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图坦斯特陛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图坦斯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不停摩挲着手杖,解释道:
“是星盗,想要趁着中央星外围防守最薄弱的时候抓一只雄虫离开。我收到了你求救的信号,将他们截了下来。”
洛尔坎撑起虚弱的身体想要行礼道谢,却被图坦斯特摁在了床上。
“十分感谢陛下出手相救。”
他看着洛尔坎的眼睛,很快又闪躲开,小声说:
“你或许可以称呼我……雄父。”
洛尔坎以为自己的认知又出问题了,带着礼貌性地微笑问道:
“‘雄父’的意思是,您是所有子民的父亲吗?”
图坦斯特脸上看不出丝毫统御种族的压迫感,只有一种父亲的无措,道:
“不是,你是我的孩子,我能感受到你我之间血脉的气息。你的雌父应该是……卡、卡隆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洛尔坎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眼神冰冷犀利,问道:
“卡隆在采矿星流放一百多年,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图坦斯特说道: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应该是一百多年前,赫迦卡邀请我参加一项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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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图坦斯特刚接任第五区不久,没有子嗣,赫迦卡找上他,询问他想不想要一个雄子。
雄虫幼崽稀少且珍贵,图坦斯特当然答应,参加了那项研究。
一开始他以为是研究院的某种高科技手段,他只需要提供精、子就行,但没想到,研究院将一只褐发的雌虫送到了他床上。
面容刚毅,名叫卡隆,是图坦斯特喜欢的类型。
他抱了卡隆,过程很糟糕,完全没办法进入生值腔,他向研究员反映情况后,第二次更换到了研究所进行。
一开始依旧不顺利,但不知为何,卡隆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生值腔打开,容纳了他。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血脉相连的胚胎在结合,大概率是个雄虫。
图坦斯特很开心,告诉了卡隆这个喜讯,并想要将收他为雌侍。
卡隆却告诉他,他有喜爱的雄虫,就在门的外面,这次结束后,他们就要结婚了。
图坦斯特很尴尬,他不喜欢这样,就好像把雌虫当成了孕育雄子的工具。
或许是因为不被双亲期待,那个雄虫胚胎停止了发育。
所以还需要再来一次。
图坦斯特已经决定退出,但卡隆找上门,说这次他一定会好好爱虫崽,祈求给他一个机会,不然他什么都没有了。
图坦斯特希望自己的崽崽在雌父雄父的爱里健康长大,拒绝了他。
之后就听说卡隆意外死亡,二代等级退化,失去了所有和雄虫有关的记忆。
为表歉意,图坦斯特把家族里祖传的吊坠送给了卡隆,随身佩戴可以一定程度【安抚】雌虫混乱的精神,避免再次退化,便不再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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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就是几个月前,我隐约感觉到了子嗣濒死的气息,距离很遥远,不确定是真是假。直到你醒来,看到你的【伪装】,我想起了卡隆。
“我没想到你能活下来,孩子。不然我不会放弃你。”
图坦斯特以为洛尔坎会生气,语气中带着歉意。
没想到洛尔坎只是捂着脸,轻声说:
“所以我是卡隆的孩子,是在他的爱和期待里出生的,真好。”
图坦斯特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能长大,他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
等洛尔坎的情绪平静了一些,他又试探性的问:
“你……愿意做我的孩子吗?”
图坦斯特的雌君和雌侍都没有诞下雄子,只有维兰、还有小殿下勉强算他孵化的雄子,他非常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洛尔坎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
“那你愿意帮我杀一只A级雄虫吗?”
图坦斯特被他眼底平静的杀意震慑到,问:
“你是说鲁伯特·库克吗?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和你没有关系,而且,你的雌父是因为狂化病……”
洛尔坎吃力地站起身,说:
“再次感谢您出手相助,陛下,我该告辞了,这里让我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说:
抢婚自然得能抢过才有意思,嘿嘿嘿
小剧场if线⑦:
随着月份变大,西瑞亚身上的孕感越来越重。不光是鼓起的小腹,还有每日都会胀痛的胸口。
洛尔坎也不直播了,之前赚(骗)的钱全部用来买一些花里胡哨的孕期小产品。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某天夜里,突然羊水破了,西瑞亚肚子疼得站不起来,他得立刻把西瑞亚送到医院,然后在焦急的等待中,孩子嗷嗷降生。
但他没想到,就在他按照医嘱准时准点给西瑞亚吸那个扔的时候,西瑞亚抓住他的手臂说。
“等一下。”
哦,西瑞亚经常说这句话,怪他用点力气大。
他放缓了速度,并且手法熟练的按摩放松着肌肉。
西瑞亚却说他想上大号。
洛尔坎扶着他去厕所,半路上,看到他额头冒着汗,准备赶紧去找个便携式厕所,再扭回头,就看到西瑞亚宽松的裤子里鼓鼓囊囊。
“啊啊啊你先别拉啊!忍忍!”
下一秒,西瑞亚的裤子被撑破,里面掉下一颗蛋。
蛋壳表面最开始还有些柔软,很快变得坚不可摧。
两个新手爸爸面面相觑。
第85章 (鲁x卡隆)
“等等!”
图坦斯特抓住他的手,急忙说。
洛尔坎停下了动作,嘴角难以察觉的上扬了一些。
如果西瑞亚在现场,看到他艰难起身、好像强撑着自尊的脆弱模样,就知道他百分百憋着坏水。
事实也如此。
他不是小屁孩,不会随随便便意气用事,但也不会放过可利用的对象。
图坦斯特明显是个性格不够强势、喜欢幼崽的老雄虫,言语间能听出对他的愧疚和自责,还站在整个种族权力的顶点,没有比他更棒的“便宜爹”了。
过去洛尔坎拒绝依靠家族,只是担心自己不知不觉被捆绑利用,失去自由,身不由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
对于一个孤寡无子、身体欠佳的老虫帝,能提供情绪价值的人非常重要。
“等?陛下您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就想做我的雄父?”
图坦斯特恳切地说:
“我不知道你过去的遭遇,但我愿意听,愿意给你补偿,愿意给你所有的爱。”
洛尔坎只是说:
“我曾经有过,不需要迟来的爱,感谢您。”
依然是拒绝的姿态。
图坦斯特有些急迫:
“每一位雄子都很珍贵,我没办法帮你杀掉其他雄子,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我允许。”
洛尔坎要的就是这句话。
自己爹的事,绝对不会假他人之手,他只是需要有人帮他事后擦屁股,谋杀雄虫是重罪,他可不想蹲大牢。
但他还是虚伪的嘲讽道:
“允许?你的所有也就不过如此。”
他不再使用疏远恭敬的敬语,这样“便宜爹”也会觉得有所收获。
图坦斯特艰难解释道:
“鲁伯特他做得有些过分,但这在雄虫中很常见,我没办法对一个雄虫动用私刑……”
洛尔坎听他罗嗦了一会儿,礼貌告辞:
“我知道你有苦衷,我要回第八区了。”
图坦斯特执着地问:
“那,你愿意做的孩子吗?”
他的性格确实不够强硬,哪怕十分渴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却始终没有动用虫帝陛下的权力。
洛尔坎模棱两可的说: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之后有时间或许会来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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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伯特这几日非常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