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爷哼了一声,:“快走,看着你就心烦!”
霍浔洲拉着南晚的手就往外面走。
“这次要谢谢你。”他很认真在道谢。
南晚有一点拘束:“没关系的。”
霍浔洲笑了笑:“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们之间一向很分明的,这似乎是默认的规则。
南晚像个葛朗台一样,只要她做了什么霍浔洲要求的事,她就一定会要报酬。
但这次南晚却犹豫了,声音低低的:“我不要。”
霍浔洲眼睛一亮,笑着问:“怕我不答应你的要求?”
她有些不高兴,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愿来看爷爷的,你不用给我什么奖励。”
霍浔洲以手抵唇,笑声压抑不住:“那我欠你一个愿望。”
南晚脸很烧。
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霍浔洲那句话,气温仿佛都在缓缓上升,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蜜桃似的香味。
她捂住脸:“你要欠就欠着吧。”
她飞快逃也似的跑开了。
霍浔洲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温柔。
如果是以前的南晚会怎么做呢?
她要么一直不会来,要么直接来了,图让他欠她一份人情。
从不会这样,当时拒绝了他,之后又来了。
这一份难得的真心,是她以前从不会给他的。
他好像终于接触到了南晚这个人,真实而纯粹的人。
这样的人,要他怎么舍得放开。
第二天霍爷爷按时出院。
南晚在一旁陪着,她今天也要回临湾了,这时离开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南晚把霍爷爷送上了车,霍爷爷拉着她的手,轻叹了一口气。
南晚有些无措,下意识看向霍浔洲。
却发现霍浔洲面色沉沉,她更不安了,仔细想想,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呀。
霍爷爷说:“晚晚,你和霍浔洲要好好的,如果他欺负你,你要告诉我。”
原来霍爷爷是担心她。
南晚心中感动,笑着说:“我会的,谢谢爷爷。”
霍爷爷松开她的手,上了车。
霍浔洲看着她:“到家了告诉我。”
他现在好像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男朋友了,虽然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南晚一直没有承认。
南晚点了点头,看着车子扬尘而去。
霍爷爷坐在后座上,和霍浔洲泾渭分明。
霍浔洲笑了笑:“谢谢爷爷。”
霍爷爷哼了一声,难得理他。
还敢叫他爷爷!
这个兔崽子真是谁够敢威胁,还把他当长辈吗?!
但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子了,虽然他依然耿耿于怀霍浔洲把亲戚送进监狱一事。
但霍爷爷也知道,那是那些人本身就有错,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这把年纪了,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
这个日子啊,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霍爷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对不起南晚。
这个小姑娘在得知他生病住院后还来看望他,他知道孙子做的坏事,却帮不了她。
他这个孙子的性格,霍爷爷原本就了解,但未曾想过他这么偏执。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霍爷爷想,他是帮不了他们了。
年轻人的事情,他也插不进手。
随着霍爷爷的出院,南晚也回了家。
解决了一件大事,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假期在家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南文辉是最后半学期教书了。
南晚觉得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开学之后,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海城大学里,开始有姑娘换上了美美的裙子。
初春的阳光透过树叶落下一地明明灭灭的影子。
南晚从树下走过时,身旁骑着自行车而过的学生三三两两,后座上的女生笑容明媚,发丝轻扬。
这是难得的青春啊。
南晚觉得自己从某些角度上来说,是很幸运了,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重生之人。
她可以再来一次,弥补以前遗憾。
开学之后的一段时间很忙,眨眼便到了二月底。
南晚一直记得梁清河出车祸的时间,她虽然已经提前叮嘱过梁清河了,但依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