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妄想用这样蹩脚的理由说服他?
莫笙讥诮的勾起嘴角:“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你以为楼家明天还能保住素美第二大股东的位置?银行那笔十亿多美金的拆借款可不是笔小数目,再加上其他的赔偿金,我想你可能要卖掉整个素美才勉强够偿还这些债务。”
“……”
他对素美眼下的经济状况竟然比她还清楚,想必是动了许多心思去查。
而他说的没错,如果想彻底偿还清楚那一笔笔巨额债务,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公司。
可她无法接受祖辈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
她想起父亲,双手不自觉紧紧交握在一起,思忖着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能够说服这个男人。
可她想不出来,又或许是因为他就在她身边,熟悉的气息阻挠了她思绪的灵活性,让她无法思考。莫笙凝着她,她垂眸微低着头,因为瘦得太多,她侧脸的轮廓如纸裁,每一处线条都十分清晰。
他的视线一路从她的下巴开始往上攀爬,她粉润的唇勾起他脑海里亲吻她时把她的唇含在口中吮·吸的滋味,弹弹的有点Q,像是味道甜美的果冻,让人不舍得放开。
她上翘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排小刷子,随着眼睛的眨动一闪一闪。
周遭很静,静得他能清楚的听到她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
他知道她不甘心,不甘心公司就这么没了。
所以他要她求他。
虽然就算她求他他也不会就这么放过素美,可他就是想看她低声下气求自己的样子。
像只穷途末路的小兔子,在绝望中挣扎。
他盯着她,不自觉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那张脸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楼伶浑然不觉,等到他温热的鼻息随着呼吸拂过她的脸,她才如梦初醒,可她刚察觉,刚惊惶地瞠大眼,还没来得及闪避开,他的唇就覆了上来,狠狠吻住了她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亲吻的感觉,莫笙放任自己完全属于强迫的行为,在她试图后退闪避他的吻时他探出一只大掌绕到她身后去掌住了她的后脑,让她避无可避,强迫她启唇和自己接吻。
他的气息像一张密集的网铺天盖地朝楼伶撒下来。
她努力的挣扎,却更激起他想要亲吻的念头。他含着她的唇半是诱·哄半是强迫的撬开她的牙关更深入的亲吻,强制性的反剪她的双手不让她的抗拒得逞。
可舌尖却忽地一痛,让他下意识皱眉——他竟然被她咬了。
血腥的气味迅速在口中弥漫开,刺激了楼伶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胃,本能的想呕,脸色青白。
莫笙终于放开她,结果她冷不防一耳光甩上来,他脸上立即就多了道清晰的巴掌印。
他的脸瞬间阴沉,如同笼罩着黑沉沉的浓厚乌云,风雨欲来。
楼伶愤怒的瞪着他,因为生气,脸上终于有了丝红润的色彩。
“你会为你这一巴掌付出你意想不到的代价。”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冷冽如冰。
楼伶扬起下颚,一字一顿的回击:“我不是妓·女,不是你想亲就能亲你想抱就能抱的,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么清高你还来求我?”他鄙夷的神态,身子又压低了些朝她压来,却没有再强吻她,而是迫使她和自己对视,然后才说:“你不是告诉我二姐说我是个废物,连个男人都不是无法满足你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原来一直那么欲·求不满。”
楼伶既羞愤又难堪,瞠圆了眼瞪他,他却退开来,视线也转开,抬手看了眼时间——原本他习惯把表戴在右手腕,因为他是左撇子,可他的右手腕昨天被她咬伤了,所以今天他换了款轻薄的表戴在了左手腕上。
“刚好半个小时。”他站了起来,“我说过一分钟时间都不会多给你。”
楼伶也跟着起身,在他迈开腿欲离开时拦住他。
“你不能把股权转让给秦心。”
他没看她,也不再开口,侧过身要从她身边过去。
她急了,不管不顾拽住他手腕,引得他回头看过来,视线却落在她拽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
楼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知道她抓住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手,可她没有放开。
“你不能把股权转让给秦心。”她还是那句话。
他拧着眉来看她,神色是明显不耐的:“你真以为我刚才说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答应你放过素美?你别傻了,两个小时前我已经把它转给了秦振坤,现在秦振坤才是素美最大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