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狂。
。……
“明熙,淮扬口味的早餐还习惯吗?”
在三舅老家走马观花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前出发去吃早餐。
扬城茶楼具有上百年的历史。
早茶位置一位难求。
蒋嫣安排地妥当,带着人直接进了包厢。
费忆南他们对扬城茶楼太过熟悉,不必谈什么惊喜之色了,不过蒋嫣也不理他们就是了,全程给明熙添茶上菜,十分关心这位客人享用的好不好。
“对我而言比较清淡。我喜欢辣的,不过,谢谢你蒋嫣,这一餐我真的吃的很好,且眼界大开。”明熙感觉自己这趟扬城之行,全程就是吃。
昨天中午和晚餐,尤其对扬城的“吃道”深有体会,扬城人绝对是抱着让客人吃地捧着肚子下桌子的态度,一连上了四五十个菜,直吃地明熙下桌子,方停了上菜盘。
这早茶当然也有讲究。
扬城的灌汤包,干丝面,一笼一笼,一碟又一碟,其他菜名明熙是记不住了,反正就是放开肚子吃。
“对,到任何一个地方做客,不管合不合口味,或者习不习惯,经历才是最重要的,且以后会成为你的人生故事,和下一代说,我刚到扬城吃的那顿早茶怎么样,怎么样。”蒋嫣笑容和煦。
“你说的对。”明熙望着对方轻笑。
“吃饱了吗?”费忆南坐在明熙左手边,晨曦洒在他黑缎般的发上,几乎发着光,他鼻梁高挺,一些碎发因为没有发胶的干扰,随意地掉落在眼角处,侧眼看人的时候,那剩下的半边侧颜在对面坐的人眼里看起来,简直和雕塑一样立体性感。
头发,鬓角,干干净净的耳蜗,还有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到随着交谈声而轻微滑动的喉结。
只能说暴殄天物——明熙昏睡的那五年。
蒋嫣收回视线,面上淡定地搅开汤包的肚子,夹出里面的蟹黄,放入口中,虽然香味肆意,但可惜,她品不出半点味道。
“我吃不下了。”这边,明熙真诚地放下筷子,她是真塞不下了。
费忆南不勉强她,起身去付账。
有人抢先站起来。
蒋嫣笑着,“怎么,说好我做半天东道主,你是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严格来说,蒋嫣根本不是霍家人,三表舅家里就算顶门立户也是表弟出头,她请明熙吃饭本来就不合理。
费忆南心里这么想,外场上却不得不给蒋嫣面子,声音平淡,“破费了。”
“哪里话。”蒋嫣客气一笑,拿起包从他身边擦过,一股女士幽香飘过。
费忆南眉头几不可察微拧,避开她。
明熙坐着,继续把最后一个包子吃掉,一边道,“你说吧,这么多人情,我该怎么还?”
“每盒小菜里我都放了卡,所以心安理得吃吧。”
“嗯?”明熙微愣,反应过来后,扯着他手腕低呼,“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放卡,人家缺你那点钱吗?”
“买礼物太麻烦,而且这是霍家的传统,没有什么比放卡更简单方便了。”
“好吧。”明熙佩服地直笑,“还是你们家人牛啊。穷了点都不好意思跟你们做亲戚。”
“快吃。”费忆南笑着望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明熙点头,然后一点不浪费食物的,把自己盘子里的包子都吃完了。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到达老宅的时候,一听小舅说中午家里请了淮扬菜掌门人的徒弟过来烧饭时,明熙整个人不好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尚未来得及怀孩子,就先有“孕吐”的征兆了。
好不容易撑过了午餐,下午午觉一醒后,她发现自己又要开始面对晚餐了,她躺在榻上,对费忆南可怜兮兮地骄呼,“老公,我什么都不要吃了,就想喝粥,粥粒少许,里面全是水的那种。”
闻言,费忆南摇头直笑。
他拉着她起来活动,顺便去看外婆。
霍家在扬城是数一数二的门户。
硕大的园子一条路探不到底,与外面开放的那些著名园林旅游点相比似乎不相上下。
走在其中,像明熙这种初来乍到的,没有人带路,绝对是迷路的下场。
她和费忆南牵着手去看外婆时,在曲径通幽的园子里,小转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外婆住的屋子。
外婆身体欠佳,每天中午都会午睡,明熙中午到时老人家已经睡了,此时,老人家醒来,两人自然是赶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