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
王导看着许迁闪亮亮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疑惑的询问“比如……？”
“比如说刺绣，你看，绣布和绣线并不值钱，值钱的是绣娘的手艺，没有一个绣娘是按工时收费的吧？人家是按照成品和效果收费的。这种……怎么算？”
戎言星的粉丝们觉得王导的表情看不到都不重要了。
他们正主的表情此刻十分有趣。
就是那种茫然+慌乱+无措+我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剧本了。我家哥哥的演技虽然不错，但是从来没这么生动过。】
【刺绣？我？你们认真？！】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所以我相信这不是说好的了……23333，这位许先生是哪来的人才啊。】
【所以我家哥哥真的是无意中敲门，敲中了一个黑粉？】
【说什么呢，谁家黑粉第一时间给你补妆，给你吃喝……话说那个彩妆到底什么牌子？】
而许迁和王导也开始逐步的讨价还价。
王导表示，手工艺品要卖就不能附赠上明星本身的价值。
许迁表示，高价值的商品，需要的工时都很长，耗上几天几夜都是有可能的，哪怕节目组把这七天都耗在这里都做不完怎么办。
然后又开始吵是否包食宿等等问题。
等两人吵完后，就听到了咔滋咔滋打印机运作的声音，许迁转身走入旁边一间房间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出来，放到了王导面前。
“立字据！”
王导：…………
王导硬着头皮签字。
“我颇有一种两位替我签了卖身契的感觉。”戎言星终于开口了，照理说，这关于他的福利待遇，他应该提前开口。
但是许迁和王导吵得太精彩了，他也忍不住在旁边吃瓜。
“先说好，如果真的是刺绣的话……我觉得我作品恐怕卖不了什么价格。我唯一干过的针线活就是手工劳动课上，缝了一个扣子。”
“哪儿能啊，当然是让你干一些你能干的事情。”许迁看了一眼导演组。
导演组商量了一下，打算再看看，免得许迁又闹什么幺蛾子，反正除了他们这一组，其他人乖乖的。
许迁二话不说带着人朝着阳台走去。
超大的40平米的大露台，就是许迁一眼看中这套房子很大的一个加分项。
只不过许迁喜欢这个大露台，不是为了在这里举办什么烧烤派对，而是看中他庞大的户外工作空间。
原本房主布置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戎言星唯一能认得出来的，就是放在角落里的拍摄支架，补光灯，收音设备等拍摄设备。
“自媒体？”
“对，我会同时进行自媒体拍摄，按照我刚刚和王导谈妥的条件，我会用包食宿的方式抵消了你的出场费，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我是赚大发了。”
“这无所谓。”戎言星语气轻松，似乎对于钱很不看重，这态度让不少戎言星的黑粉开始嘲讽，他一个糊咖还不在乎钱了，背后肯定有金主云云。
“所以到底是什么手工制品？如果是拼装模型，扎毛毡球之类的，应该还行。”
许迁手指旁边的一桶油和一大堆碗。
“桐烟徽墨，乃文房四宝中之瑰宝。《墨经》有云：“墨之佳者，色如点漆，光如鉴人，声如磬玉，香如兰麝。说得就是上好的桐烟徽墨了。用它书写的作品，落纸如漆，色泽黑润，保存千年不褪色。有一两黄金一两墨，黄金易得，好墨难求的美誉，是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哦，还有龙泉印泥。也叫藕丝印泥，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其质细腻如脂，色泽鲜艳如朱砂，钤印于纸，宛若丹霞映雪，历久弥新保证上百年不褪色。其香清雅悠远，似兰似麝，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价比黄金。”
第12章 摇人
【墨和印泥？有那么贵？】
【刚刚百度完毕，长见识了卧槽，他说的是真的！】
【一定要用那么好的嘛？我看淘宝买，六块钱一块，印泥3块钱……】
【感谢现代工艺以及国家完善的工业以及物流体系。你搜一下纯手工古法墨就知道大致价格了。而且听这名字，就知道那是古代的文人墨客都追求的精品，价钱那更是没得比了。】
【我搜到一块宋代的桐烟徽墨……哇！好多个零。】
【那是宋代的，算是古董了，不一样的。现代的话……古法手工制作，估计也就那几个老牌子能正宗一点了……好家伙，我刚刚搜了一个品牌，他们家最好的桐烟徽墨，挂牌是写着全部预定完毕，三年内没货。】
【所以，这两个到底值多少钱啊。】
【这就难算了，配方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有些部分工艺用机械代替了，有的还是纯手工，甚至是名家制作。】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干这么金贵的活儿能拿多少工资。】
【不是包食宿？】
【包的，那个许先生说，除了手工费，他还需要拍短视频，拍摄费用就用来包食宿了。但是手工费肯定要另算的啊。】
镜头老老实实的拍向了王导。
哪怕王导的脸依旧被可爱的“贴纸”保护的牢牢的，但是谁都看得出他的焦虑。
查询的手机都快按冒烟了，都没有用。
哪怕是搜索功能强大的人工智能，都一时间不能给他个答案。
就像是之前那个粉丝说的，工艺不同，配方不同。
就像是水饺，手工水饺和速冻水饺不是一个价格，鲜肉水饺和鲜虾水饺也不会是一个价格。
而他现在哪怕打电话去那些制墨大厂的人，人家也是一个答案。
顺便怀疑他是来偷配方的。
而且，让王导为难的是。
这还涉及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涉及到传统手工艺。
对于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老东西，绝大部分华国人都是带着一种天然的敬畏和喜爱的。
他敢随便压价……一个不尊重传统文化，恶意伤害已经没落传统手工艺的帽子就扣上来了，他可担不起。
想到上头这些年来，隐隐透露出的倾向。王导就更加不敢随便胡来了……
王导咬咬牙，给出了一个不低的价格。
“你说多少？！！”
这个震惊是除了王导以外所有人的。
弹幕更是齐刷刷的重复这句话。
显然是不太相信周扒皮转性。
“三百一天，成品价格就不要计算在内了。我刚刚查了一下，无论是印泥还是墨，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来。”
“真做出来了，我们到时候再根据成品估价。先说好了，我们节目对时长也是有额外要求的。”
原则上，一个地点求职打工是一天一个工作。
但是谁让第一季的时候，第一天就出现了老板不放人走的情况。
那个老板直接哭到了节目组，重点就是生病的爹，早走的妈，怀孕的媳妇，上学的娃。
原本虽然忙一点，好歹撑得住，但是大厨突然得了带状疱疹，不得不住院修养。
歇业一周损失太大了，家里花销正是大的时候，于是老板才硬着头皮举着招聘的牌子满大街招临时工，看看有没有厨艺好的街坊邻居愿意搭把手，不小心一头撞上了节目组，得到了自带厨艺技能明星帮忙。
要不是这家店开在这里有些年头了，街坊邻居都熟悉，一大堆人证在，粉丝们都要以为是剧本。
人家确有难处，所以节目组也就松了口了。
但是上一季是上一季，许迁这明显没有这种需求，他们还是以一天为准。
“那就，明星帮忙拍摄短片的费用，用包食宿来代替，但是每餐限定20元。帮忙制作印泥和墨的手工费为一天300。有成品另算。”
谈妥之后，许迁把一张写着制作流程和要点的纸张递给了戎言星，让他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