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不算坏。
兴许是咬得浅,咬时没太大感觉,咬后倒有点不同。
“哈哈哈,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你才不会咬封骛……”
裴溪皊觉得顾则熠有点没礼貌了。
“算了不说这个,你标记完后封骛有变听话吗?”
“好像没有。”
可说非常抗拒,就算都成那样了,还费劲拿枪指他,裴溪皊心里有点受伤。
“那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和他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
裴溪皊垂眸,封骛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被他强行标记,只会更恨他吧。
他把封骛拖回床上,简单处理了他额上的伤口,这时听到楼下传来门铃声。
这才多久,难不成被发现了?
裴溪皊强撑镇定,打开监控,发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封骛的司机。
因为封骛工作性质特殊,他的司机自然也不是普通司机,都会经过严格的体能训练,可以当保镖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进屋前封骛估计跟他说过什么,他这表情一看就心里藏了事。
封骛现在被他收拾好了,看样子短期内醒不过来,这样想着,裴溪皊换上浴袍,用化妆品在身上弄了些痕迹,这才下楼给司机开门。
司机疑惑这么久没人开门是不是出了事,在看到裴溪皊时怔了怔,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老板夫人穿着浴袍,白皙脖颈上的吻痕格外刺眼,而且还不断散发出樱桃咖啡的味道……
他是个beta,闻信息素辨不清性别,封骛没把裴溪皊的事说出去,司机当即觉得他在释放omega信息素。
结合他现在的样子……刚才为什么一直没人开门也有了答案。
“有什么事吗?”裴溪皊皱眉看他。
不得不说夫人长得确实漂亮,司机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只是支支吾吾道:“夫人,很抱歉打扰了你们,请问封先生……”
“封骛在卧室里,现在易感期情绪有些失控,不方便见人。”
闻着裴溪皊身上的樱桃味,司机一直在想非礼勿视,他知道封骛到了易感期,也知道封骛和顾则沅的计划,但alpha易感期哪是那么好控制的,没准封骛对这位妻子又有了感觉,毕竟人长这么漂亮……
“还有别的事吗?”裴溪皊往楼上看去,“封骛现在离不开人,我得尽快上去。”
“没了没了,真的非常抱歉,希望您和封先生度过个美好的易感期。”司机尴尬道。
裴溪皊对他笑了笑:“谢谢,外面雨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司机连连点头,主动帮他带上门。
……
封骛醒来时,身上依旧燥热,腺体处痛意稍缓,却源源不断地冒出咖啡味,橡木苔味变得很微弱。
他竟然被裴溪皊咬了,标记不深,但灌入的信息素很多,气味浓郁到像他整个人都泡在咖啡里。
之后发生的事他没印象,封骛拧眉思索,意识到他后面直接晕了过去,当时是在客厅,而他现在躺在主卧的床上。
“妈的……”
封骛越想越气,一拳打在被子上,听到链条响动的声音,低头就看到脖子上戴着的特制颈圈。
这下他是彻底愣住了,他起身下床,发现锁链只够他在这个房间里移动,他试图往外走,这项圈还会发出滴滴声。
外面已天光大亮,雨也停了,封骛没在房间里找到手机,也能猜出他是昏迷到了第二天,他和顾则沅约好晚上见面,估计被裴溪皊想办法拦了。
亏他走前嘱咐了司机,现在司机也没来,他在房间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通讯设备。
扯着脖颈上的锁链,封骛脑中飞速思考对策,不用想也知道是裴溪皊给他戴的,裴溪皊标记了他还不够,现在还要把他关起来……
对离婚条件不满意?不,他只是把他锁在这里,应该是不想跟他离婚,不想离开他,那有好好谈的机会。
封骛拿起床头柜上的铜器工艺品就往锁链处砸去,结果锁链没丝毫损坏,他仔细看了下,这锁链是锰钢材质的,外面做了磷化处理,想靠外力损坏非常艰难。
项圈内里做了内衬,戴着没太大不适,不过屈辱感很足……裴溪皊把他当只狗栓在这间屋子里。
可也不是全无办法,摸着后颈刺痛的腺体,封骛暗暗盘算该如何逃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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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期末考[心碎][爆哭]加快了下进度哈哈哈[狗头]
第20章
封骛闭了闭眼,知道现在发火不能解决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镜中的他短发散乱,有些憔悴,还是穿着那件衬衫,只是衣衫大敞,看着像发生过什么。
昏迷前他衣服穿得好好的,想来也是裴溪皊脱的,后颈被标记过的腺体泛着红,封骛用湿毛巾擦了擦,毛巾也被弄得全是咖啡味。
不知道那些omega被标记是什么感觉,封骛只觉腺体非常难受,身体某些地方也是。
敢对他做出这种事,看来是他平时太容易心软了,封骛眸色阴暗,等他出去一定不会放过裴溪皊。
他简单擦了下身体,脖颈上的项圈戴着行动多有不便,封骛在浴室看了圈,发现浴室里有个简易修理箱,便翻了把扳手藏在身上。
等他擦完出去,正巧对上坐在床边的裴溪皊。
裴溪皊看到他出来愣了愣,旋即移开视线,封骛能看出他在强装镇定。
意识到这点,封骛觉得谈判的胜算变大,径直走到裴溪皊面前。
“你腺体……感觉怎么样?”
alpha标记alpha到底有风险,裴溪皊看着封骛泛红的腺体,想上手检查一下,本以为封骛会躲开,可他没有,甚至还偏过头让他更方便看。
腺体上的齿痕很浅,构成不了什么伤害,应该还是信息素排异的缘故,导致封骛腺体有些肿胀。
裴溪皊轻轻摁了下:“会疼吗?”
“没事。”封骛答道。
之前顾则熠给过他药,裴溪皊准备给封骛涂点:“你先吃饭,我去找药。”
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饭菜,封骛没什么胃口。
裴溪皊翻箱倒柜半天也没翻到药,封骛开口道:“算了,不用上药,小伤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许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平淡,和裴溪皊设想的不一样,导致裴溪皊比他看起来还局促。
封骛如往常一样俯视他:“你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裴溪皊却摇头:“不行,第一次标记就这样,必须得上药,不然后面标记你腺体承受不住。”
“什么?”封骛蹙眉。
什么叫后面再标记?
“你易感期还有六天,最起码一天一次,后面可以减少频率。”裴溪皊认真地回答他。
“溪皊,alpha不能被标记的。”封骛哑声道。
“你可以的,只是需要个适应过程。”裴溪皊看着他。
闻言封骛果然不再淡定,裴溪皊顿感讥讽。
“你到底想要什么?”封骛竭力维持冷静,“对条件不满意?”
“既然知道就别明知故问。”裴溪皊目光也冷下来。
封骛默了一瞬,看着妻子漂亮的眉眼:“你不想离婚对吗?溪皊,我本来就没想和你离婚,只是作假骗顾则沅的。”
“真的?”
“嗯……”封骛犹豫了阵,“我当年在教堂发过誓,余生只爱你一个。”
闻言裴溪皊产生的那点希冀也散了,还以为封骛这几年身居高位会有长进,实则只是蒙了层皮,本质和以前一模一样。
为了活下去往上爬什么都能做,为了让他解开锁链……也什么都能说出口。
他也很想相信封骛,可实在不敢信了,按封骛睚眦必报的性格,解开锁链后一定会狠狠报复他。
“封骛,我标记了你,你不恨我吗?”
“不会,你只是跟以前一样,一时没想通,我能理解。”封骛像往常那样安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