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开关扭动的声音传来。
在寂静的雪夜十分突兀,震得莫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察觉祁逾明隔着被子压住了她。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那是他身上的风雪味。
唇上的触感十分冰凉。
可很快,他的双唇在这种厮磨中便得火热。
莫皑强自压下身体深处叫嚣而起的异状,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开始推攮他。
祁逾明将她的手锁在头顶……
莫皑开始呼吸困难,她喘息着躲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去洗澡。”
“先办事。”
他说完,人钻进了被褥,掀起她的睡裙……
莫皑不想配合,可身体还是有了反应,即便她咬牙压制,却依旧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欺骗不了这具早就对他的攻势有了记忆的身体。
她想哭,可很快,她所有懊恼,厌己情绪都在祁逾明一波一波攻势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次日,莫皑醒来时,雪依旧在下。
元旦放假,莫皑本可以睡个懒觉,但因为曲燕婉的事,不得不提早起了床。
收拾过后,来到锦生房间。
祁逾明已经给锦生换上了羽绒,戴上了莫皑给他买的虎头帽,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掀动时,萌态十足。
看见锦生,莫皑心头郁结的闷气,稍稍驱散。
她走到锦生身旁,刚蹲下身把他抱起来。
祁逾明先她一步把锦生抱在怀里,也没看她,抱着锦生出了门。
莫皑跟在后面,去了殡仪馆。
身娇体弱的祁闵攸出了院,在殡仪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曲燕婉僵硬的尸体,不肯让工作人员将她火化,不停地哭:
“妈妈,你醒来啊,睁开眼睛看看儿子最后一面,你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舍得离开儿子。”
“妈妈,儿子被降职,你是不是不想见到儿子了,儿子会努力啊,你醒来好不好?”
“妈……”声音十分凄厉,在整个殡仪馆上空徘徊。
莫皑想到了自己也曾抱住妈妈的腿,让她不要走,说自己会努力学习,努力成为她的骄傲,让她不要离开自己。
可最终,自己被莫坤阳拉走,无论自己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祁震使了个眼色,身旁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拽走祁闵攸。
祁闵攸不停挣扎,扭动着身子,挥打拳头,可最终还是被无情拖到一边。
曲燕婉被推进火化炉。
祁闵攸仿若失去所有力气,猛地跪在地上,咚的一声脆响,仿若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此时的他,倒是停止了挣扎。
他俯低上半身,遮住了自己腥红弑杀的眸光。
那双狡诈的狐狸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脚,因为心底涌出的恨,他面部微微有些扭曲。
曲燕婉的葬礼十分隆重,都城来了半数人,外省,国外也有很多人闻讯赶来。
总之,凡是与祁家有过合作的商人或者想与祁家合作的商人都来了,每个人脸上都现出一股浓浓的哀恸,让祁闵攸节哀,让祁家人节哀。
话虽苍白,但在这种场合,也只有说这种话,才不会出错。
祁闵攸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平静到有些沉重,沉重到内心又翻涌着千情万绪,是极度不平静。
果果果决 说:
感谢从台湾来的小说迷打赏的玫瑰发……感觉你打赏的好多了……感激……
第95章 想收拾宫若水很久了
陵园,来吊唁的人站满了空地,所有人一身黑,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乌鸦一大片,与天空低垂的阴云形成对照。
曲燕婉下葬时,祁闵攸便在碑前直挺挺地跪着。
莫皑不自觉把视线投注在祁闵攸身上,觉得自从曲燕婉死了之后,祁闵攸似乎变得更加阴沉。
曲燕婉初入狱那会,他虽也有大变化,但那时他眉眼间还能看到稚气,行动上还是以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为主,然而现在,他眉眼间一派平静,看着令人心惊。
给莫皑的感觉就是他把恨意深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炸得祁家每一个人血肉横飞。
曲燕婉用狠绝离世的方法,逼着他成长蜕变。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那么想必他最恨的敌人,该是祁逾明!
如果祁闵攸卯足了劲去报复祁逾明,估计也够他狠狠吃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