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陆渔站定,挡住他,提醒道,“再往前一丈,就离开山的范围了。”
所以,那两根白色的根系什么时候吃?
商父怔了一下,眯了眯眼,胁地看着商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小心他没这父子情,直接翻脸灭口!
商年看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那个悲惨的事实。沉默良久,他在陆渔好奇的视线里开了口,“爸,有些事儿,您可能需要回去问问我妈。”
商父:“什么意思?”
“关于您……”父母之间的事儿,商年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闭了闭眼,抹了把脸,神色沉沉道,“总之,您要记得,如果有人说您什么,那一定不是我传出去的。”
结合上下文,商父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被商年塞进车里,往首都方向开了三十多公里,才霍地瞪大了眼睛。
“你妈当着别人面说的?!”
商年透过后视镜,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抗拒的表情里,认真的,郑重的,点了点头。
想想,又重重地“嗯”了一声。
商父心肝胆颤,目眦欲裂,浑身无力。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本来就因为家里只商年一根独苗苗被人猜测不行,现在从妻子嘴里说出来……
商父越想越惶恐,直到车子开进首都地界,还目光呆滞地怀疑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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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他们到达首都地界不多久,就又有一辆汽车从岔口出来,向着同一个目的地驶去。
车里,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捏着一枚徽章,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看着,看完,沉吟道,“这徽章……”
“怎么了?”被徽章砸到头的年轻人赶紧凑过去,“您看出什么问题了?”
他脑门上之前还有个清晰的徽章印儿,这会儿肿起来,就剩个轮廓了。
“我是在想,”老者瞥了他一眼,“这徽章怎么就从天而降了?头上也没有飞机飞过啊。”
少年:“会不会是鸟雀?”
“鸟雀!鸟雀!我叫你鸟雀!”老者直接上手揍,“你倒是抓几个鸟雀让它们在那一块儿飞啊!”
那块儿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飞禽走兽,就连蚊虫都没有,除了风声,再听不见什么虫鸟野兽的叫声。
少年简直欲哭无泪,他不就是帮他考虑其中一种可能嘛,竟然这样对他!
“算了,我问你做什么?”老者吹胡子瞪眼地剜他,“有那功夫,我还不如问问安全部门的人呢!”
万一这枚立了大功的徽章有什么来头呢?顺藤摸瓜,说不定还能碰上个高人啥的。
胡思乱想一番之后,老者拧眉看着开车的中年男子,叨叨,“我说,你们林业部门什么时候才能把首都周边儿的荒漠沙地给完全绿化啊?年年都有沙尘天气,修炼都受影响。要不是我拦着,那几个一心修炼的老家伙,都要卷铺盖找个灵气儿充足的地儿跑路了……”
“姬老,已经在加快进度了。”开车的男子满脸无奈,“您知道,就算是育苗成功,这苗子长成你们想要的样子,怎么也得七八年吧?”
“哦,苗子长得慢,怨我喽?”老者望着车顶,鼻子哼哼道,“老李你知道吧?昨天不舒服去医院了,医院一检查,嘿!你猜怎么着?肺部感染了!”
中年男人干笑两声,“您别急啊,虽然这树苗长得慢,但是咱别的速度快啊。已经敲定了地址给你们建村庄,工期在赶,今年春末就能让你们入住了。”
“春末?”老者收敛了一些,脸上端正了一下表情,轻咳一声,确认道,“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对。”男人见他不再叨叨,轻轻吁出一口气,“房子都建好了,健身场地和小广场也建好了。就剩山路和你们院子的景观细化了……”
第24章
进入首都地界之后, 商年本想让商父回医院给几个人报平安,自己带着陆渔去石牌楼投喂小龙。结果商父不乐意,催促着他找了个电话亭打了电话, 便眼睛发亮地跟去了石牌楼。
下午两三点,正是人多的时候,石牌楼下行人熙熙攘攘, 旁边不远还有老人搬着个小马扎三三两两凑一起说话下棋, 热闹中透着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