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
这就是你们要把锅甩给我的理由吗,其实想想也不对,本来是自己的锅甩给别人好多年而已。
“为了避免你麻烦,我给你想了两个办法。”黑鬼摸着小白的脑袋给它顺毛,可能是毛顺的太舒服了,也可能是沙发坐的不舒服,大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猫,纯白色,不掺杂其他杂色,只有眼睛红红,典型的白化病症状。
“什么办法。”怨还在嘶吼,吼的声音实在不好听,于是黑鬼一抬手就给他禁了言。
“怨无实体,无魂魄,杀是杀不死的,两种解决办法,一是解怨,一是囚困。”解怨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韩平只能选择第二条,看管。
他皱起眉头,黑鬼爽朗的开口说:“我知道你在人间看管一只怨并不方便,这样吧,我可以把它带走,但是最近地府物价上涨的十分厉害,商店猫粮涨价了,小白都要吃不起饭了,还有那个租赁费……”
黑鬼笑的见牙不见眼,哦,他记起来了,据闻黑鬼这个人在地府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俗称,黑老钱。
韩平乖乖的将刚才老黑给他的修补费掏出来。
所以,他们刚才扯那一通是做什么呢?
韩平看着钱老黑脸上的笑容,现在他十分怀疑那个放怨出来的人就是老黑,目的就是为了坑他一把,可如果事实如此,那就可真是太闲了。
白猫站起来抖了抖毛,他看着韩平舔了舔爪子,想想说,“今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吧,好长时间没人给我舔毛了。”
老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并一手牵着怨一手抱着猫,从客厅窗户破开的洞里离开,走之前幸好他还有良心的将洞补好……
走之前怨竟然笑了几声,虽然十分难听,而且叫人觉得不舒服。
时间一走,不过八点,原来才不过十分钟,看来是那俩又做了手脚。
“韩平,那个东西是叫怨?”一直没说话,存在感极低的无头女鬼忽然开口说,“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他,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那天晚上郑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很久都没有睡着,她抱着怀里的小熊抱枕。
韩珏竟然说喜欢她,喜欢她哎。
心里乐开了花。
这天晚上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睡觉之前将窗户锁上,凌晨十二点韩平从楼上轻快地跳下来,在阳台门上扒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郑媛锁上的窗户,无奈的他在阳台叫了几声,确认里面的人安全后又跳回了楼上。
没办法明天还要上课,太累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黑猫刚刚离开有一丝黑气顺着窗户缝攥紧了卧室。
‘找到了,她在这里哦。’
郑媛觉得脸上一阵瘙痒,她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脸,脑袋很大,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是死人一样的青色,不知打哪出来的血流在了她的枕头上,刚要出声嘴就被狠狠捂住。
腐臭的味道传了过来,她吓得眼泪不受控制的争相从眼眶子里涌出来。
‘她在这里,就在这里哦,要我带她过去吗。’
韩平睁开眼睛,总觉得心里不安,他从床上走了下来要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是个人。
“你们怎么还没走?”他看着脚下的人,客厅沙发旁两只鬼分别坐了起来问,“刚才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你刚才说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看无头女鬼与吊死鬼,再低头看向脚边的东西,那东西忽然转过身咬上他的腿。
“韩平!屋屋屋屋子里,好多东西啊。”
这一定是最胆小的无头女鬼,没有之一,就算没有头,原来的魂魄该怎么胆小就怎么胆小,丝毫不觉得自己没有头比他们还要可怕,韩平已经没有心情给她分析,他化成猫,脚底的东西轻而易举的松开嘴,就在她还纳闷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从天而降两只鬼,一直没有头,一只舌头比她的还要长露在外面。
“松开你的嘴!”还不等两只鬼落下那东西自己晕了过去,显然没有头的比她要来的恐怖许多……
“小月姐,她被你吓晕了哎,好厉害!”
韩平跳下阳台,阳台门开着,没有上锁,跟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并不一样。
“郑媛?”已经来过几次,熟门熟路的韩平看着卧室空荡荡的床上没了踪影的人,以及,枕头上触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