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传来的痛意让楼伶混沌的大脑很快清醒过来,她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梦境的延续,身上正边亲吻她边撕扯她身上睡袍的男人是真实的存在。
她记起自己昏迷前被人肆意亲吻的那一幕,心想果然是他,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魔鬼,他竟然在秦牧海的眼皮下明目张胆的将她从医院带走。
而她当时大脑昏昏沉沉,身体也发软,怎么都醒不过来,现在她知道了,一定是他在抱她离开医院前对她做了什么,或许是在她睡着时喂他喝了下了药的东西。
就像许多次他不想她怀孕所以在她喝的水和牛奶里下避孕药一样,这次他不想她醒来,所以给她下了让她一直昏睡的药物。
想清楚这些,她越发的怒不可遏,开始激烈的反抗,像是彻底被激怒了的小兽,恨不能将身上的男人撕成碎片。
一不小心脸上被抓出几条血痕,伤口的灼痛终于让莫笙停下来。
他望着瞪着自己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的楼伶,在她的手高高扬起朝他脸上打来时并没有阻止,重重的一耳光落在他被她抓出几条血痕的那半边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楼伶的怒气却还丝毫未减,她愤恨的抱住他一条手臂就要咬,这次他却没如她的愿。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双手,漆黑的眸锁住她气极了的俏颜,仿佛是安抚般低声说:“别闹了,睡吧。”
他想要强·暴她却还要她别闹了?
楼伶怒极冷笑,好不容易才压下喉咙里那股胀痛挤出一句话来:“打电话给秦牧海让他来接我,否则我告你绑架和强·暴。”
也不知道是她提到秦牧海刺激到他了还是强·暴那个词太伤人,即使是在夜色中,莫笙的脸色也看得出明显沉了下来。
“我不会再让你和他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忍受着那些有关她和秦牧海大秀恩爱的头条报导不去找她,可在路远告诉他她出了事时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她从医院带走,知道她如果醒了不会愿意,所以他给她喝了加了少许安眠药的水。
他一路上抱着她说了许多,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他已经决定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她不愿意也好,他是不会再放手让她离开。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你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说这句话?”
冒牌货那个词让莫笙牙关一紧,几乎想要反驳什么,却终究只是忍耐的深吸了口气。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退开,她身上那件睡袍已经支离破碎,几乎掩不住她身上诱·人的春光。
转开眼他拉过被子要替她盖上,却听她说:“你刚才问我你是谁,你是不是希望听到我说你的名字?”
他没回她,只是耳边反复有个细弱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穆亦的名字。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像是被蜂蛰了一下,莫笙蓦地抬眼,眼底那抹惊痛落入楼伶眼中,她先是一震,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紧跟着又笑了,笑得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你真的爱上我了?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爱上人?”她坐起来,伸出一只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停留在他胸口心脏的那个位置上,喃喃说:“这颗心脏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用穆亦的心来爱我,我也永远不会爱你这个卑鄙的冒牌货,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说话的语气难得的竟然十分温柔,一字一句却有如刀子毫不留情剜着莫笙的心。
他虽然正视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但却从没想过要让她知道。
可是现在她察觉了,她的反应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她果然不需要他的爱,甚至是鄙夷,以及厌恶。
他一言不发的望着她,那目光里隐隐流露出的伤痛让楼伶觉得无比快意,终于有种手刃仇人的感觉。
她说:“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像是震了一下,问她:“你说什么?”
她冷笑,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口说:“你爱上我就是你的报应。我虽然无法让你家破人亡也不能杀了你,可是你这辈子也得不到我的爱,我会和秦牧海结婚,会和他生儿育女,会和他白头偕老,我们会很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可这些却是你永远也得不到——”
“别说了!”他怒声打断她,脑海里却浮现一幕幕她和秦牧海抱着一双儿女幸福甜蜜的情景,让他的心仿佛是浸泡在了硫酸里,痛苦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