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点头：“好看是好看，就是结局不太好，男主角死了，女主角自己带着孩子归隐山林终老也太惨了。都说作者拿自己写的小说当孩子一样的，这本书的作者简直是个后妈，哪有这样虐主角的。”
作·后妈·者本人栗园一阵心虚，无言以对。
“哎我怎么跟你聊起小说来了。”女老师说完才觉得不对，重新捧起饭盒，“你先随便看看这些资料，有什么想问的随便问。”
栗园囧囧有神地拿起资料认真看起来。
仔仔细细地一边翻资料一边问问题，包括报名条件，需要准备的材料和参加的考试之类的等等，名字叫谢璇的年轻实习女老师都十分耐心地给她解答。
树德中学的交换生项目算是内地走得比较早的一批，除此之外类似的交换生项目都是在沿海一线大城市比较常见。
这个交换生项目针对的主要是高中部，一般都是高一高二的时候参加。
当然也有高三出去就直接选择国外读大学的。
流程说来也不繁琐，由于树德中学做这个项目已经十年，到现在程序已经很简洁了。
学生报名项目后，由学校方面统一安排进行相关的准备，包括却不仅限于英语能力测试，学生综合能力考评，本人和家长意愿调查之类的。
之后由树德中学向姊妹校推荐名单，再由对方学校从中挑选一到三个学生最终成行，时间是一个学期或者一年不等。
但这还只是开始。
一旦确定了交流名额，还会有一系列的出境前培训，需要学生自己去了解体验和完成。
谢老师说：“这些资料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现在报名可以去高一下学期的项目。这不是小事，建议你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之后很多事都是需要家长出面的。”
栗园点头，挑拣了一些资料后跟谢璇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这时候还不到一点，不过已经过了食堂供餐时间，栗园只好到超市买了牛奶面包之后准备直接回教室。
教室走廊有个年轻女孩子趴在栏杆上跟人打电话，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栗园扫了眼没放在心上，走进教室门口，忽然觉得不对。
那女孩子似乎有些眼熟。
栗园回头探头去看，两秒后反应过来，心里冒出一句“卧槽”。
这不是蝶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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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
蝶梦跟人打完电话，抬头看了眼高一20班的班牌，绕到了教室后门朝里张望。
午休时间，教室里只有几个学生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
栗园假装上厕所从刻意从后门出，看了蝶梦一眼控制着自己移开视线，免得被她怀疑什么。
经过蝶梦身边的时候，蝶梦不负所望地小声叫住了她。
“哎这位同学等一下。”
“……有事吗？”
栗园站住了脚步，这才敢正大光明地仔细看蝶梦。
蝶梦比她大了九岁，如今也才二十四的样子，不过她本人长得比较小巧又减龄，所以看起来跟十多年后除了稚嫩些，打扮清新些差别并不大。
所以栗园才会觉得她眼熟进而确认身份。
“我想找个人，请问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栗园的学生？”
栗园：？
有点懵，她什么时候掉马的完全没察觉。
之前签约，栗园只写了收件地址和名字，电话都没留，自己掐着点儿去取蝶梦寄过来的合同资料和样书之类的。
蝶梦就算要找糖炒栗子应该也会直接去乌溪找上苏曼云，不应该直接找自己。
“……有。”栗园内心惴惴，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蝶梦，“你是谁？找她干嘛？”
蝶梦一听有心头一喜，也没注意对方略显复杂的神色。
“哦，我是她朋友，路过这里顺便来看她的。”
栗园百分百确定蝶梦是知道自己身份了，否则她不会特地来找“栗园”。
深呼吸一口气，栗园酝酿了一下情绪说：“我就是栗园。”
蝶梦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哈啊？”
***
十分钟后，教学楼下小花园。
“……就是这样。”蝶梦把自己如何发现栗园身份的经过简单叙述之后作了总结陈词，最后感叹一声，“虽然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