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说:“叔叔阿姨,其实,我们不是生下来就是非要学习的。瑶的古筝弹得非常好,她可以试试考艺。”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的父母竟沉思的一会儿。瑶的母亲说:“如果她真的想这么做,我们作为父母,要支持她。”
我和瑶惊讶的四目对视,真没想到事情发展如此之快。瑶含泪站起,一下扑在母亲怀中。母亲也哽咽地说:“要好好学习,可别辜负了家里……”
我作为一个外人,无法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展的。但是我知道,父母之爱的伟大,是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描述的。
回到现在。五年之后。我在小区里的凉亭里看见了她。瑶不再是五年前的瑶了,而是自身散发着艺术气息和素雅的瑶了。她正在户外直播教学,工作结束后,她与我闲聊起来。她告诉我,这几年的费用,是父母省吃俭用,兼职得到的血汗钱。我不禁大为感慨。
这时瑶轻轻拨弦,转指一曲《高山流水》,我才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初夏,微风,同样的场景,却坐着不同的人。琴音撩动,醉人心脾……
第32章 灯如红豆最相思
纪晓岚云:“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
小时候,老家里是那种拉线的电灯。长长的线垂下来,一拉,发出晕黄的光。晚上,月光是清的,灯光是浑的。在混沌的灯光里,渗入了一派清辉。姥爷抱起下下的我,粗糙的大手包起我的小手,拉一下绳子,晕黄的光就散出来了。我和姥爷坐在院子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那个时候,农村那边还老是断电,混沌的灯光一灭,就只剩下清冷的月光了,繁星在天空中忽闪忽闪的。姥爷轻轻拍着我,哄我睡觉。在星星们弹奏的小夜曲里,和草木们一起做梦。
那样的时光,真是静和悠长。
后来,再大点,家里换上了白炽灯,白色的光辉落到书桌上,也不知怎的,看见这纷然的灯光,老是会想起小时候看见的清清的月光。每天夜晚,在星星的陪伴下,背书,对当时的我很平常了,那时候不需要学到很晚,每每星星出来,我就打着不舒服的幌子跑到床上去睡觉。妈妈一边知道我为什么“不舒服”,一边又怕我是真的不舒服,在床边坐着,细细问到“你哪里不舒服啊?用不用去和你看看啊”等等的话。我肯定答不上来“哎呀,没事没事,不用去看,不是很严重,就是没劲而已。”这是我最平常的答案。妈妈会轻轻捏捏我的鼻子,然后帮我关灯,睡觉。
那个无忧无虑肆无忌惮的接受宠溺的日子,真让人羡慕,也令人感慨万千。
现在,家里是节电的LED灯,可真的是更像月光了,但是,又比旧时的月光多了些东西,多了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每天在繁星挂满苍穹的时候回家,不知多久没见过暖暖的夕阳了。天空是蓝的,星星是亮的,月光是清的,我,是劳累的。打开电灯的按钮,照亮的是我的青春。可是,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有多少的青春,就这样悄悄过去了呢?
那些旧时光是真实存在的,也正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丰盈了我的内心,温暖了我的回忆。“灯如红豆最相思”。
第33章 为他人而活
落叶飘向冥冥世界,归于沉寂。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一片落叶,让它重回枝头,鲜绿如初。这是一种流逝,一段自然的过程。它最后将深入泥土,化为淤肥,滋养另一个新的生命,这是它自身的延续和超越,也是落叶美丽的瞬间的永恒。这一周,让我真正感到大自然的力量。
这一周是我们班值周,值周负责的主要是扫地,保持校园干净,我的任务是在早上站岗,并且负责那一片的整洁。天还没亮,我就来到了学校,按照老师的吩咐来到自己的岗位----站岗。要知道站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仅是站那,还得给老师打招,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没穿校服或者奇异发型的人,既考验人的耐力,又考验人的反应。
站岗是一件枯燥的工作,以至于会记下过往的车牌,不过也会有许多奇葩出现在我的眼前,比如说有一个入校时把校服穿反的人,他走了很久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里外穿反了。再比如一次站岗时发现一个穿着灰色睡衣模样的同学走上学校,经打听,原来是穿的冬装内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