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听夏听了仿佛连脚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只期待着接下来的送花环节。
在谢听夏表演结束之后,连带着之前的几组表演的人一起再次走上了舞台,谢听夏一上台就朝季曜珩的方向看去,但人似乎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一股失落从心尖升起,果然,之后送花的环节是赵飞昂走上来将花送到她手里的,赵飞昂上舞台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珩哥他去上了个厕所,现在还没回来。”
赵飞昂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谢听夏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她还收到了来自陌生人的花,但这些都不能抵消心里的难受。
一种从未有的落寞从心里涌了上来,这一瞬间她仿佛和季曜珩隔了有千山万水这么远。
谢听夏捧着花回到后台,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平时嘻嘻哈哈的孙诗蕊这回都没有说话,她拉着听夏在化妆的椅子上坐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诗蕊,帮我卸妆吧,我有点儿累了。”谢听夏这么对她说道,脸上的表情渐渐和缓下来,之前的失望被掩盖,只剩下疲惫。
孙诗蕊拿起一旁的化妆水和卸妆棉,一边帮她卸妆一边嘴里讲着她在后台听到的八卦,但谢听夏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好了,听夏,你去把脸上的化妆水洗掉就行。”孙诗蕊迅速得帮她把脸上的东西卸干净。
化了妆的谢听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那么卸了妆的她则成了出水的芙蓉,给人和舞台上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把身上复杂的裙子换了下来,穿回自己宽松的衣裤,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她可以提前离开。
脸上的化妆水还有残留,谢听夏从后台拿了包包,和老师打过招呼之后才朝着洗手间走去。
大礼堂的洗手间东面西面都有,她选了一个离后台最近的,脚上的伤下台的时候还不觉得多疼,但是这会儿稍微沾沾地都受不了,礼堂里面的节目还在继续,外头的走廊显得有些空旷,她扶着墙慢慢的朝洗手间挪,每一下都有一股疼从脚踝传来,她咬着牙一声没吭。
进了洗手间,谢听夏接了水扑到脸上,有些发闷的脑袋经过冷水的洗礼也稍微变得清醒,她反复的洗了好多遍,直到感觉不到手底下滑腻的卸妆水之后才停止。
在包里翻了翻,没找到纸巾,大约刚才在化妆的时候都被用掉了,谢听夏随手抹了把脸,然后单脚用力朝着出口走去。
大礼堂的出口也有好几个,她从卫生间出去就有一个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刚才征求过老师的同意,可以提前回家休息。
谢听夏扶着墙一步一挪地走着,她提起自己的裤子检查了一下伤口,脚踝那地方已经肿起来一块,鼓得老高,还隐约能看见皮肤下的青紫,忽然就有些难过,她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想着回家,回家就好了。
外面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谢听夏下了台阶,背着小包慢慢的朝侧门走去,走了几步,耳边传来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不用她过多的寻找,只是稍稍侧身就能看见一高一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说话。
第18章 第十八道彩虹
谢听夏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那边站的明显是一男一女,身上还穿着华中高中部的校服,多半是情侣,她垂着头往前走了一小步,鬼使神差的又看了一眼,没有了树木叶子的遮挡,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个高的男生的脸。
瞳孔骤然紧缩,谢听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要倒下,她本来是单脚用力的,为了站稳受伤的脚猛地踩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用力的咬着唇,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由于距离并不是很近,谢听夏能听见的话也很少,而且几乎都是女生在讲话,季曜珩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谢听夏躲到树后,生怕两人会看到她,她悄悄的透过树叶缝隙去看那边的情况。
她看到那个女生突然靠在了季曜珩的怀里,向来最讨厌别人身体接触的季曜珩却没有躲开,一动不动的任她靠着。
谢听夏飞快的收回目光,那边的两个人大约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所以这个没过多久就一前一后从那边的侧门进了礼堂。
等人消失之后,谢听夏才从树后面走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里的情绪要如何说清,就好像被人抢走了你认为属于你的东西,等失去了才发现那样东西其实并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