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这不是和玄乐遇到无邪的时间正好对上了吗?
我看着玄乐激动地样子,连忙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把新闻截了屏。
“别冲动,”我在她悲伤拍了拍,“我帮你找他。”在激动的人面前,我必须保持理智。
玄乐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边哭边说:“对不起……”
嗯?对不起?
“地板……我马上擦……”她接着抽抽噎噎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我看了眼流淌在地板上的猫罐头,拍着她的后背道:“没关系的。”
真是的,好好吃饭的孩子给弄哭了,这个谋害她家人的东西怎么这么可恶!
“宁宁,怎么了?”门外传来爷爷的敲门声。
我连忙松手,玄乐灵敏地变作山猫,跳在地面上。
爷爷伸出一个脑袋道:“宁宁,没出什么事吧?我听到了什么声响。”
我笑着,指指地上的玄乐道:“没事,他不小心打翻了猫罐头。”
“哦,那我来把这个处理掉吧。”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您下楼帮奶奶吧,饭做好了我正好就把这处理好了。”
“真的不用?”
我乖巧地点头。
爷爷便转身离开了,唉,刚刚我只顾着安慰她了,连爷爷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太危险了,玄乐那个长着猫耳朵还有尾巴的样子要让爷爷看见,估计真会把他吓得不轻。
我叹了口气,玄乐已经变作人形,从门外拖了个扫把过来了。
我感觉到我肩上的担子忽然重了许多,所以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直接办退学专心调查这些事情的时候,蓝瑨的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的想法。
“忘了跟你说件事。”我接过电话,难得听到蓝小瑨如此正经的声音。
“什么事?”我靠在床上,摸了会儿玄乐毛茸茸的脑袋,又拿了几根鱿鱼丝放在嘴里嚼。
“那天,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跳楼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我猛地坐起来,嘴里的咀嚼动作戛然而止,把手中的半根鱿鱼丝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说:“记得。”
我几乎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是跳楼自杀的,当时送去医院抢救了,如果抢救不过来,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厉鬼。
“她……当时没有抢救过来。”
我呆了会儿,玄乐望望我,我也望望她,苦涩一笑,然后对着手机说:“好可惜啊。”
蓝瑨在那边叹气:“的确很可惜,她成绩好长得漂亮,才十七岁……”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玄乐靠在我身边,我轻拍着她的肩。
“她去世了之后,学校封锁了一切消息。但是学校里的人那么多,好事者也不少,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我听说,她的父亲因为这个事情跟她母亲离了婚。而她的母亲,本来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现在整个人发了疯,已经从学校离职了。”蓝小瑨言语中都充满了同情与无奈。
但凡血肉之躯听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同情吧,毕竟是亲生的骨肉啊。“复杂”这两个字大概是对整个世界最好的诠释。
我这么多年奇闻异事听了很多,比这事更可悲更可叹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但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了几句。
“然后——呢?”我总觉得,事情总没这么简单。难道蓝小瑨仅仅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可怜的结果才打电话来的?
蓝瑨接着说:“这几天,总有女生说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女生的脸。”
“什么?”我把手机换了一边。不可能啊,人类能隐约看到鬼魂的情况除了儿童心灵纯净的时期,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那亡魂竭尽全力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如果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了——那亡魂要么是想害人要么是想告诉活着的人一些事。
“真的,据说她们看到的女生脸色惨白,头发散落,校服上全是血……已经好几个女生因为这个吓得高烧请假回家休息去了,而那个女厕所现在也没人敢进去。我听小道消息,校长大人恐怕要派人把那镜子给拆了,再把那厕所重新装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