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贵今年四十岁,身为继承父亲爵位的侯爷,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很是个人物。
他养于能征善战的老南陵侯膝下,从小由老侯爷亲自教导武艺,又请了不少名家辅导,论本事很能称得上一句文武双全。南陵侯镇守南境时,他在南境也曾兵戈铁马,也曾颇打了几场凶狠的硬仗。
他的母亲长相美丽,论相貌他着实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若是不熟悉的人乍一看此人的相貌和气度,说不定还会赞一声“好一个铮铮硬汉!”
于是,铮铮表示被侮辱了!
因为这个人从老爹死了,自己继任南陵侯、统领南境兵马之后,就彻底地成了南境的土霸王!
只要他感兴趣,在南境,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而且他还够狠,让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惹怒他,更没有人敢上京来告御状。据说有人曾经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拼死想上京告状来着。结果被他知道,半路抓住,当场活活剁成了肉酱!
卞贵在南境视人命如草芥,但他不傻。对朝廷的官员、对路过南境的各种有地位的人,他都十分客气和大方,显得很有磊磊气度。
因此,多年来,朝中不止没人说他不好,还有的是大把赞美他的官员。其中好多官员是真心觉得他不错。
卞贵很聪明。他把南境把持得很紧,在朝廷里也扎稳了根基。在此基础上,他才肆意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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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芸:什么意思?需要人英雄救美?
第一场雪:如果需要呢?
拓跋猎:我不上!谢谢!
百里芸:我家夫君不上!谢谢!
第一场雪:……男主英雄救美,然后被美人相中,那是俗套!别忘了我的名字叫“不按常理出牌君”,谢谢!
第508章 花坊恶客
比如说,在场的这些膏粱子弟每次去南境的时候,无偿地提供给他们最舒服的酒色享受,让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其中很多超出底限的玩法,简直让这些胡闹惯了的膏粱子弟都咂舌,但又觉得极其刺激。对卞贵的景仰更是升上了一个新高度!
这样的一个让他们高山仰止的偶像,难得来京城,这些人当然好拿出最高的热情来款待。
其中,自然就必须包括最够劲的歌舞、最美妙的姑娘。
红袖被人一酒杯砸到肩膀上的时候,整个人惊得一僵。但毕竟红尘混迹多年,不跟客人争执她还是懂的,立刻就原地跪倒在地,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头贴在地板上连连求饶:“求大爷恕罪!求大爷恕罪!”
刚刚砸出酒杯的人却不像以往一般生气的客人那样好哄,指着她斥骂道:“什么当红的舞娘!一个烂裱子而已,跳个舞还裹这么多的衣裳,装什么清高!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她外头的几层衣裳都给脱了!”
立刻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奴仆上来,把红袖从地上扯起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脱她的衣裳。
别说三月里夜里还很是寒凉,就算包房里温暖如春,她也从不曾当众别人如此粗鲁地扒衣服过!
红袖惊吓得不轻,忍不住开始惊叫挣扎。却怎奈人弱力微,不一会儿衣裳便被人当真扯去了,只剩了一条红色的肚兜和亵裤,无论她怎么扯,都盖不住她跪趴在地上的雪白的、发抖的躯体。
惊吓的颤抖中,她听见刚才砸她、又让人扒她衣服的那人,讨好地朝正位上的另一个男人说话:“侯爷,您看看,换成这样子跳,可还使得?”
包房外,小丫头从那人用酒杯砸了自家姑娘就察觉不对,疯跑去找坊里的妈妈求救了。可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种可怕的乌云罩顶的感觉:今晚的这一屋子人,绝对不是寻常的客人!
小丫头不敢想,万一妈妈也不敢惹这些可怕的、完全不讲规矩的客人,她家姑娘该怎么办。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快跑!拼命地跑!快点找妈妈来,救一救她家的姑娘!
百里芸悄摸儿地潜入流朱花坊,凝神听了听,很快便分辨出来哪些地方正在演奏歌舞、哪些地方男男女女正在寻欢作乐。
自动屏蔽掉那些污耳朵的杂音,百里芸挑了个鼓点特别热烈的地方,给拓跋猎使了个眼色,轻身提气,轻烟一般潜了过去。
被媳妇儿抱怨过,拓跋猎倒不搂着媳妇儿的腰了。但那身影寸步不离地跟在百里芸身边,当真是影子一般,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