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苗在体内窜动,烧得他口干舌燥,意识模糊。
他勉强看清眼前的人影,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呼唤:“师尊……”
“我在。”
傅云疏靠近了几分,手指不小心划过某处,他身子一僵。
六年前的某夜,殷离声靠在他身上一直难耐地呻/吟,傅云疏以为他是生病了, 可当某个坚硬的物什抵在后背时傅云疏才恍然孩子是长大了。
于是他第二天就让器峰的人给殷离声建了自己的房子。
六年过去, 殷离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体魄甚至比他还壮上一圈,就连那物也……今非昔比。
傅云疏闭了闭眼,看来他是中了那种药,这可如何是好?
…………
俞江珩被李师爷重伤后,清远宗的其他弟子将他抬回了城主府。
他的伤势不轻,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袍,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尹思淼站在房门外,手里攥着一瓶上好的疗伤丹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哼,这家伙平日里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次这么狼狈?”尹思淼低声嘟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但眼神却时不时往房间里瞟。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俞江珩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尹思淼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俞江珩的伤势,眉头皱得更紧了。
“被人打成这幅鬼样子,就这还好意思称清远宗大师兄呢。”尹思淼一边抱怨,一边从瓶子里倒出一颗丹药,小心翼翼地塞进俞江珩的嘴里。
俞江珩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尹思淼见状,立刻板起脸,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哟,醒了啊。”
俞江珩看着尹思淼,嘴角微微扬起,声音有些虚弱:“你怎么来了?”
尹思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当然是来嘲笑你啊。”
“也是,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我这般落魄的样子吧。”俞江珩神色黯然。
尹思淼脱口而出:“不是第一次。”
俞江珩一愣,“什么?”
尹思淼却不说话了。
俞江珩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五十六年前,我房门外的那瓶丹药是你留下的。”
“不是。”尹思淼面无表情道。
俞江珩却低低笑了起来。
五十六年前,他带着几名师兄弟第一次外出做任务。
因为是第一次,他们接的任务比较简单,就是帮村民驱赶一下妖兽。
本以为只有一只普通的幽冥狼,没想到情报出了错,是一群。
当时的俞江珩也不过筑基大圆满,既是大师兄又是他们那一群人中修为最高的,自然承担起了挑大梁的责任。
他们成功杀死了那群幽冥狼,俞江珩也因此受了重伤,为了不让师弟师妹们担心,他就这么一路撑到了清远宗才昏迷。
醒来之时已是在自己的房间,伤已经被处理过了。
俞江珩走下床打开房门,发现地上静静躺着一瓶丹药。
周围没有人,一阵清风吹过,槐花落了满地。
俞江珩轻笑了一声,想来这家伙当时估计躲在槐树后吧。
他声音低哑:“谢谢你,思淼。”
尹思淼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猛地转过头,瞪了俞江珩一眼:“谁要你谢!赶紧把伤养好,别拖累大家!”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俞江珩一把拉住了手腕。
尹思淼愣了一下,低头看向俞江珩,发现对方的眼神格外温柔。
“思淼,其实你一直都很关心我,对吧?”俞江珩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尹思淼的脸更红了,他用力甩开俞江珩的手,气呼呼地说道:“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关心你,你自己上药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留下俞江珩一个人躺在床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
殷离声的脸色愈发潮红,呼吸急促,傅云疏心中顿时一沉。
他伸手探向殷离声的脉搏,指尖刚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温度。
傅云疏眉头紧锁,低声问道:“离声,你感觉如何?”
殷离声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地往傅云疏身上靠去,仿佛这样能缓解体内的燥热。
他的额头抵在傅云疏的肩膀上,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傅云疏的颈侧。
傅云疏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般离声体内的药性已经发作。他迅速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清心丹,试图喂给殷离声,然而殷离声却紧闭着双唇,不肯吞咽。
“离声,听话,把药吃了。”傅云疏低声哄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殷离声却仿佛听不见他的话,只是紧紧抓住傅云疏的衣袖,声音沙哑而微弱:“师尊……我好热……”
傅云疏心中一痛,他知道此刻的殷离声已经被药性控制了,又尝试喂了几次,可根本无济于事。
他咬了咬牙,将清心丹含入口中,低头覆上殷离声的唇,试图以这种方式将药渡给他。
殷离声的唇瓣滚烫,傅云疏的触碰仿佛点燃了他体内最后一丝理智。他本能地回应着傅云疏的吻,双手紧紧抓住傅云疏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
傅云疏感受到殷离声的回应,心中一震,但他很快压下心里的异样,专注于将丹药渡入殷离声口中。
喂完药后,殷离声却不肯松开他,反而更加用力地纠缠着他的唇舌,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清凉。
“离声....”傅云疏低声唤道,试图推开他,但殷离声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紧紧贴在他身上,不肯放手。
傅云疏心中焦急万分,他咬了咬牙,抬手想要点在殷离声的穴位上,试图让他暂时昏睡过去。
殷离声抓住了他的手,这家伙力气惊人,傅云疏完全挣脱不开。殷离声顺势倾身而上,一只手揽住傅云疏的腰身,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身下。
两唇再次相贴,傅云疏惊得晃了下神,瞳孔骤然放大,嘴唇也不禁微微松开。
殷离声抓住这个机会,舌头灵活地撬开贝齿,傅云疏只能呜咽着一步步退让。可惜他的退步换来的是殷离声更加霸道的攻城掠地,加深了这个吻。
可殷离声此时毕竟神志不清,吻了一会儿便没了力气,傅云疏准备从他身下逃离。
然而,殷离声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猛地抓住他的手,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哀求:“师尊.....别走.....”
傅云疏心中一软,终究不忍心让他伤心。他叹了口气,低声安抚道:“离声,师尊在这里,不会走。”
殷离声似乎听进了他的话,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体内的燥热却依旧折磨着他。他无意识地蹭着傅云疏的身体,试图寻找一丝缓解。
傅云疏感受到他的动作,抬手在殷离声的背上轻轻拍抚,试图让他冷静下。
他心中一阵复杂。虽然知道这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但傅云疏还是感觉到一阵羞耻。
这是他的徒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可如今他们却在这个地方做着如此……亲密之事。
傅云疏有些凌乱。
…………
城主府的另一间密室里,纪元白正冷冷地站在落芸面前。
落芸被绑在一根石柱上,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已经经历了一番严酷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