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牡丹,富贵之花,老夫人喜欢用牡丹花作为叶府的标记,罗氏喜欢用牡丹花来做花露,就连叶姨娘的院子里也种着与牡丹花差不多的芍药,……富贵迷人心。”
一句话,点透所有。
一句话,看破所有。
叶云艺的一疏就在此间,无论她平日里有多么的低调,装得多么的无害,甚至宁肯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也不能掩盖她针下绣的东西。
字体,可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绣品,也一样可以看透人的性格,殊途同归。
“不,不……不可能啊,我的女儿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苏姨娘惨白着脸,不敢相信。
叶琉璃看看这夜色,几颗不知名的星星零零碎碎的挂在天空,她唇角轻勾,“今夜真是一个难忘的夜,两对母女同时冰寒,啧啧啧,缘份啊。”
她站了起来,将披风紧了紧,“好冷啊,这鬼天气,很不讨喜,……苏姨娘,不管你信不信,你食用的润玉丸,也是你的这个好女儿给你的,至于作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嘶,越来越冷了,春草,我们回院吧,也不知庄姑的碳炉生好了没。”
说完,叶琉璃踩着步子慢慢离开。
“小姐,应该弄好了,也依着小姐的话将红薯埋下了,这会子,应该也可以吃了吧。”春草回答。
“哦,这就好。”
声音渐远,苏姨娘脚下一软,秦香一把扶住。
这样的打击,任谁也受不了吧,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母亲下那样一种药,那是通过她而给叶显明下的毒,若是叶显明有事,她也必死无疑。
她自以为对她掏心掏肺,她所做的所有,都是为了她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惜……
苏姨娘尖长的指甲一紧,刺进肉里,掌心流出一抹鲜红。
秦香大惊,“姨,姨娘,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咯咯咯,我也很想问问自己这是何苦?我,我何苦这般为她,为了她,我忍住与叶显明野兽般的交合,我忍住所有,只不过是想她及笄之后可以正正经经的做人家的妻子而不是姨娘,我,我……”
苏姨娘再也受不住,昏了过去。
叶云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而叶琉璃也不知道,苏姨娘今后会做何选择。
世间有无数条看不清的路放在他们面前,至于走哪一条,根本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但,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由自己承受,怨不得他人。
叶琉璃哈着气,加快脚步,“娘的,冷死了,什么鬼天气?比山里的还要冷。”
春草无语,“小姐,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入了十一月下雪,那才叫冷,冰雪天气,滴水成冰。”
滴水成冰?
呵呵哒。
有没有搞错,这里又没有空调,也没有地暖,这让她怎么活?须于山上的那些日子,第一年的时候就对屋子进行了改造,地下烧着地龙,就算是再冷,她也不怕,可是这里……
她实在不想吐槽,罗氏口说将院子弄得漂亮,可是却没一处有用的,要是真的有心,她的诫思院也弄个地龙出来啊。
罗氏,其心可毒,其心可毒啊。
“不行了,我快回屋。”
叶琉璃脚下加快脚步,不过,当一开门撩起厚厚的帘子时,却又猛的放下,转身道:“那个,春草,我们是不是还有一处院子没去要钱啊,我们现在就去。”
啊?
小姐突如其来的改变,叫春草摸不着头脑了,小姐不是说冷吗,怎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春草摸不着头脑那就对了,她要是摸到了,这小姐之位也就该由她来做了。
叶琉璃要是没看错的话,屋子里有一道身影,虽然只是轻轻一这撇,可是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没有看错。
是那个男人,琼如仙树般的男人。
他怎么来了?身为定伯侯的世子,他就这样的闲吗?
突然来的赐婚圣旨赐了她这样一位小姐进宗政府,宗政延和陈氏还有那两个蠢蛋庶弟,难道就没有特别疯狂的反对?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闲情逸志来她这里瞎逛?而且,是在她将叶府搜刮了个遍的时候。
叶琉璃小心的按了按怀里的五千两银票,总感觉这钱还没捂热就要被人弄走,这种滋味太惨,她不想再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