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妻二人云游四方,路过贵地听说了些神树的传闻,心中好奇,便想亲眼看看。”白瑾墨客气的说道,梓熙坐在他身旁静静的听着,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白瑾墨,白瑾墨素来不喜欢与外人多言语,可是这几日为了寻找轩辕和瑶依的遗体,他每日都不得不和各种人打交道,而他却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而最打动梓熙的也正是他的不在意。
“这样啊,我就说您二位一看就不像是那整日幻想空手套白狼的人。”“那掌柜的,您能和我们说说那古树的事吗?”“当然,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番阳人,这事啊您二位可是问对了人呐!”白瑾墨和梓熙默契的一同点头,安静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古树自我出生起就长在番阳城外了,我是不知他的来历,只知道它们长在这至少两百年了。但听我父亲说,我父亲又听他爷爷说过,这古树的树种是从天上掉落的,那时我父亲的爷爷还是个孩童,和其他孩子跑出城玩,那日本来晴空万里,忽然间从天上划落两团火,正落在古树的位置,这几个孩子都吓坏了,连忙跑回家去。但是孩子嘛!总是好奇心重,所以没过了几日,他们就决定一起再去看看,当他们再到那里时,地上被砸出的坑不见了,上面平白长出了两棵粗壮的大树,他们再一次被吓到,连忙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父母亲人,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就传开了。因为曾有一户人家因交不起赋税又不肯把小女儿嫁给城主做妾室抵债,所以被城主赶出了番阳,谁知第二日便带着银两返回了番阳城,众人追问才知,他们一家人将自己的苦楚对古树倾诉,树神显灵赐给了他们一袋银钱。自此之后,那树便被奉为神树,引得各地的人慕名叩拜。”
“那依您之见,那古树是否真如传言般神奇?”白瑾墨又问道,“这我也说不准,并不是每一个愿望都得到了实现,不过你们二人若是实在好奇的很,不如自己去看一看。”“请您告知我们古树的位置。”这次说话的是梓熙,“姑娘别急,那古树就在西城门外五十里处,只是今日怕是去不得了。”“为何?”梓熙追问道,“番阳城什么都好,就是城门关的太早,今日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不如您二位今天先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再去?”
梓熙的神情有些失望,白瑾墨抚了抚她的背,对掌柜的道,“也好,不过还请您准备些饭菜送到我们屋里。”“好嘞!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你们炒几个好菜!”老板说完真的起身去了厨房,白瑾墨则牵着梓熙上楼,“夫君,方才他说那古树大约是在两百年前落到这里的,魔族一日人间三月,按时间算,和父王母后遇害的日子差不多。”白瑾墨在老板提到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恩,无妨,是与不是,明日就能知晓了。”梓熙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着。
“年轻人,那日我并非针对魔王轩辕,而是在讥讽自己。”沐渎坐在牢里,那男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他烦躁地丢开手中的石子,没有答话。“你又是因何被困在这的?”那男人又问道,沐渎起身,走到牢门口,“为救一人,一个我讨厌的人。”他的声音不大,似乎没打算让里面的人听见。“哦,我被关在这里太久了,最近天族里可是又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我只知我进来时绫织死了。”沐渎冷漠的答道,里面的人良久没有说话。
正当沐渎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打算回去坐着时,男人突然问道,“是被一个叫白瑾墨杀得吗?”“你如何知道?”沐渎透过门上的铁栏杆向牢房深处望去,他隐约觉得里面关着的绝非寻常人物。男人轻叹了一声,缓缓道,“我猜的。”“你还猜出什么了?”沐渎等着他的回答,“你是魔族人,你救的人正是白瑾墨。”沐渎向后踉跄了一步。
他的大脑飞速思考着,自己被关在天牢后,外面从未往里押过什么人,里面那个人定是之前就被关在这的,那他便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因为救白瑾墨才被抓在这里,可是若真如他所说是他的猜测,那他的心思真是太深了。“你究竟是何人?”他警惕的问道。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对他郑重的道了谢,“虽然你救白瑾墨不是为了得到感激,但我还是要多谢你救了他。”
“你……你与白瑾墨是何关系?”沐渎语调有些不稳。