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擅闯民宅, 就不信警察还管不了他。
他早预料江钰翎醒来会做什么,一下握住江钰翎的双手,顺手把手机丢远,一脸痴迷地碰着他。
“我救了你, 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他半跪在地上,将脸埋在江钰翎柔软的腹部里, 将手按住他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鼻尖四处耸动着,嗅闻属于他的气息, 发出幸福的喟叹。
“宝宝知不知道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我知道。”
“滚。”
江钰翎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抬腿胡乱踢着他的身体。
却只是被他抓住, 隔着轻薄的睡衣, 一口咬在大腿处的软肉上。
“滚开、你好恶心啊,不要掀我衣服!”
他像是对待调皮的孩子,细心极了。
“如果今晚我不来, 我的乖宝宝就要被烧成笨宝宝,这真是恐怖的噩耗!你说要怎么赔我?”
“你有病吧?”
江钰翎觉得他无法理喻。
“你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你体温都快到40度,真的要被烧成笨蛋。”
见江钰翎不信,他还特意把拍下来的体温计给江钰翎看。
确实没说谎。
刚看一眼他就收回手机。
原来之前自己怎么都醒不过来的原因都在这里。
江钰翎觉得哪有不对,迟钝的大脑思考会,突然恍然大悟。
“?你特意拍这种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记录第一次照顾宝宝的美好瞬间。”
显然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不知从哪拿出两根棉绳,将江钰翎的手和脚用种存在感不强但无法逃脱的绑法绑住。
“现在你明白了吗?你没有我的照顾完全不行,你该把你的身体完完全全交给我,让我好好爱惜它。”
“这是个很棒的主意,我住在你的身体里面,你住在我的身体里面,这样你就可以随意折腾,好完美,你说对不对?”
江钰翎想反驳,嘴巴刚张开就被他塞入药片,下意识想吐出来。
结果他跟哄婴儿似的,江钰翎被他轻拍着背咽下去。
看着江钰翎恼怒得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他一幅痴汉脸,用勺子舀起泡好的药,稳稳地戳在江钰翎的唇上。
“宝宝说啊,像这样张开嘴,让我喂你吃药。”
江钰翎不配合就被他用木勺一下一下轻轻戳着,听他坚持不懈地跟鸭子一样啊啊啊的。
江钰翎头往哪边偏,他的手也往哪边举。
再躲下去就要倒在床上了。
江钰翎只好开口和他交谈:“如果喝完后你能滚出去,我就喝药。”
“好,我只是想照顾你。”
可能他的态度太理所当然,太神经病,再加上生病的缘故睡了一整天,江钰翎迷迷瞪瞪的,脑子完全不清醒,真被他洗脑。
觉得他今晚这事是善举,已经没有之前的愤怒,更多的是麻木和无语。
毕竟换谁来对牛弹琴都会这样。
江钰翎让他把杯子给自己,他要一口闷,被他拒绝,最终江钰翎勉勉强强被他喂完一杯感冒冲剂。
他捧着脸看着他接受自己的投喂,抑制不住的发出闷闷地痴笑。
完全是个痴男模样。
江钰翎盯着他催促他滚,他倒也信守承诺,解开江钰翎身上的绳索后,就举着双手往后退。
在他快要出卧室门的时候,江钰翎提醒。
“钥匙,交出来。”
“用完就抛弃我,好无情。”
在江钰翎的威胁下,他慢吞吞把一把钥匙掏出来,放在床边。
“还有,都交出来。”
“宝宝好聪明。”
在江钰翎的严刑逼供下,他叹口气。
“好吧、好吧。”
哗啦啦一声。
一大串相同的钥匙全部洒在床上。
江钰翎看见这幕,眼角抽搐着。
他还想多说几句。
被江钰翎指着门灰溜溜滚出去。
第二天,江钰翎的烧退了。
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锤着床,后悔不已。
天啊,他昨晚到底在想什么,就该报警把他抓进去。
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他走!
只是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家里的锁给换掉。
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自己家钥匙。
江钰翎记得房东还提醒过他,这间房就一把钥匙,为了防止他不小心弄丢进不去家门,特意让他哪天找时间多配把备用钥匙。
他一分钟都等不了,和房东说过后抓紧让师傅上门换锁,连卧室门都不放过。
再也不会让他大摇大摆擅自进来。
等换锁师傅走后。
江钰翎回到客厅,看见放在沙发上昨天偷偷顺回来的鳄鱼人手机才想起正事没做。
他原本拿手机回来的时候,想的是稍微补觉,再起来检查鳄鱼人的手机。
可惜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病耽误。
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江钰翎给他充上,在昨晚鸭舌帽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先把设置的锁屏先关了。
一开机,他就调出这手机装的手机卡号码,对照自己手机里的黑名单。
果然这号码也躺在自己的黑名单里。
如果只出现一个,那可能是巧合。
两个就是线索。
江钰翎终于摸到点完成副本的头绪,情绪高涨。
低头看看黑名单,又落了回去。
因为拜他所测,自己的黑名单已经放进去几十个,还有原本手机里就有的,已经快上百。
挨个打回去的方法他之前在同桌那试过行不通。
所以说要找到混在其中剩下的三个号码属实不易。
江钰翎欲哭无泪,感觉他就是来克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天,江钰翎都在试图找出黑名单里与众不同的三个号码。
然而没用。
他的努力像空气一样飘走。
江钰翎陷入疯魔状态,开始试探所有可疑的人,想通过大海捞针的笨办法找到。
其实还有个方法更快。
江钰翎在和鳄鱼人打斗的时候,意外发现它细长的躯体,外表看起来像人类,但其实只要仔细摸过,就能发现它缺少几块骨头。
伪人只能仿照外表,无法改变内部的身体结构。
虽说是这样。
江钰翎又不可能逮着个人就上手到处摸人家,会被当成变态的。
所以他忧虑啊忧虑。
江钰翎想着事从卧室里走出来,想倒杯水喝。
手习惯性的朝往日放杯子的地方拿。
结果却摸了个空。
奇怪,他记得昨天就放在这的。
江钰翎围着这地方转半天,蹲上蹲下的,连块碎玻璃都没见到。
家里就两个喝水用的杯子,有一个刚碎,就剩下的独苗又找不到。
江钰翎抓抓头发,下五楼买套一次性杯子,又爬回来。
折腾一番终于喝上水。
这还没完。
接连几天,家里的东西接二连三不翼而飞。
非常之古怪。
比如说。
他昨晚刚脱下的衣服,第二天早上就找不到了。
喝过的饮料瓶,一早上就不见。
用过的笔,写过的本子,撕开的糖纸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其中最他的衣服是重灾区。
天天丢天天丢,让他本来就没多少的衣服更少。
现在一打开衣柜只有聊聊几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