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一个美好至极的人,灿烂地如同天边的霞虹。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污秽,纯洁地如同一个婴儿。
棋艺赛结束后,大伙各自散开,石头趁机把小夕拉了出来。
“小石头,你干嘛啊,我还忙着呢!你啊,也别太得意,那些聪明的人今天都不在呢!毛毛、乘风、凌小姐……都不在,你也不一定能赢他们!哼,咦不对……乘风这个遮脸怪根本不参与我们的这些风雅活动,每次要么钻在藏书阁,要么就在练剑林唰唰唰,真不知道他每天这么拼命想干嘛!”
念叨着的小夕在看到石头认真的表情时吓了一跳,发现他此刻和平时很不一样。她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区别,就好像是一个小孩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大人。
小夕纳闷地上下打量了下他,照例去拍拍他的头。他和平时一样没有拒绝,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小夕的手突然间缩了回来。他说:“你不能这样随意碰我的,我会更喜欢你。”
而他的眼神也一样地令她心里有点发毛,瞬间她平时在他面前的自在都消失了,小夕怔怔看着石头,脑子里一团浆糊。
喜欢……他说喜欢我?可是……自己对他分明只是朋友的那种,就像对大黄那样。
看着这样泛着异样的眼光,她突然间明白了。
渐渐地,一股别扭和气愤冲了上来,小夕美丽又可爱的脸变得十分严肃:“小石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以后我们就别说话了,我也不会再理你!”
“为什么?”石头被惊吓到了,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表明心意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因为!”小夕的眼神是另外一种强烈:“我不喜欢你,我只当你是朋友,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很快。
石头看着她激愤地离去,呆立在原地,嘴唇使劲抿着,眉头紧皱,手握成了拳,内心激烈翻涌着。
小夕的反应如一个重锤,将这些天有些轻飘飘的他拉回了地面。
是了,她有着倾城之色,我却其貌不扬;她是尊贵的公主,我是无一是处的道士。我们两一个天一个地,差别大到无法想像,我怎么敢奢望呢?我还真仗着她对自己好就认为她可以接受自己的所有?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我算什么呢,这里的很多人都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可是,她的美丽、单纯、活泼却强烈地吸引着自己。还没见到她时,就已经神奇地喜欢上了。而见到她后,更是一步一步深陷下去。那种美好,是不忍心去触碰的,可以让自己原本拥有邪念的内心渐渐被净化。
她这样无与伦比的一个人,明知自己配不上,却还是想靠近。
心思敏感的石头在原地想了很久。但他生来孤僻,独来独往,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自行调节,想通之后就会以更强大的内心去对抗,形成自身的一套思维。
过了良久,石头脸上的凝重渐渐化开,不轻易的一抹极浅的笑在嘴边荡开。
紫云斋大厅门外,白羽琳持着长剑警觉地站着,同时心里不住地思忖,一股莫名的心慌蔓延了全身。自从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后,这股不安就强烈地在身体内窜腾,越演越烈。那双充满张力的眼睛似乎如影随形,即使当下没有看到那个人,那双眼睛也无处不在地跟随着她。每每回想那个眼神,都令他心跳加剧。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激烈的思绪导致她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也许是敏咒水的药性吧,她只觉现下里只有自己十分凝重的呼吸。那些年轻道人统统不见了踪影,也许都过去照顾他们那个身受重伤的掌门师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岩长老一脸平静地出现在门口,看上去没有一点打斗痕迹。
白羽琳赶紧上前,往内探视,发现大厅内居然已经没有了那怪人。她茫然地看向青岩长老,青岩长老意会到了她的疑问:“白姑娘,你不用看了,那人已走了,我方才没有跟他接招。依那人身手可能我未必能无伤而退,而且我感觉那个人不想针对我。”
白羽琳很是奇怪,这个人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为何一言不发地突然离开了?
但是现下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生了出来,心下失望于那股莫名又强烈的疑惑怕是要解不开了。
“只是我心里十分纳闷,那人的武功非常特别,我居然看不到任何门派的影子……”白长发道人暗自啄磨着,摇了摇头,“他武功十分高强,恐怕全武林中也是难有敌手。这样一个高手,却没门没派,真令我费解,难道是现在武林中又出了一些我并不所知的新派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