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话,桃花眸倏地一触。
“小姐,白兔不能吃白菜叶,容易拉稀。”杏枝上次听小厮是这样说的,说是他家养的小白兔就是因为吃了白菜叶而拉肚子拉了好几天,差点脱水死去。
这一点,秋修敏却是不知。
秋修敏瞧了眼林晋渊,见他无疑态,抚了抚额旁的青丝,说道:“方才只是安毓胡乱猜测,差点误了事,请公子莫怪。”
“这小兔就爱吃这白菜叶,它体质比较特殊,夫人之想倒是与它符合的很,何来怪罪之意?”林晋渊依旧是那般的温柔之态,并无怪罪之意。
随后杏枝取来白菜叶,秋修敏将白兔放在地下,拿鲜嫩的白菜喂食于它。
瞧着身下那一人,林晋渊忽地有些恍惚。眼前的这番场景可是出现在他日日夜夜中的梦里,现下之人却变成了安毓。
青丝处传来轻柔的触感,秋修敏抬眸望去,瞧见是赵听南,“都督。”
“见过都督。”林晋渊也察觉到赵听南的到来,但却是没曾想到,他竟然比自己预计的时间早了些许。
“不知左侍郎来府中找本都督有何事?”
“林公子不过是为我捎来梓言妹妹传于我的口信罢了,并不是来寻都督的。”秋修敏明白林晋渊想必并不想让那丹药的事情被赵听南在此时发现,遂以白梓言为由。
林晋渊听得安毓这番思虑之话,旋即笑道:“是这般。”
“既然话已传到,左侍郎是否也该回去了?”赵听南不留余面的送客之举,着实让秋修敏不明白,她怎的觉着今日与那日在茶楼时赵听南对林晋渊的态度不太一样?
墨砚瞧见这场景,想着都督方才为了早点回来见夫人将皇上一个人晾在殿内,谁知回府见夫人与左侍郎有说有笑的样子,想必心情可想而知。
“也是了,晋渊不该再叨扰了。”林晋渊见赵听南脸色不太好,也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木头的人竟浮上些许不满之意。
将小兔重新抱入怀中,林晋渊忽而到什么,临了时又说道:“小白很是喜欢夫人。”
秋修敏摸了摸他怀中的小白兔,浅浅的梨窝浮现于娇容之上,笑盈盈道:“想必我也是十分欢喜它。”
墨砚见状,又偷偷瞄了都督一眼。见得那凤眸紧盯那小白兔,墨砚生怕它会不会死于锋芒之中。
“都督,可不是说午膳才回来,怎的回得如此之早?”
“为夫思念阿毓甚切,当然得早些回来。”
倏然秋修敏腰间一紧,听得赵听南又道:“昨日阿毓可不是这般叫为夫的。”
与赵听南贴得紧,秋修敏又见丫鬟们皆在,他们这般亲密,着实让她的娇容浮上一抹红。昨日她是唤了赵听南夫君,可是今日她却是有些叫不出口。
瞧得怀中之人娇羞之态,黑眸中笑意更紧,赵听南低头向她耳边呢喃道:“若不唤夫君,那夫君得做些事情提醒一下。”
秋修敏还未猜到他要做什么,旋即她眸中的身影放大了些许,她忽地觉得朱唇一热,而赵听南已不顾周围下人所在,肆意夺取她的唇里温热的气息。
少许。
“你!”秋修敏不知赵听南怎的会如此,见下人们还在周围,脸已经红得不行,又加上方才赵听南比昨日越发地用力吻去,似乎带些故意之意,樱唇也有些发肿,这下气恼得紧。
赵听南见娇喘些许的人儿,恼怒的样子倒是可爱得紧,而又瞧得那杏眸浮上些水雾。
“可是想起些什么?”秋修敏觉得他的气息湿热得很,又见见凤眸中已要浸出些许的笑意,她怕他会再次做出些什么,咬了下唇瓣,这才缓缓从皓齿中吐出二字,“夫君。”
娇软的声音听得赵听南也弯了唇角,方才见他们二人时的情绪,也随之化去。
与此同时,楚府。
“这枚棋子想必早已是被察觉。”大皇子已经收到了下面禀报的消息,得知张昇计划的破灭,以及徐妈妈的自尽。
从秋博南那事情,他就有所怀疑赵听南已经意识到安国公府细作的存在,原以为他与安国公等人尚未找出,今日一想,倒明白他们是将计就计。徐妈妈这枚棋子被发现,卫凌虽觉得有些可惜,但眼下却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张昇可脱身?”
卫凌知晓张昇计划失败,赵听南却不是那么轻易放过他的。听说张昇那边的动静挺大,卫凌虽知张昇一向能让自己置身危险以外,但还是想知确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