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头被我承包了(48)

2025-12-16 评论

  等沉机回到山君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系统猫抖了抖毛去喝水了, 沉机则是去了正殿告知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沉机开了灯,山君斑驳的神像在25瓦小灯泡的照射下投影出了模糊的光影, 影子的边缘又再度融入黑暗, 仿佛黑暗中有不可名状的存在在张牙舞爪, 诡异莫名。

  沉机的眉眼间确实止不住的笑意——还真是有点委屈山君爷爷了。

  他抱着花上前先躬身行了礼,转而上前将花瓶里快要枯萎的花换了下去,换上了这一束他花费巨款买的玫瑰花,老板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沉机要修剪枝叶, 沉机上了山也累,修剪花枝这点活都不能称得上活,他干脆坐在蒲团上一边修剪花枝一边跟山君爷爷说点趣闻。

  “山君爷爷在上,您是不知道,小王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又是狐狸精上门闹得全家不太平,自己身上还附着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看着像蛇一样,又恶心又恐怖,我实在是忍不住用了一张五雷符,虽然说有点浪费,但如果爷爷在世的话也一定觉得我用的对。”

  “真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还勾勾缠缠的往我身上爬,我真的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吐出来。”沉机一根根修剪玫瑰花的枝叶,这玫瑰的根茎粗壮,花刺也尖锐吓人,沉机仔细地修剪花刺,又把杀菌药粉往水里倒。

  “对了,还有……今天山上出现了好多诡异的金元宝。”沉机将自己的猜测说了说,苦着脸说:“难道真的是买命钱?还盯上我了……山君爷爷一定要保护我啊,我还年轻着呢,还想长长久久的供奉山君爷爷呢。”

  忽地,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沉机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看去,就见食指正中有一点血珠正在快速扩大,是被花刺给扎了。他挤了挤那一滴血,看着血珠在食指上颤颤巍巍,本来想抽张纸擦掉,却忽然想起了张澄的话,当即笑眯眯地对山君神像道:“山君爷爷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他说着就去了房间,找了个胶头滴管将手指上这一滴血吸了干净,又将它保存到了乐扣盒里扔进了冰箱——不是说他有山神庇佑,血是有用的吗?。

  让他特意扎自己有点下不去手,但既然已经不当心扎破了就别浪费了。

  系统猫幽幽地说:【话说,你是不是下单了注射针管?】

  【嗯?】沉机应了一声:【是啊,怎么了?】

  系统猫表示:【刚刚警方调动了一下你的信息,看见你有养猫才关闭了信息页。】

  系统猫顿了顿又说:【给自己抽血你下得去那个手?】

  沉机想也不想就说:【你帮我抽呗。】

  [到时候你就这么一个不小心,我就那么哎呦一叫,都是意外,怎么算是卡bug呢?]沉机是这么想的,却没有说出口,也没有明晃晃的告诉系统猫,仗的是系统猫与他思维互通。

  系统猫磨了磨牙,给沉机单走了一个6。

  沉机重新回到了正殿,这次小心了,三下五除二将玫瑰收拾好插进了花瓶,剩余的大件垃圾他带走,剩下的就交给扫地机器人。他轻松地说:“那我就先去做晚饭了,一会儿再来给您上供。”

  说着,沉机就要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突然扫到了放在供桌上的筊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起了筊杯,他顿了顿,有些失笑,也不知道要为什么,但既然已经拿了起来就没有不问的道理。

  “那金元宝到底是不是来买我的命的?”沉机说罢,随手一抛,筊杯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两阳,笑杯,寓意神明笑而不语,换个问题再问。

  沉机沉吟一瞬,又问道:“那金元宝是我应该捡的吗?”

  筊杯落地,一阴一阳,圣杯——是。

  沉机眉目微扬,他捡起了筊杯,开玩笑似地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是您送给我的吗?是看我最近花了不少钱?”

  筊杯落地,一阴一阳,圣杯——是。

  沉机看着地上的结果,不禁轻笑了起来:“还真是您送的……我还当是什么精怪要索我命来的——不知者不怪,前头的话您可千万别怪我。”

  “我现在就去捡钱去……下回您要送直接放我床头嘛,这样我就知道了,外面的钱我可不敢乱拿。”

  沉机将筊杯放回了供桌上,又向山君神像拜了拜,这才离去。

  等沉机弄好饭菜把家里该供的该喂的都给收拾好了,吃完饭后这才带着提前拨出来的饭菜去了鸡舍。

  方才他回来的时候已经看了一眼鸡舍,见红狐狸病恹恹地缩着也没有去管它,现在再来红狐狸依旧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

  沉机进了去,对着红狐狸招了招手:“你过来。”

  红狐狸抬眼看了沉机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只当是没听见,缩得更紧了。沉机见状只能走过去,随着他的靠近,红狐狸发出了尖锐的嘤嘤声,在墙角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瑟瑟发抖。

  ——感觉他好像是个变态,正准备虐待小动物。

  沉机一哂,在红狐狸面前蹲下,先跟它说好:“先说好,给你上点药,不能咬我、抓我。”

  红狐狸瑟瑟发抖,假装听不懂。

  沉机才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啪得一下把电棍拍在了旁边,跟它介绍道:“这是后天霹雳云雷棍,能召唤至精至纯雷电,反抗的话,我就只能送你上路了。”

  红狐狸露出了一只小眼睛看了看电棍,又猛地扎进了墙角,抖得更厉害了。沉机也懒得再跟它折腾,一手探了进去在狐狸身上摸了摸,把它的后腿拽了出来。

  红狐狸被迫舒展了身体,但是脑袋还在埋在墙角里看都不敢再看一下。它这一伸展,就露出了脖子后面的伤口来,血都已经成了黑红色的块,将火焰似地毛凝成了一簇又一簇,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是想到这狐狸爷爷怎么翘着二郎腿致使人家跳河上吊闹得全家不宁的,沉机又觉得没那么可怜了。

  管小王做的是对是错,一方是人而且还是有点交情的熟人,一方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妖怪,他当然优先偏帮小王。

  毕竟妖怪吃人也不需要理由,就如同黄二爷当时法相追着他跑千方百计要弄死他一样——他又没有招惹过黄二爷,也没有招惹过那条眼镜王蛇,就是莫名其妙盯上他了,他能怎么样?

  真正论得上好的,还得是白虎爷爷。长得那是炫酷霸气拽,是不是妖怪都能随时吃个把人的样子,但实际上性格温柔又可爱,不光不胡乱吃人甚至还有点乐于助人。

  沉机拆了一包酒精湿巾在红狐狸伤口处擦了一下,红狐狸疼得嘤了一声,沉机只当没听见,再拿出推子把伤口附近的毛推了,那两个狰狞的血窟窿就出现在了沉机面前。

  不过好的是大家都是妖怪,黄二爷没有冲着要对方命去,咬得并不算深,现在已经止血了,就是看着有点恐怖。沉机给它伤口擦上了碘伏,又糊了一层厚厚的云南白药药粉,裹上了纱布。

  摆弄之间,红狐狸已经彻底被他控制住了,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除了被弄疼了嘤嘤两声外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泪光,沉机好笑地捏住了它的吻(嘴筒子):“这么娇气,还去作妖?”

  红狐狸呜咽了一声,眼泪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说罢,沉机在它脑袋上敲了敲:“装什么傻,又不是听不懂人话。”

  红狐狸又呜咽了一声,沉机一手抓着它两只前爪:“说说看,为什么去祸害小王一家子?人家怎么得罪你了?”

  红狐狸这次干脆不吭声了,沉机刚想说它怎么不说话,突然又想起来人家修炼不到家,还真不会说人话——要不然他找黄二爷来当个翻译?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过他也不认识其他动物精了哎。

  算了。

  沉机去拎了一盒蛋黄派,决定去贿赂一下外援,左右山上无人,他打开庙门正准备大喊三声‘黄二爷爷’的时候,忽地草丛里蹿出来了一只小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沉机记得,之前来给他送树莓的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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