封骛用情至深他都看在眼里,封骛何许人也,就算做出什么也不奇怪。
“溪皊,要是他对你做什么,那一定要告诉我。”
看顾则熠一脸认真,裴溪皊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
后面两人没再说什么,吃完饭没多久就出了结果。
裴溪皊接过一看,发现都是堆他看不懂的学术语句。
“意思就是腺体状态不错,你采集的样本融合度也很高,好好吃药准备手术就行。”顾则熠解释道。
“好,大概还要多久手术?”
“半个月内吧。”顾则熠顿了顿,“要按时服药,这次可能会出现更多类似发情期的症状,都是正常的,有其他情况要及时通知我。”
“好的,谢谢你。”
交代完事宜,顾则熠本想送他出去,裴溪皊看他工作忙拒绝了。
这次要吃的不止一种药,又加了好几种,裴溪皊低头看口袋里的药,发现有几种他不熟悉的,回去还是要查查。
医院走廊上标有身高尺,裴溪皊路过比了下,当即愣在原地。
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
不对,应该是错觉,他都二十一了,omega没这么晚还在长的,可能医院尺子有误差。
裴溪皊没太在意,提着药往外走,顾则熠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
封骛第二天又回了趟家,他连身上的大衣都没脱,应该不会待太久,就是回来拿东西的。
见omega蜷缩在床上,封骛突然开口:“溪皊,你在吃药吗?”
裴溪皊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
他吃药时很小心,也不知道封骛从哪里看出来的。
“外面医生开的药不要乱吃。”封骛顿了顿,“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有事随时跟我打电话。”
“出差多久?”裴溪皊问道。
“最多半个月就回来。”
半个月……刚好是在手术前后。
“我会尽快赶回来,你一个人害怕可以去于舒家住。”
还一个人害怕,他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不少。
裴溪皊想强装镇定,腺体却在这时发烫,樱桃甜香骤然盈满房间。
这就是顾则熠说的假性发情期,比上次来得还要汹涌,裴溪皊抓紧被子,觉得自己被情.欲的浪潮裹挟,非常难受。
封骛仍是一脸冷淡:“怎么回事?”
裴溪皊额头渗出冷汗:“我不知道……我好难受……”
alpha低头看他的腺体,在家时裴溪皊不贴阻断贴,封骛一眼就能看到腺体上因他而来的瘢痕。
此时的裴溪皊本能渴求alpha的信息素,就算封骛冷着张脸,也忍不住往他身上蹭。
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好想要信息素。
omega双颊绯红,缠住他的手臂,几乎是用一种渴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alpha。
封骛低头看被裴溪皊弄皱的布料,一把拎起omega,把人按在床上,用粗粝的指腹摁他的腺体,裴溪皊当即战栗起来。
“你这是假性发情期。”封骛很快得出结论。
裴溪皊当然知道自己是假性发情期,他只想得到alpha的信息素安抚,封骛却始终冷淡,满室甜香于他就像香水一样。
想起那天门缝里看到的景象,封骛对顾则沅的信息素才不会这样漠然,他在那些omega面前都不会这样,会把他们圈在怀里,压在身下标记,用橡木苔信息素填满他们。
就算每次omega只陪他度过易感期,身上留下的信息素都会残留很久,可见封骛标记有多深。
“骛哥……可以标记我吗?”裴溪皊软下声音。
封骛摸上omega漂亮的脸,眸色晦暗:“你的腺体承受不了我的标记。”
omega主动凑上去吻他:“那可以给我点信息素嘛……”
裴溪皊生疏地去吻alpha冷硬的眉眼,未能消解其间寒意,alpha目光还变得愈发复杂。
他的腺体状况封骛是知道的,上次假性发情还能说是信息素紊乱造成的,但这才多久,裴溪皊又这样,实在令人生疑。
“你在乱吃什么药?”封骛声线很冷。
裴溪皊现在脑子很钝,封骛这话有点凶,omega霎时红了眼眶。
封骛垂眸看他,他的omega很久没这样对他撒娇过了,裴溪皊长了张很艳丽的脸,结果被他养得越来越冷,难得撒娇,没几个alpha能不动容。
假性发情期不是那么简单的,封骛想起前几天的事,前后串联当即能想通。
大概是那天尝到他安抚的甜头,所以裴溪皊在服用某种进入假性发情期的助情药,想以此博取他的同情。
本来就不是完整的omega,还用药物东施效颦,封骛觉得裴溪皊此举非常愚蠢。
“溪皊,我这段时间很忙,你能体谅我一下吗?”
裴溪皊撩开衣领,在封骛面前露出腺体:“骛哥……咬我一下好不好?”
见他答非所问,封骛眸光愈寒:“助情药不要再吃了,你腺体本来就脆弱,现在的症状都是假性发情,又不是真的,没必要弄假的骗我。”
封骛到底在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吃药成这样的?
“封骛,我没吃那种药……”
他是在吃药,可那只是修复类药物。
显然封骛并不信他,丝毫没有要安抚他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他。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封骛移开视线:“我得走了,药物反应没多久就能好……以后别这样,我的容忍度没这么高。”
裴溪皊思绪混乱,没想到难得主动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他的丈夫标记了那么多omega,为什么连点信息素都不愿施舍给他……他也不用很多,只要一点点……能让他安心就足够了。
这么简单的愿望,封骛都不愿意满足他,还要恶意揣摩他。
封骛选择抽出手臂下床。
“你去哪里?”omega很无助。
他没回头,冷静地翻出支抑制剂,注射进omega的腺体,封骛力度并不轻,算得上粗暴,裴溪皊感觉腺体疼得像在被撕裂。
空气中的樱桃味渐渐变淡,裴溪皊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寒意蔓至全身。
趁omega失力,封骛沉默地给枪上膛,接通电话。
“封先生,您出来了吗?”
“马上,刚才有点事。”
“什么事?我可以进来帮忙。”
“没事,我处理好了。”
看裴溪皊脸色苍白,封骛依旧冷淡,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再也没回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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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封骛走后,裴溪皊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抑制剂在他体内起效,那种热潮褪去,周身寒意彻骨。
手机铃声响起,裴溪皊带着希冀艰难起身,上面显示的名字是顾则熠。
也是,封骛走前气成那样,不可能给他打电话的。
“溪皊?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我,出事了吗?”
“我进入假性发情期了。”裴溪皊低头道。
“没事,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