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翠云跑去的身影,常氏心中不禁暗恨,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竟然又让苏芷汐那个贱人给逃脱了,还好当时她自己留了一手,那竹叶青的□□是邱知白房里的丫头买回来的,她手里还留有证物,如今,若是她可以安全脱身,那么大家都好,要是她不行,那么便鱼死网破,找个人垫背......
此刻,顾侯府的表小姐邱知白的院落里,一片寂静,丫头婆子们纷纷屏气静声,恨不得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邱知白的房门是紧闭的,然而却从中传出阵阵哀嚎和哭泣声。
邱知白不再同往日的温顺贤良,此时她满眼冰冷,看着怜惜手拿着钢针,只把那下面跪着的小丫头的手指扎出血珠来。
“不中用啊不中用,告诉你小心行事,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是奴婢办事不小心,求小姐赏奴婢个痛快吧,奴婢求死不能......”那小丫头嘴唇煞白,只是凭着一口气吊着,怜惜下针的手有些颤抖,那小丫头的哀嚎如同鬼哭,面容也是狰狞的,然而她却不能停下,否则此刻被折磨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十指连心,血驻成河,那小丫头终于熬不住,活活疼死了。怜惜看着她突出的眼眶,和已经咬掉半截的舌头,后脊梁阵阵发冷。
“这就死了?到算是便宜她了......”
“表小姐,大夫人那边的翠云过来找您了......”、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进来传话,看到地上惨死的人,差点跌坐在地上。
邱知白不耐烦的开口道:“你告诉翠云,我定会尽力的。”
那小丫头得了指令,赶紧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邱知白又想起了那血燕玉镯,心中不禁有些烦躁,那镯子出了问题,定是与苏芷汐脱不开关系的,只是不知为何,最后也只是让自己每几日再喂一次血而已,邱知白总是觉得,这事情并不会如此刻这般简单,但是究竟苏芷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毫无头绪......
“小,小姐,大夫人那边......”怜惜强打着精神,然而这厅子里的空旷和血腥,还是让她的尾音带着一丝哭腔。
“这么不中用,留着早晚是个祸害......”邱知白看着烧了一半的烛火,自言自语道.......
而另一边,折蕊正在回苏芷汐的话。
“你真的看清了?那绝岭散被别人动过?”
“是的小姐,那日我奉命去给老夫人的帕子上放绝岭散,一转身回来,不过半分钟,便发现那帕子被人翻开了,但是药粉却还在,奴婢觉得,怕是这府里有人的轻功了得.....”
苏芷汐的面色有些复杂,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此巧合的巧合,在侯府正在准备婚宴时,恰巧有人掩人耳目行踪可疑的买了竹叶青,她老早便从管贤那里配好了解药,放入了那日众人的饮食中,同时也准备了绝岭散,打算给害她的人一个教训,苏芷汐想了想今日里发生的一切,那新入门的鹊燕手中沾着的绝岭散的粉末......看来,大房那边的新人,着实不简单啊......
“那个新入府的鹊燕,现在如何了?”
“回夫人,听说是没什么大碍,因为发现的早,母子平安。”
苏芷汐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既如此,折蕊,你便陪我一起,会一会这位鹊燕姑娘吧......”
大房的院落里,丫鬟婆子还在忙着,顾长云自宴席上后,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换,一直守在鹊燕的身边,即使大夫已经说了无事,他却还是放心不下,苏芷汐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的这一番景象,只见顾长云守着鹊燕,寸步不离。
“大哥,我来探望一下鹊燕姑娘,可曾好些了?”
鹊燕看着顾长云的眼中,满是深情,因为女眷来探望,顾长云不便停留,只得恋恋不舍的先退了下去,临走前再三叮嘱苏芷汐,替他好好照顾鹊燕。
“鹊燕姑娘,我若是现在问你可好些了,怕是有些做作了。”
看着顾长云已经离开,苏芷汐脸上带笑,缓缓的坐在鹊燕床前的圆凳上,那鹊燕面无表情,只是伸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三夫人,鹊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鹊燕姑娘好手段,这一招借力打力实在是漂亮,若是不出状况,常氏怕是要从主母之位上下来了,而有着大哥骨肉的你,自然是最最有机会扶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