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阶段,就是将这些幸福全部打碎,让他们从天堂一瞬间跌到地狱,在这阶段产生的巨大痛苦是催化种子继续成长的第二份绝佳养料。
“先把小孩放到负一层养着,第二阶段开启后就可以换血,把种子埋入他体内了。”
院长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表情欣喜若狂,他像是提前一步看见了自由,大喊道:
“马上……马上我就能脱离副本了!我将不再是npc,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乌鸦只嫌弃院长吵,他掏了掏耳朵,轻描淡写道:
“前提是把七号病人稳住,他现在还是无限流世界的神,而且这个副本还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里面藏着他的记忆碎片。”
“只要还是神,就处于绝对的规则之上,不要轻举妄动。”
院长激动的心渐渐冷却,他为了这个计划筹备了整整十年,这次绝对不会失败。
乌鸦突然伸手捏住王彭的衣领,单手提了起来,高高举起在遗者的正上方。
这可把王彭吓的,脸都红了愣是不敢挣扎一下,差点没吓尿!
“快点对许星愿动手,听见了吗?”
王彭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乌鸦这才放过他。
之后,三个人又处理了一些事情,一起去了负一层其他房间的密室。
而许星愿则在他们离开后,也悄悄地摸黑离开了负一层,乘坐电梯回到负二层。
为了防止穿帮,他又让徐振坐电梯回到负一层,随后又用画纸把徐振收入画中,伪装出没人乘坐电梯的假象。
之后,许星愿拎着铁桶,赶在李绅苏醒之前,在凌晨四点四十四分,原路返回,重新回到院长办公室。
他仔细在脑海中复盘,确保自己没有遗漏的事情后,先把铁桶收入锁骨处的纹身里,这才回到了值班室内。
许星愿精神高度集中地忙活了一晚上,放松下来后就有点疲惫了。
值班室里有一张小床,许星愿刚接近,发现小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
“?”他捏紧铁锤,缓缓走到床边,思考要不要一锤子砸下去试试水的时候,小包动了动。
从里面钻出来了顾年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他不知道跟谁学的金屋藏娇,想通过这种方式给许星愿一个惊喜。
然后顾年就看到了许星愿手里捏着的大铁锤,愣了两秒,又重新把脑袋缩了回去。
顾年心里嘟囔着,夭寿了,看见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手拿大铁锤了,这给他十八岁的处男之心狠狠来上了一笔。
一定是他钻出来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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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整个六月每天三更嗷!)
第123章 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许星愿顺着刚才顾年的视线,也跟着低头,看见了手中的锤子。
许星愿沉默了三秒,随后就当无事发生地把锤子重新塞回纹身里,他弯腰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地拎了起来。
正好和顾年对上了视线。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顾年的视线又下移到许星愿的手指上,那手指纤细又柔软,他不知道把玩过多少次了。
但就是这样一只手,能轻轻松松地拎起一把一米多高的纯白色大铁锤。
而且刚才在顾年钻出被子的那一刻,许星愿没猜到被子里的人是他时,眼神冷静中又透着几分杀意。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许星愿,可顾年并不讨厌。
甚至还觉得——“我老婆这么火辣吗”、“果然我老婆对我是不一样的”、“那个野男人肯定没见过这样的许星愿”、“果然我老婆不管什么样我都喜欢”……
顾年潜意识里把许星愿放到了“被保护者”的位置上,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许星愿先去把值班室的门关上,锁紧。
随后重新走到小床边,低头看着枕在手臂上的顾年,轻咳一声道:
“那个,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顾年回答的很迅速,“我全都知道。”
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
许星愿疑惑皱眉,他也不知道顾年到底知道了什么,但看顾年这副笃定的模样,他也就没再试图解释。
顾年动了动身体,把本就狭窄的小床,硬生生地让出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躺上来。”
这要是被耶梦加得看见,肯定会吐槽——“哦,天呐,亲爱的上帝!这还是我那位有严重洁癖的老大吗?”
这叫有洁癖?
顾年还比许星愿先一步钻进被窝,还从来没见他这么主动过,甚至主动到都不像顾年的性格了。
“会挤到你的,我去拿把椅子就好。”
许星愿刚准备转身,手腕就被顾年紧紧握住了,他下意识低头,正好对上了顾年的视线。
“上来,”顾年又重复了一遍儿,很任性的语气。
挤点好啊,他要的就是挤,越挤越好。
许星愿没办法,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坐在床的边沿,还没等他屁股挪正呢,柔韧的腰上就多出一条紧实的手臂。
顾年用力把许星愿捞了过来,原本说好一人一半的床,在这时不作数了,许星愿整个趴在了顾年的胸口处。
顾年动了动身体,叫许星愿能更舒服地窝在他胸口,充当人形肉垫。
这是一个过于亲密的姿势,要是让秦海看见这一幕,肯定会大呼“成何体统”!
许星愿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顾年已经固定好了他的位置,想挪动一下腿都做不到,缠在他腰上的手像只铁钳子,动一下都不行。
“好了。”
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顾年终于满意了,他嗅着许星愿身上的气味,慢条斯理道:
“你离那名叫王彭的医生远一点,这人不安好心,他好几次想对你下手。”
许星愿点头,“我察觉到了,放心。”
“这么聪明?”顾年低低笑了一声,连带着胸膛也在轻轻颤抖。
“本来就聪明,”许星愿将耳朵贴在顾年的胸口,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内心也跟着慢慢地安定下来。
不管是十八岁的顾年,还是成神后的顾年,许星愿都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声。
许星愿这样安静趴在他胸口的模样太乖了,顾年的心都要化了。
他的手顺着许星愿的腰线往上滑,最后轻轻掌控住了许星愿纤细的脖颈,用指尖缓缓摩擦。
“今晚都去干什么了?”
许星愿闻言,没在第一时间回复,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许星愿下意识捂住了顾年的嘴,就像提前猜到了顾年想说什么似的,先一步开口道:
“这次和前不前辈没关系,也和白不白月光没关系,更和感情不感情的没关系,我就是好奇你的过往,单纯地问问你。”
顾年:“……”许星愿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
“哦对了,和什么野不野男人的也没关系啊,你不要多想,我只在乎你一个人。”
顾年捏住许星愿的手,眯起眼睛问:“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小气的男人?”
许星愿抬起头,尖尖的下巴搁在顾年的胸口,回敬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顾年:“……”他无言以对。
没错,只要是涉及到许星愿的事情,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小气且占有欲很强and特别容易吃醋的男人。
也就许星愿能这么平静地宠着顾年了,什么锅配什么盖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顾年移开视线,搭在许星愿腰间的手细细揉搓,缓缓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丢失了记忆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轻松。”
“记忆或许很重要,但当一个人选择主动抛弃自己的记忆,那是不是证明那部分记忆并不是很美好。”
顾年将脸颊轻轻贴在许星愿的掌心,像只恋家的猫一样蹭了蹭。
“许星愿,只要我不想,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