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话题就歪到了宫若水身上,大多是对她的崇拜以及钦佩羡慕。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夏晓珊抱着一个纸箱出来,见自己办公室外围着这么多人,扯开了嗓子就凶神恶煞地骂:“看什么看?老娘是你轻易能看的吗?给老娘滚!你们算个……”
看得出来,她情绪很糟糕,不然不会跟个市井泼妇一般,大胆又露骨的脏话一串一串地从嘴里溜出来,极其刺耳。
堵在她办公室门口的员工纷纷你推我攮地散开。
夏晓珊要出电台大门,助理部格子间是必经之道。
她经过莫皑办公桌时,恨恨瞪着莫皑,目光含怨带毒,“莫皑,你很得意吧,你以为你扳倒了我你就能安枕无忧了?哼!你做梦!”
在莫皑看来,此时的夏晓珊有如疯狗叫唤,一旦搭理她自己就输了。
莫皑笔直端坐着,一如既往地看文件,时而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把一些关键点记下来。
忽地,夏晓珊重重放下了纸箱,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向她看过来。
夏晓珊不管不顾,只想在走之前出一口恶气。
她把手伸向莫皑的水杯,里面是莫皑刚接的一杯白开水,还冒着热气。
莫皑眼眸一瞪,快速扣住她的手腕,在她麻筋上一使力。
夏晓珊整条手臂顿时一麻。
莫皑站起身,在第一时间打内线叫保安。
夏晓珊被带走时,还死死瞪着莫皑对她放狠话。
边上有员工过来安慰莫皑。
莫皑说没事。
他们又义愤填膺地痛踩夏晓珊。
莫皑默默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周末来了又走,快得令人难以抓住尾巴。
周日那晚,莫皑代宫若水主持的那档综艺经过处理后在电台APP上顺利播出。刚开始很多网友一看主持人换了,类似不看了的弹幕占满整个屏幕。
收视率一度暴跌。
当“南开雄”、景畅相继踢馆时,收视率又慢慢回升。
尤其莫皑弹钢琴的那一段视频被人剪辑下来,奉成经典在微博以及各大平台上疯狂转发与播放。
周一收假,台里开会时,莫皑这个新来的还处于实习期的助理有幸被叫去旁听。
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台长大肆夸赞了她一番。他看莫皑的眼神,不似具有侵略性的暧昧,但也绝对不是让人舒心的正直,倒更像是将莫皑当成了一块肥肉。
总之,莫皑给他看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散会后,刑凝第一个对莫皑说了恭喜。
莫皑十分冷静,如往常一般沉稳踏实。
她回到格子间,所有员工皆向她投来注目礼。嫉妒、质疑、不屑、羡慕各色皆有。
莫皑仿若未觉,坐下去就认真做事。
周二那天,莫皑接到了宫若水的内线电话。
莫皑很快到她办公室外头,虚虚圈起拳头敲了敲门,听宫若水说“进来”,才推开门。
她的办公室以白色为主,一应办公用品皆是白色,干净得不染纤尘,就连地板砖都是白色。
莫皑刚踏第一步时,竟有些不忍落脚。
但她很快恢复常态,走到宫若水办公桌前,不卑不亢微微欠身,“宫小姐,你找我。”
宫若水抱起双手,靠在椅背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
莫皑谦逊笑道:“《乐韵》能成功,我所占的功劳是最小的,关键还是其他工作人员。”
宫若水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那么,台长让我和你一起主持乐韵,你怎么看?”
莫皑心头涌上一股讶异,但她面上还是冷静沉着的样,“能跟宫小姐学东西,我自然是开心的。”
宫若水嘴角不屑地勾了勾,“出去吧。”
莫皑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宫若水叫住。
莫皑驻足,回身看向她,“宫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准备一下,明天拍防晒霜的广告。莫皑,上次你用来生理期当借口,这次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妨提早说出来,我们提早解决。”
莫皑从容笑道:“宫小姐说笑了,上次是真的猝不及防,并非借口。”
宫若水高高在上地一扬下巴,“那是最好。出去。”
莫皑再次转身,徐徐步出这间令她微感窒息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